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再等一會兒。」

樓璋很不解，還等什麼呢？

蒼懷霄也看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江德年已經把人都支走了，現在離開最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蒼承年顧慮的本不是這個！

樓婉沉片刻，主站起來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事既然已經談完了，蒼懷霄就爽快地放走人。

剛走出門，蒼承年勉強冷靜地說：「我還是現在回去吧。」

蒼懷霄和樓璋哪能猜不到他是要去找樓婉，不等蒼懷霄說什麼，樓璋率先說：「那我跟您一道走。」

「不——」蒼承年正要表示拒絕，樓璋已經勾上他的肩膀。

「王爺，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咱們一起走。」

樓璋不由分說地拉著蒼承年往外走，藉著夜悄無聲息地帶他離開。

直到無人，樓璋才鬆開他。

蒼承年為沒能追上樓婉而憾，正跟樓璋道別，卻聽見樓璋對他說：「王爺，有些事你不該做得太過分。」

蒼承年微微一僵，剋制住扭頭的衝，沉著冷靜地問：「將軍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樓璋好像一下子變得冷漠疏離了，和剛才在蒼懷霄面前的絡判若兩人。

「王爺，陛下是你的親兄弟，有些事就算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關照陛下的心不要做。」

「將軍不妨有話直說。」蒼承年語氣逐漸冷淡，「什麼事我不要做？」

他還沒對樓婉怎麼，樓璋這麼著急上火幹什麼？

樓璋被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氣到了，氣沖沖地走到蒼承年面前，「陛下和婉兒正好，您又何必做多餘的事？」

「正好？」蒼承年輕蔑一笑，要是真的好，樓婉會去看他嗎？他不信樓婉是個三心二意的人，所以他堅信樓婉肯去看他一定是傾心於他。他直勾勾地盯著樓璋，看得樓璋有些心驚。

「王爺，你有話直說吧！不要這樣不聲不響地看著我。」

蒼承年很想直白地告訴他，樓婉的可是自己而不是蒼懷霄。可是他盯著樓璋的臉看了半晌，決定先不說。到時候樓婉跟他遠走高飛，樓璋自然會懂得。

「這件事讓婉兒自己告訴你吧。你是婉兒的哥哥，我想你也不希不開心吧？」蒼承年丟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后便離開了，留樓璋一人在原地匪夷所思。

什麼婉兒不開心？難道讓他去找樓婉樓婉就開心了嗎？樓璋一時理不清其中的邏輯。

江德年給青蓮安排了一件無關要的事，青蓮不敢對他抱怨，只好快速做完想快點回到樓婉邊。

剛剛回去找樓婉，就看見樓婉出來。

「娘娘——」

樓婉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離開了，「走吧。」

「這麼快啊？」青蓮下意識地往裏看一眼，卻只能看到閉的門。

「不然你還想幹嘛？」樓婉皺皺眉頭，不等開口便抬步離開。

青蓮只好跟上，一邊察言觀地詢問樓婉：「娘娘，陛下這麼晚突然您過來，沒什麼大事吧？」

「沒什麼事。」樓婉心不在焉地回答。

接下來要去齊城，此行兇多吉啊。

青蓮不相信，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陛下才不會大半夜把樓婉來呢！一定是樓婉不相信，所以不肯告訴。有些賭氣，都這麼久了，樓婉怎麼還對心懷防備呢？

「娘娘，明日再出去的話，讓奴婢陪您出去吧？讓們休息一日。」

樓婉想也不想地拒絕，「不用，後面兩日應該不出去了。」

「那——」青蓮還想再說，可已經到了樓婉住的廂房了。

綿綿和如珠從房裏出來，把樓婉迎進去，有意把青蓮冷落在一旁。

青蓮咬著牙背過，假裝沒聽見們聊天的聲音。

真是氣人！要是們不出來，樓婉肯定就會聽的話了。

綿綿若無其事地關上門，小聲問：「娘娘，陛下這麼晚還找您過去，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樓婉既不想讓們跟著一起張，也不想讓們太過放鬆。想了想說：「也沒什麼大事，只是這幾日你們都警惕些。」

綿綿和如珠更是一頭霧水了，「警惕什麼？」

「各方面都要警惕。有任何反常都要向我彙報。」

綿綿一邊答應，一邊小聲問：「娘娘，是不是真的發生什麼事了？您就告訴我們吧。」

樓婉滿腹心事，搖了搖頭。綿綿還想再問，卻被如珠給制止了，如珠向樓婉眉弄眼，意思是娘娘既然不想說，你就別了。

綿綿委屈極了，也捨不得看樓婉犯難啊。算了，娘娘不想說就不說吧！還能害們不？

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蒼懷霄又巡視了一天，直至傍晚時分才提出要走。

曹知府當即慌了，馬上跪在地上，「陛下難得南巡，怎麼不多住些日子？是不是有不舒心的地方，臣這就——」

「曹大人，你太張了。」蒼懷霄面無表地說，「朕不可能一直住在綠城，後面還有數十座城等著朕去巡視。」

曹知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額上的汗說：「是，是臣太激了。陛下難得南巡，臣想竭盡全力服侍好陛下。」

蒼懷霄角微揚，「你治理綠城和綠江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放心吧，你做的事朕心裏有數，該給的賞賜一點都不會。」

「謝主隆恩！」曹知府連忙磕頭，心下喜不自勝。

一旦有了離開的打算，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如珠和綿綿向樓婉求證是不是要離開了，樓婉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陛下不是說要在這裏多住些日子嗎？怎麼又這麼著急走呀。我都還沒去外面看看呢。」綿綿奇怪地問樓婉。

樓婉笑笑，「後面還有那麼多地方等著陛下去巡視，在這兒住得太久，後面可就沒時間去巡視了。」

「對哦。」綿綿吐吐舌頭，「那奴婢這就去收拾東西。」

還好們住下時，樓婉特意吩咐過不需要把行裝全都打開，只要挑些必用的出來就好，這可大大地方便了們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