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你說這回咋辦吧!”
安小寶一進屋,就扯過安桃的小凳子,一屁坐了下來,急道:“我姐要是不跟那個小白臉兒分手咋辦!他娘的!我急死了!”
安桃張了張,不說話。
“平時瞧著怪清醒的,其實啥也不是!我一開始跟說,白喬是小三的兒子時,還不信!”安小寶啐了一聲:“等信了,我問分不分手,還不吱聲,你說咋想的啊!氣死我了!”
“姐剛知道真相,當然不適應了,”安桃勸道:“讓杏兒姐有個防備就行了。”
“防備個屁,要是我,我直接分手!”
安桃狐疑地看他一眼。
“真的!”安小寶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堅定道:“我朋友要是這樣,我直接給分手!”
安桃一百個不信,說:“如果是燕子呢?你會因為這件事不跟朋友嗎?”
安小寶:“……”
“你你你、你提燕子干什麼!”安小寶漲紅了臉,大喊道:“我又不喜歡!”
安桃被他吵得耳朵疼,連忙捂住耳朵,一臉懵地說:“我什麼時候說你喜歡了?我問你,如果燕子是白喬,你還跟朋友嗎!”
安小寶有點坐不住了,屁扭了扭:“那、那不一樣。”
他說:“媽是小三,不代表一定是壞人……”
這不就得了!
安桃無奈地看著他:“所以杏兒姐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等等,不一樣!這怎麼能一樣呢!”安小寶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燕子是好人,但白喬是壞人啊!你忘了?白喬第一次見到大娘時,眼神有多可怕!他肯定是記恨著咱家呢,燕子要是也這樣,我、我就不跟好了!”
說著,他忍不住站起:“不行,我得找我姐去!要是被白喬忽悠了,怎麼辦?”
“人都走遠了,你去哪找?”安桃攔住他:“明天再說吧,反正明天姐肯定回來。”
明天是星期天,高三學生也可以放一天的假,安杏兒肯定會回家監督安小寶學習。
安小寶這才滿意,說:“這還行!”
“你明天還有幾張卷子沒有做呢,快回去學習,”安桃說:“我也要做題了呢。”
安小寶嘀咕一聲:“學習學習,你就知道學習。”
說完,他站起,吊兒郎當地往外走。
一開門,正看到門神一樣站在門口的顧惜年。
他嚇了一跳,道:“我靠!惜年哥,你干啥啊!有事你咋不進屋說呢!”
“我想等你出來,再敲門進去。”
顧惜年意有所指。
安小寶卻沒聽出來,聞言點點頭,贊道:“惜年哥,你這人可真講究。”
顧惜年:“……”
他被噎了一下,不說話了。
“哥、哥哥?”
安桃也怔了一下,站起,朝顧惜年走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說著,有些不自然地紅起了臉:“有事嗎?”
他站在門口時的樣子,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尷尬的緒再次升了起來!
“咦?”
安小寶看了眼安桃,又看了看顧惜年,狐疑出聲:“安桃,你咋一眼看到惜年哥就臉紅呢?”
安桃:“!!!”
猛地抬起頭,拳頭攥,咬牙道:“安小寶!”
你給我死過來!
安小寶自知不妙,撒就跑!
安桃氣得要死,抬要追,可胳膊卻被人握個正著,一回頭,正看到顧惜年那張俊臉。
臉,更紅了。
安小寶!
忍不住磨牙,心道,都怪安小寶!
要不是他,的臉怎麼可能比剛才還要紅!
“不要來回跑,”顧惜年提醒。
安桃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不吭聲了。
顧惜年看了一會兒,突然點點頭,說:“你的臉確實很紅。”
安桃:“???”
你!
又又氣,近乎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
“真奇怪,”顧惜年若有所思:“你小時候的臉皮比城墻還厚,怎麼長大了,臉皮就變得這麼薄了呢?”
誰?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安桃的拳頭越來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我小時候臉皮很厚?”
“不是嗎?”顧惜年挑眉:“每次你的臉,都能出好多來,而且從來不臉紅。”
多有趣。
不過現在的安桃也很有趣。
掌大的小臉兒紅得像番茄一樣,眼睛里帶著水,赫然從一只懵懵懂懂的胖團子長了小可人的小姑娘。
“你才臉皮厚!”安桃很生氣:“要不然我怎麼沒見你臉紅過?”
顧惜年笑了:“也許?”
“哼!”
安桃輕哼一聲,道:“你去找臉皮不厚的人玩去吧,我不跟你玩了!”
話說出口,又覺得自己有些稚,連忙補了一句:“也不要跟你好了!”
“那可不行。”
顧惜年靠在門邊兒,慢條斯理地說:“我得跟你好,要是沒有你,就沒人跟我玩了。”
“……”
安桃這回真被他噎住了。
好不要臉哦!
哥哥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不!他才不是哥哥!他是壞蛋顧惜年!
顧惜年像是知道自己要把小姑娘惹了,又抬起手了安桃的頭,笑說:“不打擾你了,回去學習吧,有不會題記得來問我。”
安桃哼了一聲,將門關上。
顧惜年看著自己眼前的房門,眼神深了深。
原本,他對小姑娘起了這樣不好的心思,他應該離遠一些,慢慢克制住自己的,可現實卻是,他本沒辦法遠離。
尤其是近在咫尺,只要他手,就能到時,他更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
思想正慢慢沉淪……
良久,他才疲憊地了眉心。
不行。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明天,他還是出去見見小劉他們吧。
不然整天都跟安桃待在一個屋里,保不齊他會起什麼骯臟的念頭呢。
他不能這樣。
他必須克制。
顧惜年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漸漸清明。
不遠,安小寶正用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顧惜年眉頭一擰,語氣并不算好:“看什麼?”
安小寶卻沒聽出來,反倒上前了兩步,跟顧惜年并排站好,一起盯著安桃的房門。
顧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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