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我要去！」樓婉很興，問了一堆問題，比如去哪兒冬獵，去多久，什麼時候去。

從進宮后，蒼懷霄就沒見過這麼興，尤其是問問題的時候幾乎要撲到他上。

「行了，別這麼激。江德年會安排冬獵的事，現在只是秋天，還早。」蒼懷霄的語氣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寵溺，他自己沒有發覺，樓婉也沒有發覺。

「啊……」失地扁起：「那你這麼早告訴我幹什麼。」

「冬獵要準備的事有很多，往年都是在京郊圈一塊地，今年怎麼辦還沒想好。到時候你想去哪裏，告訴江德年，讓他去安排。」

「我想去哪裏就能去哪裏嗎？」樓婉眼睛一亮，踮了踮腳尖。

「不一定，讓江德年試試能不能。」蒼懷霄看這高興的樣子就忍不住想上手的頭，可他怕嚇著樓婉，便忍下了這個念頭。

「太好了！」

宮裏的日子大多數都過得單一，乍一聽能出宮去，樓婉興不已。但很快又想到，冬獵作為青周國的習俗，素來只有重臣和宗室能夠隨行，怎麼去？

「朕若是連這個都不能決定，那朕還算什麼皇帝？」蒼懷霄抬手敲了敲的腦門。

樓婉吐吐舌頭，只要能去就可以。

冬獵的事讓樓婉興了好幾天，甚至興緻地要綿綿去廷給訂做幾件冬獵時穿的裳。還打算去馬廄看看，到時候出行總要有匹自己的馬吧。

樓婉在後宮熱火朝天地準備著，朝堂上蒼懷霄被三個大臣一起詰問，「陛下，什麼時候判樓以南的罪？」

蒼懷霄從容不迫地說：「這件事無需拿到朝堂上來說，樓大人該判什麼罪，該什麼時候判，是朕說了算。」

「陛下，我們都知是您說了算。但是樓大人被抓了多久了，您還不打算髮落，再不發落就沒人記得樓以南的罪行了！膽敢欺瞞聖上，滿口謊言！陛下，這不治不行啊！」

蒼懷霄有些煩，強下怒氣道：「那你希朕怎麼做？把樓以南殺了？」

「那倒不是。」那人一低頭，「陛下只要定樓大人一個欺君之罪，接著就發配邊疆做苦力。」

蒼懷霄沒有答應。欺君之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下的罪名，一旦定了欺君之罪的罪名，三族之都要連坐，更有甚者九族連坐。

無論是三族還是九族，樓婉都難逃一劫。

為了保護樓婉，他遲遲不肯下樓以南欺君的罪名。

「這件事有待商榷。諸卿還有別的事要上奏嗎？」

「有！」一個文站出來說：「陛下，接到江南急報，說江南堤壩擋住了水災卻也擋住了運送糧食的船，現在百姓沒有糧食吃，苦連天。」

這個急報昨天早上就放在蒼懷霄的案頭了，他故意按兵不，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文一說，他立刻道：「江南齊家是最大的商戶和糧食戶，有他們在，應當不問題。」

那文又說，「陛下，齊家趁著這勢頭，把糧食的價格翻了好幾個翻，所以那些百姓才吃不起糧食的。現在百姓心裏滿是怨恨，若朝廷再不出手，恐釀大禍啊！」

百湊在一起商討這件事如何解決，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的蒼承年忽然說道：「齊家是太后本家，這件事還不如請太后幫忙，太后一句話勝過我們千言萬語。」

「對對對！」立刻有人附和蒼承年，「太后若是開口了，齊家一定會把價格調回去，到時候百姓又能吃得起糧食了。」

「眾卿都這麼覺得麼？」蒼懷霄和蒼承年不聲地換了一個眼神，「那朕便同太后說說吧。」

蒼懷霄和蒼承年用三言兩語把這件事跟齊太后扯上了關係，齊太後知道時簡直大發雷霆。

「承王回京后哀家就沒時間跟江南的人通信來往，怎會知道江南是什麼境況！真是……」齊太后氣得頭暈眼花，倒在貴妃椅上。

齊月匆匆忙忙跑進來，「太后，陛下來了。」

「不見！」齊太后咬牙切齒，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想見。

齊月還沒能出去回報，就看見蒼懷霄走進來，「太后怎得看起來如此生氣？」

「……哀家不是生氣。」齊太後用帕子遮了面，眼珠子一轉，說：「哀家是有些不適，你改日再來吧。」

蒼懷霄不允，「太后，朕今日來是眾臣所託，想讓太後跟齊家的人通個消息，讓他們別把糧食的價格定得那麼高。」

齊太后見今日是避不過這件事了，皺皺眉頭說道：「嫌糧食貴，那可以別吃啊。」

「……百姓背朝天、面朝土，吃些糧食也是應該的。不吃飽些，怎麼有力氣幹活。」

齊太后嗤笑，「陛下，有些人是永遠吃不飽的。你可不要太善良了，你是國君，對這些事哪能只聽一面之詞。」

「太后這麼說，就是說這件事另有？」蒼懷霄故作興趣地問。

齊太后連忙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可不是麼。皇帝，齊家的人一直為皇室出錢出力，你可千萬別聽小人們的讒言。」

「那太后證明給朕看吧。」蒼懷霄淡淡地說。

齊太后一楞，「怎麼證明？」

「給齊家寫份信，讓他們把價格降低，讓百姓吃得飽飯。」

「陛下這麼做還是不相信齊家。」齊太后佯怒，「齊家是做了什麼事惹得陛下如此懷疑？」

百般推辭，就是不肯傳消息，蒼懷霄沒過多糾纏，只是說：「既然太后不願寫，朕也不勉強。本來就是百請求朕來太後面前言幾句。」

齊太後有些後悔，不該把話說得那麼絕對。「皇帝——」

剛想說些話打圓場，蒼懷霄已經起準備離去。

「今日叨饒了太后休息還請太后見諒。倘若那些大臣再問起來，朕會如實回答今日之事。」

「哎——你這麼著急走做什麼！」齊太后急得拍了下桌子。

可不想讓別人覺得不講道理、蠻橫專制。

可蒼懷霄早就走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威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