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幾番挽留都被樓婉和蒼懷霄拋在腦後,他們攜手離開。
蒼懷霄握樓婉的手腕,把拉到自己的邊,低聲問:「是不是看到江德年的手勢了?」
「啊?什麼手勢。」樓婉不解地看著他,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就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啊,長得那麼兇,整個人跟毒蛇一樣讓人不舒服。」
一邊說著,一邊配合著話做了個脖子的厭惡表。
蒼懷霄忍俊不,卻沒糾正樓婉的話。
齊淵可不就像毒蛇一樣麼?險又狠毒。
「對了,你說的手勢是什麼意思?」樓婉眨著眼睛看蒼懷霄。
蒼懷霄不聲地了的手指,樓婉立刻會意,沒再追問下去。
江德年等人雖然跟在他們後,但是還和他們隔了一點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青蓮想走到樓婉邊都被江德年給攔住,「青蓮姑娘,幹什麼去?」
「我去……去伺候娘娘啊。咱們離娘娘這麼遠,娘娘要用人怎麼辦?」青蓮說著就要繼續往前走去。
江德年馬上制止:「不用了,陛下和娘娘要是真要用人,給個手勢不就好了?陛下和娘娘聊得如此盡興,你就不要上前攪興了。」
會攪興麼?青蓮因為這句話有些傷,也有些不高興。
樓婉和蒼懷霄一起去了蒼懷霄住的閣,所有人都被阻隔在外,只有江德年能進去。
「這氣氛怎麼這麼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樣。」青蓮故意笑著說,對綿綿招呼道:「你好不好奇娘娘和陛下為什麼要關門啊?為什麼江公公能進去我們不能進去呢?」
本想讓綿綿跟一起去聽,誰知綿綿義正言辭地說:「主子願意讓我們知道的事自然會讓我們知道,主子不讓我們知道的事我們絕對不能去聽。」
「那——那江公公都能聽呢!」青蓮不服氣地反駁。
綿綿斜一眼,「你能跟江公公比麼?江公公為陛下和娘娘解決的事放你上你一個也理不了。」
青蓮還想再反駁,可惜綿綿說得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江德年能做的事還真做不到。
「好了好了,別吵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老老實實地在外頭等著唄。你們在吵下去,被陛下和娘娘聽見就不好了。」如珠溫地勸道。
綿綿小聲嘟囔,「又不是我要吵的,是先開的頭。」
「好了,別說了。」如珠挽著綿綿的胳膊走到角落裏,不知說了什麼又哄得綿綿笑起來。
青蓮一個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裏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是的朋友,沒有一個人站在這一邊。默默攥拳頭,發誓以後要為人上人,不再被人踐踏自尊。
房裏,蒼懷霄和樓婉正坐在桌邊,等著江德年彙報消息。
「陛下、娘娘,左卓遞了消息到宮裏,說東陵忍和齊淵這幾日都沒見面。他們不見面,暫時沒有更多的線索。」
樓婉和蒼懷霄對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這幾天齊淵都在他們面前晃悠,哪來的分去見東陵忍呢?「承王有沒有說別的?」
「有。」江德年展開紙,讀道:「承王說,城裏由他去探聽消息,陛下和娘娘能不能想辦法在山莊里打探一些消息?」
「山莊里……對啊!我們怎麼忘記了。」樓婉興地抓著蒼懷霄的袖子說:「我們不就是離齊淵最近的人嗎?這裏又是齊淵的家,齊淵肯定會留一些證據在家裏。」
蒼懷霄的袖子幾乎要被興的樓婉扯爛,他勉強穩住樓婉之後說:「這個辦法不是不行,但是齊淵這個人戒心這麼強,恐怕留下的證據和痕跡很難找。另外,我們到的第一天我就讓影衛去勘察過這裏的況,整個山莊守衛最嚴的地方就齊淵的書房,而齊淵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書房裏的。所以——」
樓婉一拍桌子站起來,「所以線索肯定在他的書房裏!」
「小聲點。」蒼懷霄拉著樓婉的手,示意坐下來,「你以為朕沒有想到麼。」
樓婉想了想,自己一想就能想到的事,蒼懷霄不可能想不到。突然對自己剛剛的行為到恥,不自地吐了吐舌頭:「對哦。」
「你知道朕為何沒有行麼。」蒼懷霄挲著樓婉的手背,因為上面極好的手微微用了點力,看到白的上出現一個小小的紅印子后心裏用上滿足。
在樓婉上出現了他的痕跡、他的烙印。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他無暇細細琢磨那一下的念頭。因為樓婉一直纏著他問為什麼不行。
「齊淵的書房守衛那麼森嚴,他書房裏肯定有些可以威脅他的東西。但是那東西未必對我們有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兵庫的位置。要是他的書房裏記載了兵庫的路線,倒可以一試。可朕擔心,不擔沒有路線圖,還會打草驚蛇。」
樓婉也慢慢冷靜下來,在心裏幾番思索,蒼懷霄的顧慮是有理由的。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那我們先確定一下齊淵的書房裏有沒有我們要的東西不就好了嗎?」
「怎麼確定。」蒼懷霄認真地看向。
江德年也注視著,等著解釋。
「齊清啊!齊清是齊淵的心腹又是他的得力助手,我看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吧。」
這回不用等蒼懷霄問,江德年先代勞了。「齊清是齊淵的人,這麼大的他怎麼會告訴我們呢?」
樓婉『嘿嘿』一笑,「這就講究方法了。你們沒發現齊淵每次對齊清都想對狗一樣嗎?天天呼來喝去的。齊清心裏肯定很不舒服,想辦法利用這點不舒服來套話啊!」
蒼懷霄和江德年恍然大悟,蒼懷霄玩味地看著樓婉,若是個男子,憑著這聰明勁考取個功名做不是問題。江德年則是驚訝於樓婉竟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這法子雖然有些不流,但是卻是最有可能功的辦法。
但是誰去套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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