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就是我指來照顧你的人。」樓婉指了指青蓮,一邊笑著對蒼承年說。
蒼承年顯然對青蓮已經沒有了印象,還衝和善地點了點頭。
青蓮還沉浸在震驚中,日夜期盼著能夠重見的人,居然這麼輕易就出現在面前,一定是上天聽到的心聲了吧!
「青蓮,愣著幹嘛,趕跟王爺打招呼啊。」樓婉納悶地提醒青蓮,想平日不是這麼木訥,怎麼今天這麼遲鈍。
青蓮咽了咽口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蒼承年問:「王爺,您不認得我了嗎?」
蒼承年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楞,馬上反問道:「我對姑娘沒有印象,但是聽姑娘這麼說,姑娘認得我?」
蒼懷霄和樓璋、樓婉都察覺到他們之間好像有些什麼,全都不聲地觀察著他們。
青蓮說:「您等等!」
說完,轉就往外跑,留下一屋子匪夷所思的人。
樓婉第一個問蒼承年,「王爺,你認識青蓮啊?」
蒼承年馬上說:「不認識!我不認識那位姑娘!」
他一心都在樓婉上,怎麼可能會認識別的姑娘,樓婉這麼問簡直是在剜他的心。
樓婉卻眉弄眼地笑起來,「可是青蓮的反應好像不是這麼說的。青蓮分明認識你。」
蒼承年急得要上火了,他急忙跟樓婉解釋,「我真的不認識那位姑娘,我更不知道那位姑娘為什麼一副認識我的樣子。」
蒼懷霄突然說:「也許你們有過一面之緣,姑娘記住了你,你卻沒記住。」
樓婉和樓璋立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蒼承年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柱上以示清白。
他不知得怎麼自證才能讓樓婉相信他真的不認識青蓮。
「不過青蓮幹什麼去了呢?怎麼還不回來。」樓婉納悶地看著門口,又轉頭對蒼承年說:「是不是你的反應傷了的心。」
蒼承年知道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放棄了爭辯,一臉心如死灰。
青蓮很快就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包東西。
樓婉心裏一驚,好傢夥,連嫁妝都準備好了啊。
剛想勸青蓮不要這麼衝,只見青蓮打開包裹,裏面是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在場的人除了樓璋以外都認得,那是象徵蒼承年份的令牌。
青蓮巍巍地舉起,「王爺,這個你不記得了嗎?」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裏!」蒼承年一把奪過令牌,警惕地看著青蓮。
蒼懷霄和樓婉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這個東西有多重要,居然會在青蓮手裏。
青蓮出一個委屈的表,「是您給我的呀。」
「我的天——」樓婉覺自己知道了一個驚天大,下意識地捂住。
蒼承年只覺得一陣茫然和無力,「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
他說完才發現這句話好像在證明他真的把青蓮看得很重要,他忙解釋道:「我是說,這塊玉牌從沒離開過我,唯有一次……但那次也是我借出去的。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給人!你是從哪裏拿到的。」
蒼承年說得有道理,蒼懷霄也板起臉,沉聲質問:「這塊牌子你從哪裏得來的。」
青蓮幾落淚,「這真的是王爺給我的。王爺,在綠城那一夜,您親手給我,還說……還說……」
幾度哽咽,好像被傷了心,再也說不下去了。
樓婉想了想,知道這事兒開不得玩笑,便嚴肅地告訴青蓮,「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要是你真有冤屈,我和陛下都會為你做主。但你要是沒有,我們也不會客氣,這事兒必須給王爺一個代。」
青蓮下定決心似地說:「娘娘,我是絕對不敢騙您和陛下的,這塊玉牌真的是王爺給我的,王爺還說要我跟他回封地,做王妃。」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蒼懷霄最快反應過來,先看向蒼承年。說實話,他並不相信蒼承年會看上這樣的子。但是自他們記事起就知道玉牌是極重要的東西,絕對不能落他人之手。青蓮卻手握蒼承年的令牌,他不免懷疑也許青蓮說得是真的。
樓璋不知這塊玉牌多重要,但他覺得既然男子給了子承諾應當履行,他不客氣地說:「王爺,這事兒我就不幫你了。既然您都說了這種話,也給了定信,怎麼能裝不認識呢……」
蒼承年從聽了青蓮的話開始,腦子就一片空白。
青蓮說得那些話,那些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這麼說,但是青蓮言之鑿鑿,又拿出他的令牌,他甚至開始懷疑,他真的這麼做了嗎?
他不回想在綠城的點點滴滴,唯一有印象的一夜是他生了病,樓婉來看他,他才把玉牌拿出來……要想證明這一點,唯有樓婉站出來證明那一夜他把玉牌給了。
可他看向樓婉,樓婉馬上說:「王爺,你可別這麼看我。雖然你是我的恩人,但是你都做了,我總不能黑白不分地幫著你吧……」
那一霎那,蒼承年萬念俱灰。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不承認!
難道……難道那一夜他認錯了?可是那一夜來的人穿得分明是的裳。
青蓮見一屋子的人都陷了沉默,擔心他們在心裏謀劃如何擺,連忙說:「要是王爺不認,那我也只能去死了。」
樓婉馬上說:「沒那麼嚴重吧!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說去死。」
青蓮苦笑,「我知道我出不好,好不容易遇到了王爺,還以為遇到了真命天子。原來是我錯付真心,現在王爺不認,我心已死。再說了,我都收了王爺的定信,讓人拿回去,這算什麼?我以後怎麼見人。還是死了清凈。」
說著,就拔下頭上的草標,含淚看著蒼承年。
樓璋忙把攔下,扔掉手裏的草標,「你別急啊!王爺這不是還沒表態麼!是吧王爺。」
所有人都看向蒼承年,似乎都在等著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