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喜歡清凈。」蒼承年隨口回答。

店小二樂了，「公子，您瞧我們客棧今兒個還不夠清凈嗎？人都出去看陛下和娘娘了！要不是我們掌柜的非要我留下看店，我早就去了。您剛從外面回來，外面熱鬧嗎？」

又是樓婉和蒼懷霄。蒼承年眼裏閃過一不悅，用喝茶的作掩飾過去。

「還行吧。」

店小二往門外瞟了一眼，都快羨慕死了。「太熱鬧了，不知道陛下和娘娘過去沒有，我也想去看看陛下是什麼尊容，還有娘娘，說是京城第一人呢……」

蒼承年想到自己才兩三日沒見樓婉，心下惦念得很，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是很。」

店小二一下興了，「您剛剛看見昭妃娘娘了啊？快跟我說說，昭妃娘娘有多漂亮。」

「這個……」蒼承年今日想探聽的消息可不是這個，他四兩撥千斤地帶過，又問道：「你們這兒哪家的勢力最大啊？」

店小二愣了一下，「公子，您問這個幹嘛？」

「我——我是做生意的，想來此地做些生意，特意問問。」

「原來是這樣啊。這還用說麼？那當然是齊家了！太后可就姓齊呢！」

好不容易來一個人跟他說話，店小二可憋壞了，拉著蒼承年說了一大堆齊家的歷史。

「停停停，我不想聽這些。我想知道，齊淵平日都在哪裏做生意？」

「他的茶館啊！不過最近他都不怎麼面了呢，都是那個齊清替他打理。您要是真想做生意，就跟齊清談，反正齊清能代表他的。」

齊清，蒼承年在心裏記下了。

……

齊家的山莊與別的山莊不同，齊淵的山莊就見在城裏，只不過是靠城門那一帶。

馬車在齊家山莊面前停下，齊太守恭恭敬敬地請樓婉和蒼懷霄下馬車。

樓婉一下馬車看見齊家山莊門口立著兩座石獅子，門前還有一道拱門，上頭用黃金寫了四個字『金榜題名』。樓婉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齊淵這是什麼品味？有夠惡俗的。

齊淵很不高興地瞪向，這個樓婉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難怪齊太後會不了要求他在江南解決一個。「娘娘，您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很氣派。」樓婉憋著笑說。

蒼懷霄順勢往上一看，扯了扯角，「先進去。」

齊清帶著蒼懷霄和樓婉去他們住的地方，「陛下、娘娘，希你們不會嫌棄這兒小。」

樓婉看了一圈，齊淵利用山勢在後院裏挖了個小瀑布，這還小？「呵呵，你可真謙虛。」

「……」齊清不自地看一眼，的語氣很真誠，可話卻如此諷刺。

樓婉一臉無辜，好似自己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主挽上蒼懷霄的胳膊，甜膩膩地撒：「陛下，你看，這個真漂亮，回宮了也給我挖一個吧！」

一邊說，一邊指著瀑布。

蒼懷霄忍著笑意，「好，讓江德年給你挖個大的。」

「最好再弄幾隻野回宮養著，老虎如何？」樓婉一派』天真』地說。

齊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樓婉這想什麼呢？居然還在宮裏養老虎。

蒼懷霄卻滿口答應，「好，你說養什麼就養什麼。」

一直到走到住，樓婉都在興緻地提要求，一會兒說要在後宮再挖個池塘，一會兒說要搬幾顆參天大樹回宮種著，言語之間極盡荒唐之能事。

齊清好幾次都想說這是不可能的，可蒼懷霄回答得比他還快，永遠是那一句『你高興就好。」

齊清忽然覺得，齊淵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們一看就是來遊山玩水的，哪有那麼多心思呢？

「陛下，您住這一閣，娘娘住那一閣，離得不遠，兩閣之間還有廊橋相通。」齊清先把他們送去了蒼懷霄的住，代了一番之後又帶著樓婉去的住。

樓婉只帶了三個人，住一閣顯得太大了。環視一圈，說道：「其實不必弄個這個大的住給我，我還是喜歡住小一點的。」

齊清尷尬一笑，「我還以為陛下和娘娘帶的人多，得住大點的地方。」

「出來南巡帶那麼多人幹什麼，累贅。」樓婉瞥了眼閣里的裝飾，一架子的花瓶全是古董。

好傢夥，齊淵果然是財大氣。

見盯著花瓶看，齊清特意拿起花瓶給展示。

「娘娘覺得這個花瓶如何？這是絕版，全天下僅此一隻，叔父費了好多心思找來的。聽聞娘娘要來住，我特意放在這兒給娘娘養養眼。」

齊清本想炫耀自己的本事，殊不知暴了其他東西。

樓婉看了會，盈盈一笑，「是很啊。你很早就知道我要來住嗎？很早就開始收拾這間屋子了？」

「……沒，在路上的時候吩咐人先回來收拾的。」齊清背上滴下一滴冷汗。

他還以為樓婉起疑心了，誰知樓婉聽了他的解釋之後深信不疑，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拿你們齊家的下人幹活還真是利索。」

「那是當然的。」齊清見沒有懷疑，悄悄轉過鬆了一口氣。

再轉時，他看見樓婉拿著一隻七彩琉璃瓶端詳。

照在樓婉的側臉上，得不似凡人。

齊清看愣了，不由自主地朝走近。

綿綿和如珠從外頭搬東西進來，綿綿大大咧咧地喊：「娘娘，我和如珠還住一間行嗎？」

樓婉抬頭笑道：「你們自己做主，這些事也要問我。」

齊清嚇得後退一步，「娘娘，那我先走了，您還有什麼需要的我一聲，或是派人去告訴我。」

「好。」樓婉笑得很客氣，還把他送到門口，「這次住在齊家真是太叨擾你們了。」

齊清忙說：「娘娘您別這麼說，你們來住叔父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

齊清走了，樓婉輕輕罵了句：「蠢貨。」

齊清心難耐地回頭，卻不見了樓婉的影。他不知為何有些失，快步去齊淵的書房。

「叔父，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齊淵板著臉，「陛下和娘娘怎麼樣？」

「自然是滿意的，」齊清下聲音說：「叔父，我覺得陛下和娘娘也沒那麼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