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給了樓婉十足的信任,樓婉和他相視而笑。
左卓把打聽來的消息全都寫在一張紙上,齊淵離開齊家山莊后與東陵忍會合不知去了哪裏,齊清這幾日不是收賬就是留在齊家,沒有可疑行蹤。承王還沒消息。
看到最後一行,蒼懷霄和樓婉眼裏都閃過一抹失。
「齊淵果然是和東陵忍合作!這個人真是瘋了,為了錢,連國家都可以背叛!」樓婉憤憤不平地說。
蒼懷霄對齊淵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只要齊淵和東陵忍還在齊城,抓到齊淵通敵叛國的證據簡直易如反掌。他的眼神落在最後一行上,「三哥必定是被齊淵的人抓走的,齊淵肯定不放心把三哥給別人看管。可他又沒有帶著……他會把三哥給誰。」
「齊清!」樓婉口而出地回答。
齊清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齊淵要是真的把蒼承年給齊清,齊清怎麼如此沉得住氣?他都不用去視察一下麼?
「齊清這個草包,能把承王關在哪裏呢?他之前惹齊淵不高興,這回肯定想好好表現。可是他這麼安分……難道他轉了?」樓婉納悶地撓撓頭。
蒼懷霄眼角瞥見一片落葉從樹上落在地上,被風一吹,飄到樹后。
他靈一閃,「也許,三哥被藏在一個齊清不用出去就能視察的地方。」
「山莊里啊?」樓婉咂舌,「那、那也太大膽了吧!我們倆還在呢。」
「這樣才有趣不是麼。齊清大概是覺得,我們死都想不到,三哥就在我們邊。」蒼懷霄淡淡地說。
樓婉咬住下,「這招太高明了,齊清那個豬腦子想不到的。」
未必就要他想了,齊淵想好了吩咐他不是一樣的麼?「
對啊!樓婉了,「那要不要讓我哥哥帶人來搜查齊家山莊?」
蒼懷霄沉片刻,「要救人,必須先知道三哥被關在哪裏。」
他吩咐江德年去打聽一下山莊里有沒有牢房,半個時辰后,江德年回來,對他們搖搖頭。
「這裏的下人說,從沒聽過有什麼牢房。」
樓婉蹙眉,「難道我們想岔了?可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本來覺得蒼懷霄那個想法很荒謬,但是現在越想越覺得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蒼懷霄道:「問普通的下人是沒什麼用了,問問常跟齊清跟進跟出的幾個小廝。他們一定清楚。」
江德年找了一個齊清的小廝,花了點錢打點。那小廝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告訴了江德年:「前天我陪爺去收賬,回來之後爺說什麼都要自己走,不許我跟著。我只好離開了,但是看見爺往假山那邊走了!」
江德年馬上把這個況彙報給蒼懷霄和樓婉。
「假山?假山下應該有個地牢。」樓婉很興,晃了晃蒼懷霄的胳膊,「陛下,我們可以救王爺了。」
蒼懷霄的頭髮,安地笑笑,「先確認地牢是用來幹什麼的。」
「還能幹什麼?除了關人有別的用麼!」樓婉翻了個白眼,覺得蒼懷霄多此一舉。
「不一定,冬夏時外頭氣息乾燥,最好把菜儲存在地窖里和倉庫里。到時候齊清真找這個借口,我們也拿不出他的錯。」
「那難道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嗎?好不容易有個方向。卻什麼都做不了……」樓婉懊惱不已。
蒼懷霄拍拍的頭,「不至於什麼都做不了。」
「那……?」樓婉期待地看向他。
蒼懷霄道:「齊清不傻,可也沒多聰明,詐一詐,總能詐出些東西。」
樓婉興緻地應承下來,正想商量些細節,卻聽蒼懷霄說:「你不必去。朕去,」
「您要親自出馬啊?」樓婉詫異地看著蒼懷霄,從沒見過蒼懷霄親自對付過誰。
「嗯。」
……
齊清邀蒼懷霄爬山不得逞,正絞盡腦想著再怎麼邀請蒼懷霄出去,卻接到蒼懷霄的傳召。
他大喜過,忙收拾收拾去見蒼懷霄。
「陛下,這麼著急我來,是不是有事要吩咐我去做。」
「齊清,聽說齊淵在很多人中獨獨選中了你。看來你有不本事。」
齊清有些得意,正要大肆吹噓一下自己,忽然想起之前在樓婉那裏吃過虧,忙說:「陛下,叔父信得過我而已,我自己倒沒什麼——」
蒼懷霄扯了扯角,「是麼。朕本想提攜你,既然你如此謙虛,那朕就不你了。」
齊清心裏又覺得有些可惜,忙改口,「其實我最近跟著叔父也學了不東西。」
「哦?那你的意思是?」
「要是陛下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先別急著表忠心,朕沒什麼需要你做的。」蒼懷霄淡笑著說。
齊清心下劃過一失落,「那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朕最近在找一個人。」
齊清心裏一,叔父不是說他們不敢提起這件事麼?怎麼陛下還來問他?難道是他們抓蒼承年的事暴了?
齊清垂下眼,不敢看蒼懷霄的眼睛,「誰?只要陛下開口,我一定給您找到人。」
「可你要答應朕,朕要你找的人,你不許告訴你叔父。」
齊清一猜就知道蒼懷霄說的是誰,眼神有些躲閃,「陛下且先說來聽聽。」
「承王。」
果然!齊清心裏一沉,忙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王爺?王爺不是在他的封地麼?」
蒼懷霄面無表地看著齊清跟他裝傻,「是麼?不認識就算了。」
見蒼懷霄主提起這件事,齊清也忍不住追問下去,「陛下,王爺不是應該在他的封地麼?您怎麼突然要找他?」
「你能幫我找到他,朕還尚且可以同你聊聊。」
言下之意,你找不到人,我就不跟你聊。
齊清忙說,「陛下,您多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為您找到人呢。」
蒼懷霄斜眼看他,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片刻后搖搖頭,「算了。」
「別呀!陛下,儘管跟我說說,王爺的事我也——很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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