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找不到!」齊淵狠狠地剜他一眼,「昭妃是子,但比一般子聰明得多。你不能用一般子來衡量。」
齊清聽齊淵這個意思,好像還欣賞樓婉的呢。
「你知道這個人表面人畜無害,背地裏心眼有多麼?的姐妹珍順儀就是被給弄死的!」
齊清心裏不信,面上卻不敢說出來,只做了個震驚的表。「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有結果了。」
齊淵踱來踱去,總覺得心裏不太安穩。
「這件事要是不解決,不能帶東陵忍去看兵。」
這其中的利害,齊清當然知道,於是他神變得肅穆起來。
「好,我去派人跟他說這件事。」
齊淵了眉頭,想到那一筆到手的金子就這麼飛了,心裏很不爽。
「我必須得勸他們早點離開齊,他們再多待幾日,要壞我多好事。」齊淵咬牙切齒地說。
齊清連忙附和道,「叔父放心,他們要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你怎麼知道?」齊淵斜眼睨他,嗤笑道:「難道你能決定陛下和娘娘的去留?」
「我……我是不能。」齊清嘿嘿一笑,「但是總有別的法子不是?萬一陛下在這兒遇到了危險,比如說刺客,那當然得快點離開這裏。」
「這個辦法還不夠。」齊淵想了想,「這樣,你繼續去黑白兩道發懸紅,只要能提供承王行蹤通通有賞。」
「是!」
齊清知道齊淵是真的著急了,否則不可能說出這種話。齊淵行事速來求穩,求滴水不。現在發佈懸紅,等於暴自己,齊淵卻連這一點都不在乎了,一心只想找到承王。
「提著承王項上人頭來見,可以多給一些錢。」
齊清一怔,「這——」
「你照做就是了!不需要質疑我。」齊淵冷冰冰地說。
「……是。」齊清知道自己就算質疑了,齊淵也未必會收手、未必會解釋。索他什麼都當不知道,齊淵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齊淵看他不置一詞的樣子,連忙放緩了語氣,「你是我挑出來的人,我不會害你的。相信叔父,好好地把這件事辦了,今後什麼榮華富貴都是我們的。」
齊清心了,他一直得到齊淵的信任,這件事要是辦妥了,他就不用擔心隨時會被齊淵當作棄子一樣踢出去了。
「好!叔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的意思來做!」
「嗯。」齊淵滿意地點點頭,片刻后又說:「齊清,您能為我做到什麼地步?」
齊清一下沒會出齊淵這句話的意思,他愣了一下,馬上回答:「我能為叔父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這個回答並部署齊淵要的,他沒有出滿意的表,只是平靜地說:「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可以再想想。」
「我——」齊清想不到了,他都願意為叔父兩肋刀了,叔父還要求什麼呢?
「行了,你先去安排吧,這個問題不著急回答我。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回答我。」
齊清不解地撓撓頭,「哦——」
他離開齊淵的書房許久,還是不懂齊淵這句話到底是何意思。
難道是齊淵的意思是事跡敗之後,要他替他擋罪嗎?!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意思,齊清忍不住焦灼起來,齊淵今天能面不改地問他,就說明齊淵早有這個打算,只不過今日告訴他而已。
齊淵做的都是掉腦袋的勾當,一旦被查出來——齊清臉一白,倒在椅子上。
他早該想到,齊淵喜怒無常,行事極端,絕不會乖乖接陛下的制裁。
可他不想死啊!那些事,都不是他想做的,全都是齊淵著他做的。
要是他把一切都告訴陛下……齊清心裏剛冒出這個想法,當即甩了甩頭,告訴自己絕不能有這種想法!這是背叛,這是……
可是齊淵隨時準備把他推出去擋刀,難道他還要任人擺佈嗎?至跟著陛下就不用擔心。
……
蒼承年和左卓跟著齊淵幾日,發現他每日都跟隨在蒼懷霄和樓婉左右,幾乎不出山莊。即使偶爾有出去,也不是去見東陵忍,到城裏去查了賬就回山莊里,行蹤十分規律。
左卓納了悶,「齊淵怎麼這麼安分?這不像他啊。」
「……只怕他是察覺了什麼。」蒼承年面不安,前幾天齊淵還會四走,這幾日齊淵哪兒也不去了,像是知道有人在跟著他一樣。
左卓張地看著他,「齊淵這麼快就發現我們了嗎?」
「嗯。上次我被他們發現,齊淵大概是早就起疑心了。這兩天連東陵忍都沒見。」
東陵忍那邊他們也在監視著,與閉門不出的齊淵相反,東陵忍每天大搖大擺地出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齊城一樣。
「怎麼辦?好不容易查出一點頭緒,現在又斷了……」
蒼承年沉片刻,說道:「先告訴陛下。」
蒼懷霄和樓婉接到消息時,還在齊家山莊里看戲。
齊淵不知從哪兒請來一個戲班子,非要在山莊里搭個戲臺。
他們幾番推辭都改變不了齊淵的決心,盛難卻只好列席。
江德年悄悄給蒼懷霄做了個手勢,表示有消息到。
他輕咳幾聲,江德年立刻關懷道:「陛下,是不是累了?這兒風大,坐久了不好。」
「風?哪來的風?」齊淵四下看了看,沒一點有風的跡象。「江公公,這兒哪有風啊。」
蒼懷霄又咳了幾聲,面不改地說:「確實有些涼。」
齊淵十分尷尬,「那我讓人擋住風口。」
「太麻煩了,再說朕也累了,不看了。」
見他要起離開,齊淵忙站起來,「陛下,這就不看了麼?後面正彩呢。」
「噗——」樓婉也起,「齊大人,我和陛下還不到而立,哪看得進去戲。」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你們老人才看的。
齊淵越發覺得樓婉無禮,「太后不也喜歡看戲麼?」
「對啊,所以你們喜歡啊。」樓婉笑瞇瞇地說。「我們年輕的就不太喜歡了。我也坐累了,我要跟陛下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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