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點點頭，只要能早一點點知道哥哥的消息就安心了。

「陛下，雖然我這個說可能有失偏頗，但是我哥哥真的是忠心耿耿、剛正不阿，絕對做不出貪污腐敗的事。這一點我可以用人頭擔保。」

蒼懷霄輕扯角，「別隨隨便便就用人頭擔保。朕不是不相信樓璋，這事牽扯不，朕不能輕易下定論。不過，朕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司庫是姓溫，是齊家的婿。」

「齊家？！」樓婉大驚，齊家的手居然都到軍隊里去了。

「所以你知道朕為何一直著這件事麼。」蒼懷霄丟了筆，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地看著樓婉。

樓婉琢磨片刻，試探著回答：「太早揭穿會打草驚蛇，齊家會馬上採取辦法應對，不是殺了我哥哥就是理了賬本。」

蒼懷霄給一個讚許的眼神，「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哥的事了？」樓婉忽然想到這一點，瞪圓了眼看他。

「前幾天知道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何不告訴朕？」他立刻反問，要是樓婉早點告訴他，他們說不定還可以一起計議。

樓婉心虛地扣著手：「我也才知道沒幾天的。要不是那天收到了我哥哥的飛鴿傳書，我還不知道。」

「什麼時候收到的飛鴿傳書？」

「你去樓珍那裏的那一天。」

蒼懷霄想起那天的神，角了，「所以你當時閉門不出是為了看樓璋的信？」

「是啊。」樓婉理直氣壯地點點頭，「很有人知道我哥哥跟我有書信往來，我當然要慎重些。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那你現在又告訴朕。」蒼懷霄玩味地看著樓婉。

若說坦誠，卻死活不肯告訴一的技藝是哪兒學來的；若說有所瞞，但又大大方方地把和樓璋通信往來的事告訴他。

「我這個人向來是將心比心的，你護著我，我自然也對你坦誠。」樓婉大方地說。

蒼懷霄笑了，既然如此，上次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不過那件事後他幾經思量，樓婉就算有事瞞著他，也無可厚非，如樓婉所說，誰沒有幾個不為人道的。

說開了之後氣氛緩和不，樓婉絕口不提那幾日蒼懷霄避而不見的事，不是那種揪著不放的人。

「陛下，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廷的人馬上過來了，你和朕一起審問。」

樓婉疑地看著他，為什麼要自己一同審問啊。

可還沒問出口，江德年就進來說：「陛下，娘娘，廷的人來了，問現在能不能進來？」

「進來吧。」蒼懷霄斜倚在龍椅上，神慵懶。

廷司很快走進來，先給他們行了禮才一字一句地說道：「陛下，查過太後宮里的那些，杯盤碗碟上都沒有違藥的痕跡。」

「全都沒有？」蒼懷霄眼睛微瞇，「你們可有仔細查看過？」

廷司忙說：「陛下的吩咐，我們萬萬不敢含糊的，前前後後查過三遍，確認這些東西上面都是沒有違藥的。」

這件事奇怪了。樓婉和蒼懷霄換了一個眼神，玉銘醫高超，玉銘能看出來蒼懷霄被人下了葯，那定是如此。

廷司見他們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急得滿頭大汗。

「陛下，我們還特意請了太醫院的太醫來看過，確實沒有違藥的痕跡。」

蒼懷霄讓他們把那些杯盤碗碟送來書房，又把玉銘召來。

玉銘抱怨連連，剛才讓他走，現在又讓他回來，當他是什麼？！

可等玉銘看到那些杯盤碗碟就抱怨不出口了。

他一一嗅過，又仔細瞧過，的確是瞧不出違藥的痕跡。他放下酒杯，對蒼懷霄搖搖頭。

怎麼連玉銘都看不出來……蒼懷霄眼眸一沉，「把珍順儀帶來。」

廷司馬上回廷把樓珍提來，還沒關多久，樓珍的神已經憔悴不已。看見還有樓婉在，已經波瀾不驚，蒼懷霄不就是要看出醜麼？

「陛下，廷司說這些杯盤碗碟都沒有問題，您特意臣妾來，是不是要釋放臣妾？」

蒼懷霄冷冰冰地看著，「你把葯下在哪？」

「什麼葯？陛下的話，臣妾聽不明白。」樓珍故作疑地看著他。

「別跟朕裝傻，你有沒有對朕下藥，難道朕沒有覺麼。」

樓珍還是那副無辜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樓婉看著良久，突然說道：「那藥瓶是怎麼回事？」

樓珍的表又一瞬間僵，但很快想到，藥瓶自始至終都是自己拿著的，樓婉怎麼會知道？所以篤定，樓婉一定是在詐。

「什麼藥瓶，我不知道。」樓珍搖頭，咬牙關死不承認。

「我親眼看見你拿著那個藥瓶，我也問過太醫院的人了，你最近又沒傳太醫，哪來的藥瓶呢？」樓婉咄咄人地看著。

太悉樓珍的這個表了，樓珍越是表現得事不關己就越是心虛。

樓珍連忙轉過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拿過什麼藥瓶，你看錯了。」

「那那個白的……」樓婉甫一開口，樓珍的表立刻變了變。

不可能啊，這個藥瓶藏著，樓婉怎麼看到的？

樓婉見已經詐出來了，正要繼續嚇唬，門外忽然有人喊道：「太后駕到。」

樓珍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安定了一些，忙看著門口。

蒼懷霄冷眼看著齊太後走進來，沒打算起跟齊太后問安，只是淡淡地說：「太后怎麼突然過來了。」

齊太后皮笑不笑地走到樓婉剛剛坐著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這件事畢竟是因哀家而起，哀家也很想知道真相。陛下不會介意哀家坐在這裏聽審吧？」

「當然不會。」蒼懷霄還能不知道來幹什麼麼，示意樓婉繼續審問樓珍。

樓珍有齊太后撐腰，樓婉也有他撐腰。

只是不等樓婉開口，齊太后就說：「後宮尚有哀家坐著，昭妃在這做什麼？」

「是朕要來的。」蒼懷霄出言維護樓婉，惹得樓珍嫉妒難忍。

齊太后諷刺地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死了呢，後宮的事都到昭妃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