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二媳婦終于回過味兒來了,說:“安桃打小力氣就大,推小寶一下,都夠他了,他上哪打去!”
“合著我們桃桃沒欺負啊!”安老太愣了下,笑開了懷:“沒被欺負就好,小小一個人兒,要是被磕了了,得多疼啊!”
秦香秀的心也算落了地兒,輕了下安桃的小臉兒,說:“以后不管你沒欺負,都要跟娘講,娘喜歡聽你說話。”
安桃想了想,點頭。毣趣閱
“嗯呀!”
拍拍小手,說:“小寶可笨,不跟他玩!”
“嘚,還好我剛才沒死命攔著老三媳婦,不然要是聽說安桃推了兒子兩下,不得一跳三尺高啊?”老二媳婦直撇:“這回安桃沒考好,瞧把得意的,嘖!”
安桃聽了這話,頭上的兩個小揪揪都蔫了,直將小腦袋埋進秦香秀的懷里,不再吭聲。
唔。
跟小寶一樣笨。
小寶打不過,也考不過小寶。
他們都是壞孩子,嗚嗚。
安桃皺皺小鼻子,眼圈紅紅的。
“哎呀,咋還哭上了?”老二媳婦嘖了一聲,說:“不就是沒答完卷嗎?說不準別人也沒答完呢,再說,他們就算答完了,也不一定全對,等績下來,說不準你還能考第一呢!”
安桃的小耳朵了。
秦香秀角一,卻沒說話。
一年級的課程不多,考試容更是簡單,六七歲的孩子做起題來,不算困難,基本拉不開分數,安桃連卷子都沒答完,基本只能考個倒數了。
不過小家伙并不清楚,還存著希冀,想做一個排名前十的夢。
接下來的幾天,罕見地寡言起來,小眉頭總是皺著,一副有心事的小模樣。
誰要是問怎麼了,就鼓著小臉蛋兒,口齒清晰地說自己在等考試績,小模樣別提多認真了,大人們覺得好笑的同時,也忍不住有些擔心,生怕小家伙因為沒考好,再心里難。
奈何等了幾天,考試績沒下來,反倒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彼時,秦香秀還在學校上班,家里只有英子收拾行李,正忙活著,就看到一輛轎車從村西方向駛來,一路晃晃悠悠地行到了老安家的家門口。
質匱乏的八十年代,連代步的自行車都十分見,哪有誰看過小轎車?
一時間,村里人都烏地跑來看熱鬧了!
英子也愣了一下,起門簾,朝外看了一眼,正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走下轎車,穿著淡黃的長,口繡了朵淡的小花,微卷的長發上別著深黃的發卡,如瓷白,眸似寒星,好不漂亮!
此人赫然是前幾天被英子趕走的學生小雅!
較之以前,似乎清瘦了許多,細看時,甚至能看到眼底的青虛,不過很會打扮,涂加腮紅,將的氣完全提了上去,看起來好看又俏麗。
的旁不止有珠珠護著,還多了一個四十出頭、著打扮都很是時髦的中年人,剛一下車,就擰著眉頭,掃了眼安家的院子,雖沒說話,但眼底的居高臨下卻毫沒有掩飾。
“人在這兒?”
周士開口。
“應該在的,”珠珠四下看了一眼,眉頭微皺:“秦大哥好像不在家,要不咱們等一會兒?”
周士眼神冷淡地掃一眼,沒說話。
珠珠心下微虛,眼神閃了閃,不吭聲了。
“進屋看看,”微微頷首。
“媽媽,”小雅飛快朝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拉了一下周士的角,小聲說:“那個人好像在……”
“那又怎樣?”周士看了兒一眼,眼神淡淡:“怕了?”
“怎麼可能!”
小雅直起腰板兒,急道:“我怕什麼!只是秦大哥不在家,跟沒什麼可聊的,再說,咱聊的那些,都聽不懂。”
“我想也是,”周士似笑非笑地開口:“為了他,你連絕食都能做到,總歸不會害怕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真眼瞎吧?”
自打嫁到老趙家,周士的脾氣收斂了許多,幾乎沒有跟別人撕破臉皮的時候,哪怕心里不順,也都強行忍著,維持著夫人的派頭。
可這一次不一樣。
眼看著自己的兒被人算計了,還幫人家數錢,怎麼能得住怒火?說話時難免夾槍帶棒!
果然,珠珠一聽的話,臉瞬間臊得通紅,埋著頭,話都不敢說了。
只有的閨無知無覺,依舊攥著自己的角,神忐忑地往屋里瞧。
“媽,”小雅猶豫了一下,拽了拽周士,說:“媽,咱要不還是等等吧,一個農村人,蠻不講理,萬一對咱們手怎麼辦?我倒不是害怕傷,主要是怕丟人。”
“怕什麼?”周士笑了笑:“手更好,走吧,進屋看看。”
另一邊,屋里的英子手心都冒了冷汗,用力攥了攥拳頭,才鼓起勇氣,將門推開了。
“哎呦!這是秦老師弟妹吧?”有看熱鬧的人驚呼一聲,連忙問:“他們是你家親戚來看你們的啊?還開小轎車呢!”
“可不,這是紅旗牌的轎車吧?我第一次見!”
英子抿了抿,沒有在意周圍人的議論,只看向小雅,問:“你又來干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小雅的臉微微變了一下,卻不是因為英子的態度生氣,而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句“我們家”,總有一種自己瞬間了外人的覺。
雖然確實只是外人。
“秦大哥不在家嗎?”
小雅朝屋了一眼,問:“我找秦大哥有事。”
英子用力攥著拳頭,指甲將手心掐得生疼,咬牙說:“他不在,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你?”
小雅扯了扯角,看向周士:“媽,秦大哥不在。”
媽?
英子愣了一下。
以為周士是小雅的姐姐,沒想到竟然是的親媽!
這一家是什麼人啊!
親媽幫著閨搶別人的丈夫,還毫無廉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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