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不錯。但是齊清不是傻子，他能跟在齊淵邊做事，說明他的腦子沒問題。要是這麼好被套話，他怎麼能在齊淵邊留這麼久。」

蒼懷霄不想直接否定樓婉的提議，免得打擊覺得失落。

樓婉卻很堅持自己的辦法，「讓我去，我知道怎麼套話。」

「不行。」蒼懷霄想也不想地拒絕，他不會放樓婉和齊清獨。

樓婉知道他介意，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到兵庫的位置。大敵當前，怎麼能計較這些小事呢？耐心地說：「陛下，我就去跟他之以、曉之以理。您就放心吧，我會不會說話，您還不知道嗎？」

是的，全天下大概沒有人比蒼懷霄更知道樓婉有多會說話。樓婉最擅長用話把人給繞暈了，然後讓別人乖乖跳進自己的圈套。

可是這回的對象是齊清，齊淵的人，沒有那麼好打發。

「這事事關朝政，是國家大事，用不著你來而出。」蒼懷霄試圖用這個理由說服，卻被反問。

「那不然能怎麼辦呢？你去嗎？你是堂堂天子，見他太掉價了。江德年去也不行啊，本不了那個齊清的眼。那不就是只有我了嗎？我去跟齊清談一談，我有法子讓他告訴我。」樓婉一副有竹的樣子。

蒼懷霄看得有些奇怪，「你有什麼法子？」

「這您就不要管了嘛。反正我有辦法就是了！讓我試一試，拜託了。」樓婉雙手合十，掌心上下了，做出非常誠懇請求的樣子。

明知是故意做出這個樣子，可蒼懷霄就是無法對狠心。

「只能試一次。」

「沒問題！」樓婉笑嘻嘻地站起來，「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樓婉蹦蹦跳跳地出去。

蒼懷霄的表還是一貫的冷酷，可江德年卻品出了一甜的味道。

他有些擔心，「陛下，真讓娘娘這麼去試嗎？且不說齊清上不上鈎，要是齊淵知道了，肯定會懷疑到您上。」

「那你的意思是，朕還得看齊淵的臉了？」蒼懷霄微微挑眉。

江德年何其無辜，「陛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朕敢給昭妃去做，就做好了給收拾爛攤子的準備。不過做得好不好，想試，朕就讓試個夠。

江德年知道自己勸不了蒼懷霄，沒再說什麼，轉頭改勸樓婉去了。

樓婉一出去就看見綿綿和如珠正在角落裏嘀咕著什麼，輕咳一聲表示提醒。

綿綿和如珠還來不及迎上去，樓婉就被青蓮扶下臺階。

「不用這麼扶著我，我自己能走。」樓婉哭笑不得，青蓮這麼扶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了孕呢！」

「早上下了一場雨，臺階上還是的，慢些走好。」青蓮溫溫地說著叮囑的話。

「娘娘，咱們現在回去嗎？」綿綿問。

樓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一行人跟著樓婉回到住的地方，青蓮被打發去取裳來給換，綿綿和如珠則給樓婉肩捶。

「娘娘，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不如跟我們說說？」綿綿一邊拆下樓婉的髮髻一邊說。

樓婉笑了笑，沒有說話。

綿綿又說：「娘娘，您別看我笨，沒聽過一句話嗎？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那你這話就是說娘娘和你一樣笨唄？」如珠打趣道。

綿綿臉一紅，「什麼啊！我哪有這個意思！我是想替娘娘分憂，你想太多了！」

「咱們就別想著什麼給娘娘分憂了，咱們不給娘娘添就不錯了。」如珠打好了水給樓婉臉。

樓婉盯著那一盆泛著漣漪的水，心下忽然冒出一個主意。把齊清灌醉，再跟他套話不就好了嗎？！

的表頓時由平淡轉為歡喜，轉變之快讓綿綿和如珠錯愕不已。

「娘娘，您怎麼好像一下子活過來了一樣？」綿綿訥訥地問。

下一刻，綿綿又被如珠掐了一把。

「你胡說八道什麼，娘娘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你以後下手輕點啊。」綿綿小聲抱怨。

如珠做勢還要掐，樓婉卻站起來趕人。

「你們都先出去，我要靜一靜。」

綿綿十分擔憂，「娘娘，您別鑽牛角尖啊。有的事想不清楚就算了。」

樓婉覺得好氣又好笑，「你們先出去，別擾我的思緒。」

「哦……」

等房裏徹底安靜下來，樓婉坐在梳妝臺前靜思了半個時辰，總算想到了辦法。

可等跟蒼懷霄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蒼懷霄當即否定了。

「不行。你是妃子，你單獨設宴請他來喝酒，你覺得合理麼？」蒼懷霄神冷峻，語氣裏帶著濃得化不開的醋味，自己還毫無察覺。

樓婉看他這樣就覺得好笑，把自己的想法跟蒼懷霄說了一遍。

「我可以以你的名義啊。明天你想辦法把齊淵引出去，我以你為借口把他來，我再想辦法把他灌醉，從他裏套話，要是有的話可以直奔齊淵的書房……這不是很好嗎？」

「婉兒，你知道，這讓人知道了要傳你多閑話。將來你要做皇后，你可知名聲有多重要？」

蒼懷霄不否認樓婉的方法可行，可是這件事牽扯大，他不得不比樓婉多考慮一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只能等待嗎？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辦法，為什麼不讓我試一試呢？」樓婉賭氣地坐到一旁，背過去不看蒼懷霄的臉。

還鬧脾氣了。蒼懷霄無奈地低嘆一聲，從背後抱住，把下抵在頭上。

周都被蒼懷霄的氣息環繞，樓婉的心裏無比滿足，表也和了一些，只上還是冷冰冰的。

「你還我幹嘛！不是什麼都不讓我做麼！」

蒼懷霄用一副不知道要拿怎麼辦的語氣說：「不讓你做這件事是為了什麼，你真的不知道麼？」

「我……」樓婉無法睜眼說瞎話地回答不知道，但又真的很想快點找到兵庫。口而出：「怕我將來做皇后聲譽不好，那也得我有命做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