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要你讓我去見我哥哥，我做什麼都行！」樓婉又加了一句，蒼懷霄還是不回答。

就在樓婉以為蒼懷霄不肯答應的時候，他忽然說道：「可以。」

「嗯……？！真的可以嗎！」樓婉興高采烈地站起來，「多謝陛下，那我就走了啊。綿綿！快幫我拿些東西——」

蒼懷霄拉住興的樓婉，沉聲說：「你先別這麼激。朕雖然答應了你讓你去看樓璋，但是你有任務在。」

「什麼任務？」樓婉不解地看著他，齊太后不是都去伏安寺了嗎？還有什麼任務要做？

「你先冷靜些聽朕說。朕懷疑，你哥哥瞞了一些事。今日溫泊寓上朝，雖然指證樓璋貪污，但是卻沒拿出關鍵的證據。他是齊家的外戚，說話做事頗有齊家風格。齊家可沒這麼沉得住氣，要是有證據一定馬上拿出來。」

樓婉聽了他的話細細思忖，這件事裏最關鍵的證據不就是那本賬本麼？「你的意思是，這本賬本現在在我哥哥手裏？但是昨夜沒聽哥哥說啊——」

蒼懷霄沒說話，樓婉自己想明白了。沒有賬本，這件事就不能水落石出，這個時候誰藏著賬本，誰就是心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都沒說話，心思各異地坐著。

良久，樓婉才問：「你是要我去套我哥哥的話麼。」

「不是套話。你可以直接問他要這本賬本。」

「我哥哥絕對不會瞞證據和真相的！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樓婉攥帕子，信誓旦旦地替樓璋保證。

「朕也很希是有誤會，樓將軍的忠心朕昨夜看到了。」

「好吧，我走一趟。」樓婉馬上又說：「可是不代表我懷疑我哥哥，我只是想證明給你看，我哥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嗯。」

蒼懷霄的答應在樓婉心裏聊勝於無，可也知道，除了證據，其他所有的話都是浮雲。

很快，樓婉又出了宮，同時溫泊寓上了伏安寺。

溫泊寓聽說齊太后在伏安寺時小吃一驚，他以為就算蒼懷霄被趕出皇宮，齊太后不會被趕出去。

齊太后聽說溫泊寓來了，並未出太多吃驚的神，而是讓人把他請進來。

溫泊寓不算聰明，但是很會看臉，沒有問太多關於離宮的事。

「哀家只是在這小住罷了，寺里清凈，還能聽方丈講佛法。你呢，你為何進京？」

溫泊寓把賬本的事前後說了一遍，齊太后臉微變，「被他逃了？你做事什麼時候手腳這麼不幹凈了，留一個這麼大的尾。」

「回京的路上我一直想殺了他，但是……他武功太強，就算是家裏派了殺手過來也沒用。最後一次機會是在京郊附近，但他還是跑走了，帶著賬本一起。」

「哼，樓家人就是難纏。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都跟骨頭一樣難啃。」齊太后不屑地輕哼一聲，「樓婉是，這個樓璋也是。」

樓珍奉茶進來，聽見齊太后提到樓璋這個名字，手微微一抖。

「怎麼是你。」齊太后看見樓珍進來輕蔑地撇撇，「齊月呢？」

「齊月姑娘有別的事呢。」樓珍陪著笑放下茶壺和茶杯，「臣妾聽說有貴客來了，特意親自來奉茶。」

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齊太后，不僅是齊太后，連齊太後邊的人都要一一抓住和討好。

溫泊寓看樓珍又稱臣妾又做丫鬟做的事，不免到奇怪，用眼神詢問齊太后。

齊太后冷哼一聲，「珍順儀，你雖然位份不高，但是好歹也是個妃子，做下人做的事輕賤自己，以後誰還看得起你？」

樓珍的笑容有些僵，但還是勉強維持著笑容，「太后教訓的是，臣妾知道了。」

倒好茶，卻沒有打算離開，惹得齊太后又不滿地看一眼。

「你還不走，是等著哀家誇讚你麼？還是像打發其他宮一樣給你點銀子。」

「不是的，太后，臣妾剛才聽見你們提到了我哥哥，便有些……」

「你哥哥？」齊太后斜一眼，角掛著譏笑，「樓璋和樓婉都是原配生的嫡親兄妹，你算哪門子的妹妹，也好意思喊人家哥哥。你猜猜樓璋應不應你這聲哥哥？」

樓珍已經對齊太后的辱到麻木了，還是笑笑地說：「雖然不是嫡親的兄妹，但是我是樓家人，對他們多還是比外人了解的。」

這倒是，溫泊寓和齊太后換了一個眼神，前者才說：「娘娘，現在我們要找到樓璋，不知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要找出樓璋啊，那再簡單不過了。」樓珍自信地笑笑，「樓璋對我這個妹妹是沒什麼，但是對樓婉總是不一樣的吧？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嫡親妹妹。要想引出樓璋，抓了樓婉不就得了？樓璋知道樓婉出事了，一定會自己出來的。」

樓珍這一計劃的確是他們沒想到的，齊太后看樓珍的眼神里了幾分輕蔑，「抓樓婉談何容易，哀家在宮裏還好說，哀家現在不在宮裏，怎麼抓？拿什麼由頭抓？」

「太后，這個理由好找的。咱們先斬後奏，先抓了樓婉，之後陛下問起，只說是太后想為陛下出一份力不就好了嗎？到時候真的抓到了樓璋，陛下也無話可說。」

樓珍看齊太后的表就知道這次的計謀一定可以被採用，也知道齊太后對改觀了。正等著齊太后的誇讚，齊太后卻說：「你先出去吧。」

樓珍一愣，「啊？」

「哀家讓你出去。」齊太后加重了語氣，樓珍連句為什麼都不敢問，乖乖起離開。

滿腹委屈，太后不是很滿意的計劃麼？為什麼對還是那麼惡劣。

一走，齊太后就問溫泊寓，「這個計劃可行麼？」

「可行的，只不過咱們作得快些，還有就是陛下那邊……」溫泊寓看一眼齊太后，詢問的意思。

齊太后心下也認為這個計劃可行，便說：「陛下那邊給哀家，就用剛剛說的那個借口。到時候你取了賬本，再把一切嫁禍給樓璋，他們就是過街老鼠，哀家就是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