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太后甩開樓珍的手，背過不看，「你居然給皇帝下藥，你瘋了不是！」

其實齊太后不是沒有想過樓珍會給蒼懷霄下藥，只不過現在事敗，當然要裝作毫不知的樣子，否則怎麼把自己撇清關係。

樓珍苦楚地說：「太后，您就別罵我了。我這不也是走投無路嗎？是您要我不擇手段地得到陛下……」

「哀家可沒要你膽大包天地去下藥。」齊太后扭頭斜一眼，「這麼大的罪名，哀家保不了你。」

樓珍一晚上接連遭打擊，先是蒼懷霄對嗤之以鼻，又是齊太后見死不救。心裏一橫，威脅道：「那我只能跟陛下說實話，說是您要我去勾引他。」

齊太后宮數十年，第一次聽到有人威脅，當即冷笑起來：「你以為皇帝會信你的話？」

「太后儘管試試。」樓珍破罐破摔地說，「我會把太后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說給陛下聽。陛下信不信，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齊太后不喜被人威脅的覺，但是樓珍的話又著實讓擔心。

現在和蒼懷霄的關係很張，要是真的讓蒼懷霄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齊太后臉鐵青，態度卻比之前緩和了不。「你若真的如此擔心，就不該用這個辦法。用之前也要跟哀家商量一下。」

「我怎麼商量啊。」樓珍眼裏滿是頹然，「總之，這件事就給太后了，您一定要保我平安無事，否則我為了自保，可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

齊太后咬牙切齒地答應了，「你先去廷，其他的事給哀家安排。」

「太后可要快一點，我怕我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說。」樓珍說完便走，彷彿沒看見齊太后眼中的怒意。

「真是瘋了……」齊太后沒好氣地罵，卻又不得不幫。

齊月回來之後，齊太后迫不及待地問蒼懷霄的態度如何，齊月如實相告，又得知了齊太后要幫樓珍的事，不問：「太后，怎麼幫啊，陛下這回可生氣著呢……」

齊太后左思右想，還能怎麼做呢，當然是死不承認了，希樓珍聰明點別留下證據。

……

又一次不歡而散之後，樓婉心裏對蒼懷霄的不滿又上了一層樓。

但無暇跟蒼懷霄計較，一心想著怎麼跟玉銘開口，請玉銘幫忙。

借口頭疼請玉銘來，玉銘迅速帶著藥箱趕來。

樓婉救了蒼懷霄一回，玉銘對的印象大大提升，來時十分熱絡。

「娘娘，你不舒服麼？」

樓婉還沒想好要怎麼跟玉銘開口，他突然出現，眨了兩下眼睛，「呃——是啊。」

「讓臣為您把脈。」玉銘忙坐下，正要拿出繩子和布包，樓婉忽然說：

「玉太醫，你先坐下，我今天請你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玉銘疑地看著，卻沒多說什麼，在對面坐下。「娘娘有事不妨直說。」

樓婉給綿綿一個眼神，綿綿立刻把門關上，才放心地開口道：「我哥哥樓璋本在邊疆帶兵打仗，前些日子給我送了份飛鴿傳書就沒了音信。我很擔心我哥哥的安危，想請玉太醫幫忙，查查我哥哥的事。」

玉銘長長地『哦』了一聲，又不解道：「不對啊，娘娘，這件事您為何不直接找陛下幫忙？陛下肯定有辦法找到你哥哥啊。」

提起蒼懷霄，樓婉就氣不打一來，「他肯定不會幫我。」

「怎麼會！」玉銘一看樓婉對蒼懷霄意見這麼大，忙替蒼懷霄解釋道：「娘娘，陛下就是看著冷漠了些，但是陛下其實很好的。」

「哦，那你說說他怎麼好了。」

樓婉一句反問把玉銘說得啞口無言，在他心裏，蒼懷霄無疑是最好的君上，可要他地說出來又說不出什麼。

好半天，玉銘才說一句：「陛下勤政民啊。」

「他是皇帝，他勤政民難道不是應該的？」樓婉沒好氣地說：「承認吧，你就是想不出來。他這個人就是翻臉不認人，自私自利，還不識好人心！」

玉銘聽不下去樓婉這麼詆毀蒼懷霄，無奈地問：「娘娘，您怎麼好像對陛下怨氣很重啊，陛下做了什麼讓您不高興的事嗎？」

樓婉斟酌片刻，決定還是不跟玉銘說那天書房的事，只含糊帶過：「總之他就是不會幫我。他那麼無的人，說不定這邊答應幫我，轉頭又翻臉不認賬。」

「娘娘，這您就誤會陛下了。」玉銘輕輕搖頭，「其實陛下很關心您的，這次樓將軍的事，陛下也在暗中調查。」

玉銘在心裏把蒼懷霄說過的話化了一下，「陛下還說要查出真相，還樓將軍一個公道呢！」

「嗯？」樓婉蹙眉，有些懷疑玉銘的話。蒼懷霄真的會這麼說麼？「陛下真的這麼說啊？」

「是啊！」玉銘大言不慚地點點頭，「那天陛下收到軍營里送來的飛鴿傳書，特意囑咐別把這件事鬧大，要先查出真相來。」

樓婉頓時沒有話說了。蒼懷霄要是真的這麼為樓璋著想，再說蒼懷霄的不是就顯得太過河拆橋了。

「他……他真的這麼說？」

玉銘想也不想地點頭：「千真萬確！」

他不認為自己說的是謊話，只不過經過了修飾的真話罷了。

「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樓婉別開眼，心下忐忑。

「所以啊娘娘，你就直接去找陛下幫忙吧！陛下一定會幫您的，陛下就是心。」玉銘極力勸樓婉，很快就在臉上看到了搖的神。

「呃，可是——」樓婉還是有所顧慮，前幾次鬧得那樣不高興，現在要突然低下頭，實在不好開這個口。

「沒什麼可是的。娘娘，您儘管去。我打包票，陛下一定會欣然應允的。」

樓婉還是猶豫，畢竟這麼去找蒼懷霄的目的太強，萬一蒼懷霄不願意……豈不是又平添煩惱。

玉鳴見如此猶豫，突然說：「娘娘，不如咱們趁熱打鐵直接去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