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蔣嬤嬤大口氣，彷彿能想到大功告之後齊太后馬上下令的死。那該怎麼辦？一把年紀了才又得重用，可不想還沒福就魂歸西天。

樓婉能聽見蔣嬤嬤重混的呼吸，知道自己說的話肯定讓蔣嬤嬤害怕了。

繼續說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幫我，只是你來給我送飯，我看跟你有緣，便想幫你一把。就算你不幫我，陛下也會來救我呀，我又不愁出不去。」

「……我想想，讓我想想……」蔣嬤嬤咽了咽口水，隨手塞住樓婉的，魂不附般離開。

蔣嬤嬤走到門口，樓珍正不耐煩地在外等候。

一看見出來，樓珍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啊？說了沒有？」

「沒、沒有。」蔣嬤嬤老實搖頭，「太了。」

「……」樓珍翻了個白眼，「我說什麼來著？就得對用刑，否則絕不會說實話。今晚準備東西，明天就對用刑。看還如何。」

蔣嬤嬤膽戰心驚，莫名地想到樓婉說們會把推出去頂罪，忙說：「萬萬不可！娘娘，萬一回宮了，陛下發現上的傷口，咱們……咱們都要株連九族的啊！」

「九族？」樓珍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陛下查不到我上。」

蔣嬤嬤臉白了幾分，這不就是樓婉說得，既使被抓了也會把推出去頂罪，而他們獨善其麼。

「你怎麼了？發什麼愣，快去準備刑。什麼疼拿什麼，最好是讓痛不生，哭著求饒的那種。」樓珍只是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就覺得暢快不已，恨不得明天親自上陣。

「娘娘，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刑吧。太後知道了會不高興的。」蔣嬤嬤見樓珍心意已決，只好拿齊太後來，誰知樓珍不以為意。

「只要能問出樓璋的行蹤，太后不會管是怎麼問到的。」

「可是——」蔣嬤嬤心裏還是擔憂。

樓珍嫌棄地看著，「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有話就直說。」

蔣嬤嬤遲疑地搖搖頭，「沒事。」

……

眾人都知道蒼懷霄因為樓婉失蹤的事焦頭爛額，都不敢多拿政務打擾蒼懷霄，故此這幾日的早朝都是草草結束。

這一日，蒼懷霄還是如前幾日一般無打采地坐在龍椅上聽丞相說朝廷賑糧的事，江德年突然從後殿匆忙跑出來，在蒼懷霄耳邊說了句什麼。

所有人都看到蒼懷霄的臉轉憂為喜，「真的？」

江德年點點頭。

丞相忙問：「陛下，何事令您如此高興？」

「昭妃找到了。」

眾臣嘩然，「昭妃娘娘找到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人群中只有溫泊寓的臉有些僵。樓婉不是在齊太后那兒麼？但是他看蒼懷霄和江德年高興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難道是樓婉被救走了？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本以為樓珍很快就能套出樓璋的藏匿之。誰知樓婉被救走了，萬一樓珍說，把他代出來……溫泊寓眼神一暗，他等不下去了。

「眾卿，今日早朝先到這裏，有何事明日再說。」蒼懷霄急不可待地要離開，大臣們都知他急著去看樓婉，誰都不敢出言阻攔。

唯有溫泊寓站出來說：「陛下，臣還有一事斗膽請求陛下。」

蒼懷霄故作不耐煩道：「若不是急事就等明日再說吧！」

「陛下，此事等不得。臣斗膽請求陛下立刻下皇榜通緝樓璋。」

殿頓時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溫泊寓，震驚於他的大膽。

蒼懷霄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溫泊寓，「樓將軍不是叛逃，朕不能下皇榜通緝他。」

「陛下，自樓璋逃跑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前幾天昭妃娘娘不見了，樓璋都未曾出現，難道不是心虛麼？」溫泊寓振振有詞地說著，「臣有理由懷疑，樓將軍現在肯定準備逃走了，再不下皇榜通緝。萬一他跑到天涯海角，那些被他貪污的軍餉不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麼。」

蒼懷霄知道這是溫泊寓對樓璋的污衊，但是其他大臣不知道。有幾個人開始附和溫泊寓，「陛下，溫大人說得對啊。」

溫泊寓面得意之，「陛下，下皇榜通緝樓璋是眾所歸，當以儘快實現，給士兵們一個代。」

開弓沒有回頭箭，溫泊寓繼續說道：「陛下，我是鎮遠軍司庫，讓軍隊里出現了這樣的事是我的失職，懇請陛下讓我將功贖罪，捉回樓璋。」

從溫泊寓開口開始，蒼懷霄的表都沒有變化，溫泊寓吃不準蒼懷霄的意思，正再說兩句話煽其他大臣跟他統一戰線，蒼懷霄突然開口道：

「溫卿，你有多大的把握追回樓將軍？」

溫泊寓猶豫了片刻，自通道：「活要見人，死要見。臣以命和仕途擔保要追回樓將軍。」

「追回之後又如何？」蒼懷霄問。

「和他對峙。」溫泊寓心想等蒼懷霄下旨通緝樓璋，到時候他一有消息就殺了樓璋，還上哪兒對峙去。

「那你可要說話算數！」樓璋神出鬼沒地出現在金鑾殿門口。

溫泊寓渾都僵了，蒼懷霄這下不急著走了，就坐在龍椅上看著溫泊寓。

樓璋步步走進殿裏，大臣們自覺分開一條路讓他走過，他一步步走到溫泊寓邊。

「參見陛下。」

溫泊寓的位置離蒼懷霄太遠，他看不清蒼懷霄的表，只是心裏十分慌張。他安自己樓璋手裏說不定也沒有賬本，否則為什麼不早點出來對峙？

「樓將軍，你還真是姍姍來遲啊。你再不出現，可就有滿天下的皇榜要通緝你了。」蒼懷霄淡淡地說，「既然二位都回來了，那就開始對峙吧。朕很想知道了的軍餉到底是進了誰的口袋。」

還好溫泊寓另做了一手準備，他率先走出來，「陛下，臣等樓將軍很久了。不如讓臣先說。」

不等樓璋說話，溫泊寓就拍拍手，殿外走進來一個穿騎兵裝的人。

樓璋臉大變，「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