沒一會兒,秦香秀和老二媳婦便快步走出了屋,說:“我們大房沒事,沒招賊。”
老二媳婦也點頭,然后一臉擔憂地看向安老太,焦急地問:“二房也沒丟錢,娘,那咱家公中的錢呢?沒吧?”
“沒,”安老太拍著心口,眼底閃過一抹后怕:“放心吧,沒丟。”
“奇怪。”
安花蹙著眉,低聲喃喃。
雖然一整天都待在主屋,鮮出門,但院子里的靜還是知道的,也沒看見誰進院還溜進老三家的錢……
“丟了多?”
“五塊錢!我屋里丟了五塊錢啊!”
老三媳婦垂著眸子,掩住眼底的神,只沉痛出聲:“娘!這可怎麼辦啊!”
秦香秀看一眼,張了張,沒說話。
“趙婆子!”
老二媳婦神微變,罵道:“一定是趙婆子這個老孫!上次就是咱家錢,這回還敢?走!咱找去!今兒我非罵死這個老貨不可!”
說著,一把拿起立在門邊兒的大掃帚,抬便要往外沖。
老三媳婦沒想到的反應會這麼大,忍不住變了變臉,連忙抓住了老二媳婦的腕子,急道:“等等!等等!”
“還等啥!”
老二媳婦被抓了個正著,沒好氣地說:“你再等,錢都讓人家給花了!”
“咱這不是沒有證據嗎!”
老三媳婦的眼睛提溜提溜轉,說:“我要是有證據,現在早到小河村了,但咱沒證據,人家能認嗎?”
“敢!”老二媳婦冷笑一聲:“咱們周圍幾個村子里,只有趙老太一個人手腳不干凈!要是誰家丟錢了,也肯定是的!走!咱找去!”
“等等!”
“等?”老二媳婦皺眉看,眼底閃過狐疑:“還等啥?證據不明擺著呢嗎?”
“老二媳婦,你先冷靜冷靜,要是確實是趙老太的錢,咱一起過去,讓給個說道,”安老太的目落到了老三媳婦的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三媳婦,你現在進屋仔細找找,看看是不是把錢落在別的地方了。”
“不可能啊,自打前段時間我家遭了賊,我就把家里的錢全都挪了地方,我記得真真兒的呢,不可能出錯。”
話雖這麼說,但對上自家婆婆的眼神,老三媳婦還是打心底里覺得心虛,話音剛落,便一扭,進了屋:“得,我還是進屋看看吧。”
“我真是納了悶了!”
老三媳婦剛一走,老二媳婦就忍不住說:“這趙老太缺德不?沒事閑的咋總咱家錢呢?還一直盯著老三家不放,咋?老三家的錢比別人家的香啊?”
“娘!”
屋里的老三媳婦找了一會兒,便哭喪著臉走出了屋,道:“真丟了!我連五塊錢的影子都沒見著。”
“我說過多遍,不讓你瞎收拾、不讓你放錢,你呢?你一個字都不聽!”
一想到家里丟了的五塊錢,安老三心里難得厲害,恨不得多罵幾句才解恨:“這回丟錢了,你開心了吧!”
“老三!”
安建國的臉沉了下來,道:“弟妹能愿意丟錢?你沒事說這些做什麼!”
說著,他忍不住看向老三媳婦,問:“弟妹,你家的錢都放到一了?”
老三媳婦愣了下,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閃:“我、我……對,我家的錢都放在一個缸里。”
安建國眉頭一擰。
“啊?!”
老二媳婦也是一驚:“那咋能呢!你把錢都放到了一起,要是遭賊了,肯定是一起被,哪能只拿走五塊錢啊?”
“難道賊是第一次當小,沒敢多拿?”安老二撓了撓腦袋,說。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猜了起來,只有大房夫妻和安老太他們凝著臉,像是猜到了什麼,看得老二媳婦一陣心慌。
不行,不能等了!
心說:要是再等下去,保不齊會出什麼子呢!
“奇了怪了……”
佯裝驚慌,一邊著手,一邊喃喃著:“我一早上就鎖了大門,賊是怎麼進的院啊!奇怪……”
“對啊!”
老二媳婦一拍腦門,想了起來,道:“娘!今天一早弟妹就把大門鎖上了,按理說不應該遭賊啊!難不小是從后院進來是嗎?”
“鎖門?”
安老太微微抬眼,問:“好端端的,為什麼鎖門?”
老三媳婦張了張,還沒說話,就聽到側的二嫂說:“還能為啥?不就是因為安桃嗎!這孩子一到白天就不著家,撒歡兒一樣往老顧家跑,但人家老顧家今天忙,我怕過去再搗,就把鎖屋了!”
安桃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耳朵不由得了,仰頭看向老二媳婦。
“對對,是這麼回事,”老三媳婦的眼神閃了閃,試探著說:“娘,你說外面的賊都進不來,為啥我家還會丟錢呢?”毣趣閱
“你啥意思?”
老二媳婦一聽這話,臉都變了:“我好心好意幫你說話、幫你找賊,結果呢?你竟然懷疑我?!”
“啊?我哪懷疑你了?”
老二媳婦一看無辜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來,道:“不是你說的家里賊和外面賊嗎!外面的賊進不來,豈不是說明咱屋里有賊!”
你大爺!
老三媳婦氣得臉發白,差點背過氣去!
二嫂真是事事都能摻和一腳!明明一直都在暗示安桃錢,可二嫂呢?二話不說便把罪責都攬到了自己上!
上輩子跟自己是仇家吧!
“二嫂,你可別冤枉我!我啥時候懷疑你錢了!”
“那你懷疑誰?”
老二媳婦也氣,拳頭握得死,說:“咱家只有你、我、大姐和爹幾個大人,爹的剛做完手,本沒辦法下地,自然沒有嫌疑,大姐一整天待在屋里,更不可能是,那還能是誰!”
你不就是想說我你家錢了嗎!
我呸!
虧我剛剛還幫你說話!
“二嫂,胡說八道,你別生氣!”
安老二連忙打個圓場兒,然后對著自家媳婦道:“你沒事閑的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有啥用!趕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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