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在心裏思量,這筆生意值不值得他這麼冒險。
但是腳邊就是貨真價實的黃金,蒼懷霄和樓婉又那麼好愚弄……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他低聲音問東陵忍:「你有把握讓陛下不發現你在這裏?「
東陵忍十分得意,「當然了。」
「那好,後日我帶你去看。不過我們得說好了,一切以我安排得為準。若你在路上有任何逾矩的行為,我就——」
不等齊淵說完,東陵忍當即說道:「我任你置。如何,我這誠意夠了吧?」
「這還差不多……」
齊淵話音剛落,齊清就推門進來,「叔父,已經點好了。」
齊淵剛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抬眼看見齊清開門進來時門外一閃而過一張悉的臉……
「叔父?您怎麼了?」齊清坐回原來的位置,發現齊淵眼神發直,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
齊清忙他,「叔父!」
齊淵猛地想起來那張臉是屬於誰的了,蒼承年!他臉一變,「快去追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必須得把他攔下來!不能讓他出這間客棧。」
「啊?」齊清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齊淵推了一把才追出去。
剛才他回來時的確有個人迎面走來,他還以為是東陵忍帶來的人,但是看齊淵現在的反應,那人的份一定不一般。
走廊盡頭有一個人正在踱步,正要往外走,路被齊清擋住了。
「公子,請你讓一讓。」蒼承年說得十分客氣。
齊清看他一副弱文雅的樣子,心下更奇怪為何齊淵要把他攔下呢?但是奇怪歸奇怪,齊淵代的事他還是要完的。
「你在這兒晃悠什麼呢?」
蒼承年微微一笑,「公子,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我正與人商議事,你鬼鬼祟祟地走過去,我懷疑你是在聽我們說話。」
蒼承年微微睜大眼睛,好像很不理解齊清會這麼想他。但他還是好脾氣地解釋道:「這位公子,那你是真的誤會了,我來這兒是來找人的。只不過我朋友好像還沒有到。」
齊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雖然在他這兒蒼承年沒什麼可疑的,但是齊淵不會無緣無故地懷疑一個人,於是他說道:「你的朋友什麼名字?」
「左卓。」蒼承年氣定神閑,微微挑眉反問:「我現在能走了吧?」
齊清做恍然大悟狀:「左兄啊,他在這兒,你跟我來。」
蒼承年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當即後退了一步,「左兄只約了我一人,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你本就不認識他!」
「你跟我來,待會兒你就知道我們認不認識了。」齊清不由分說地拉起蒼承年的胳膊,毫不猶豫地踢開對面的房門——反正對面和左右都被東陵忍的人包下來了,關在對面最適合不過。
他一把把蒼承年推進去,仗著自己力氣比蒼承年大,一隻手勒著蒼承年的脖子,一隻手在櫃中索,找出了一條繩子。
「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蒼承年試圖跟齊清談判,可齊清二話不說就把他捆起來,還取了團布塞到他裏。
「你先在這待著,如何置你就看我的心了。」
蒼承年有口難言,只好做放棄掙扎狀。
齊清一走,蒼承年的神立刻恢復如常,靜靜地等著。
沒過多久,窗戶邊忽然有了靜。
窗戶一開,左卓跳進來,輕手輕腳地給他解開繩子,又取下他口中的布。
「趕走!他們很快就會過來。」蒼承年見左卓還想四找線索似的,馬上推了他一把,催促他快些走。
左卓會意,帶著蒼承年離開,留下一地狼藉。
齊清把人關好,馬上回到對面。
齊淵臉繃,東陵忍幾次向他敬酒都被他無視,東陵忍很不高興。
「你都答應了跟我做生意,怎麼還不肯跟我喝酒?」
「我沒有心!」齊淵剜東陵忍一眼,暗自後悔為何要來赴宴。
「前面不是還談得好好的麼?你怎麼突然這樣!難道你後悔了?」東陵忍做勢要拔劍,被齊淵按住手。
「這個時候你就別添了!你知道剛才我看到誰了嗎?我——」齊淵還沒說出口,齊清就回來了,他連忙轉頭問齊清:「人呢?」
「在對面關著呢。」齊清小心翼翼地問:「叔父,那人到底是誰啊?還得特意追出去關起來。」
聽說蒼承年已經關起來了,齊淵放心了些。
「還能是誰?剛才那個人就是承王,聖上的兄長。」
東陵忍沒聽過承王這個名號,他不以為意。
齊清卻曉得其中的利害,他忙說:「可是不是說承王年後就回封地了嗎?他的封地離咱們這兒可有十萬八千里遠呢。」
「正是這個原因,我才忌憚他。而且,你沒發現麼?他沒和陛下、娘娘一起出現。之前也從未聽其他人說王爺隨行。」
「那您的意思是?」齊清咽了咽口水,心裏有個猜測卻不敢說。
齊淵板著臉下了結論,「陛下和王爺齊聚齊城,我不信王爺今夜出現和陛下沒關係。說不定王爺就是替陛下在外走,收集消息的。」
「怪不得您剛剛那麼著急讓我去找他!」齊清暗自慶幸剛才沒有放過蒼承年。
東陵忍都聽懵了,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就想知道什麼時候去看兵!」
「你等等。」
不解決了蒼承年的事,天大的生意齊淵也懶得做。
「絕對不能讓陛下和王爺見上面,先把王爺帶走。」齊淵馬上起,準備離開。
東陵忍馬上拉住他的袖子,「那後日的事說定了?」
「明日我讓人給你傳消息。你住在哪裏?」
「就住在這兒啊,天字一號房。」
「好。」齊淵沉聲說:「你等著我的消息,無論如何我都會遞消息給你,要是沒有……你就趕走吧。」
東陵忍以為他在保護自己,馬上站起來對他彎腰拱手。
「我等你的消息。」
因著齊淵不能面,只有齊清一個人去帶蒼承年走。
可他一推門,頓時傻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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