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是太惡劣了!玉銘在心裏狠狠地唾棄了蒼懷霄兩句。
可他也只敢在心裏想想,正要他罵蒼懷霄是不可能的。他起走到蒼懷霄邊,低聲音問:「陛下,您明知娘娘十指不沾春水,何必打這個賭呢?」
蒼懷霄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玉銘,你還沒有心儀的子吧。」
「當然沒有!的太浪費我鑽研醫的時間了,我這一輩子都要用來鑽研醫!」
「那就不奇怪了。」蒼懷霄拍拍他的肩膀,「你孤家寡人,會不了朕的心。」
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樓婉為他洗手做羹湯,這是想想都讓覺得嚮往和驕傲的事。蒼懷霄簡直樂在其中。
玉銘狠狠地、鄙視地瞪蒼懷霄一眼,當然,這一眼是在心裏瞪的。
就在玉銘想要退下之時,江德年急匆匆地走進來,低聲音在蒼懷霄耳邊說:「陛下,左卓來了。」
左卓這個時候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蒼懷霄立刻點頭,示意江德年把人帶進來。
「陛下——!」左卓單膝跪在地上,「出大事了,王爺不見了。」
玉銘錯愕地看著他,口而出:「怎麼可能?我下午去的時候,王爺不是還在嗎?」
「是啊,玉太醫走了之後,我離開了一會兒,回到房裏王爺就不見了。」左卓十分自責和懊惱,「我——我真不該那個時候去打拳!」
蒼懷霄沉片刻,「你回到房裏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除了空氣中有汨羅香的味道之外,沒有其他的不對勁的。而且汨羅香也只有門口有,屋裏一點都沒有,屋裏也沒有多餘的腳印。」
「王爺被人綁走啊?!」玉銘馬上說:「那得報吶!報——」
很快他又想到,陛下還在這兒,報什麼。他訕笑兩聲,還好沒人在意他說的話。
樓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淵,皺眉道:「陛下,會不會是齊淵知道王爺的住,就上門抓人了?」
「這就要問問左卓,你們有沒有暴行蹤?」
左卓忙搖頭,「陛下,我和王爺出去都很小心,喬裝打扮之後你們都認不出我們的!我和王爺怎麼會犯那麼簡單的錯誤?」
這倒也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蒼懷霄板著臉,問:「有沒有什麼東西?」
左卓想了想,拍拍自己的行裝,「那本牛皮簿還在我這,原本是王爺拿著的,不知為何我回來時它就放在我的行裝里。」
「會不會王爺預到有人要去抓他,所以特意把這本牛皮簿藏好。」
「有可能。」蒼懷霄心頭百集,這件事沒這麼簡單解決。
「那就說得通了啊!肯定是齊淵猜到我們把牛皮簿給王爺,齊淵就去抓王爺,王爺知道危險來臨,特意藏好牛皮簿才出去跟他們對峙。最後被他們迷暈帶走了。」
一切都合合理,蒼懷霄的想法和樓婉如出一轍。
「那還等什麼!趕去找齊淵要人啊!」
「齊淵不會承認的,還會反咬一口,問承王為何會在這裏出現,問那本牛皮簿是怎麼回事。」蒼懷霄背手踱步,「左卓,你先回客棧里。齊淵把承王抓走,已經對客棧那邊放鬆了警惕,你繼續打聽,齊淵有多個可以關人的地方,這些地方在哪裏朕都要知道。」
「是!」左卓覺得蒼承年被抓是因為他照顧不力,他無論如何都要把蒼承年找回來。
樓婉很擔心蒼承年,「承王弱,萬一齊淵折磨他怎麼辦?」
「不會,」蒼懷霄有竹地說,「現在牛皮簿在我們手上,承王在他手上,承王是他唯一的籌碼。而且承王不好是人盡皆知的事,如果齊淵敢對他做什麼,一旦籌碼沒了,他拿什麼換回牛皮簿?」
聽了蒼懷霄的分析,樓婉稍微安心了些。
「那我們現在能幹什麼?」
蒼懷霄垂眸看著牛皮簿,「等。」
「等……?」
「齊淵費盡心思抓走承王,就是為了換回這本牛皮簿,等他什麼時候沉不住氣了,他自然會跟我們談條件。」
所有人都明白了,蒼懷霄是要拖著,拖到齊淵一點點攤開自己的籌碼給他們看。到時候再把齊淵及其黨羽一網打盡不是更好嗎?
「就是可憐承王,要遭罪了……」樓婉低低呢喃幾句。
……
「就他一個人?牛皮簿呢?」齊淵兩道柵欄,冷冰冰地問齊清。
齊清忙回答:「事急,當時客棧還有別人,來不及翻找了,只好先把人擄回來。」
「牛皮簿!我要牛皮簿!」齊淵沒好氣地指著齊淵說,「你把人和牛皮簿都帶回來,你是耳背還是笨?這都做不到!」
「叔父別急,我已經派人再去找了……」
「不是說他還有一個同伴麼?!說不定他的同伴早就帶著牛皮簿走了!我看你上哪兒找去。」
齊清被說得無言以對,只能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他這副樣子更讓齊淵窩火,齊淵反手給齊清一掌,雙眼赤紅地警告:「這件事事關齊家生死存亡,我不允許有一點點差錯!你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自己彌補!」
齊清悔不當初,除了點頭就是道歉。
「你現在進去審問他,記住不準暴我。」齊淵惡狠狠地代。
齊清哪敢再暴他,還嫌死得不夠慘麼?
還好這兒的地牢是經過特殊理的,隔音效果極好,既使蒼承年就在他們十步以外的地方也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
『吱呀——』,門開了。
蒼承年知道有人進來,但他一點都不想站起來。
齊清不耐煩地踢了踢他的腳,「醒醒。」
蒼承年這才緩緩睜開眼,認清這是那天那個坐在齊淵邊的人。蒼承年從善如流地坐起來,語氣平淡地彷彿跟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打招呼。
「是你啊。」
「你還記得我?」齊清有些震驚,想不到蒼承年還記得他。
「記得啊,」蒼承年淡笑,「齊淵要培養你做接班人,怎麼會不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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