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承年始終沉默,彷彿被人上了鎖。
樓婉對蒼懷霄做了個口型,示意他一蒼承年。
後者對搖搖頭,示意稍安勿躁。
他知道蒼承年的子,雖然現在一言不發,但是心裏肯定在拿主意。
青蓮見他一直不說話,暗暗著急,正再做點什麼,蒼承年卻開口了。
「這位姑娘……」
青蓮不甘心地說:「我青蓮。」
「好,青蓮姑娘。」蒼承年頓了頓,開口道:「這件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不是故意找借口不負責任。還你……再給我點時間。」
他這麼說總比什麼都不說好,青蓮在心裏寬自己,橫豎蒼承年是王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裝出溫的樣子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您的。」
樓璋看一眼蒼承年,尷尬地撓撓頭。
他輕咳一聲,「那什麼,我先去練士兵了。」
蒼懷霄點點頭,樓婉也覺得這種事不宜拉過多的人摻和,忙對樓璋揮揮手,示意他快點出去。
蒼懷霄和樓婉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樓婉馬上對青蓮說:「青蓮,你先跟我回去。」
青蓮有些不願意,要是現在走了,回頭蒼承年不認賬怎麼辦?
看猶豫的眼神,蒼承年知道在顧忌什麼,主承諾道:「姑娘,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不會跑,更不會賴賬。」
聽他這麼說,青蓮才放心地跟樓婉走。
樓婉帶著青蓮回到自己房裏,綿綿和如珠都迎上來,綿綿有些不開心,「娘娘,什麼事啊,怎麼不帶我們去。」
「沒事,你們先出去。」樓婉對門外揚了揚下,綿綿更不開心了,娘娘怎麼突然跟青蓮這麼親還有事瞞著們了呢?
如珠眼尖,知道樓婉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用意,馬上拉著綿綿出去。
「走了走了,別在這吵娘娘了。」
如珠好不容易把綿綿拽到門口,把門關上。
青蓮還在出神,等回過神才發現綿綿和如珠都不在屋裏了。「娘娘,要麼我也先出去吧……」
樓婉卻拉過的手說,「不著急,你先坐下。」
青蓮依言坐下,面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恭順,心下卻有些得意。
之前樓婉對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現在知道了和蒼承年的『關係』就對這麼親熱,人果然都是勢利眼!
樓婉沒讓伺候,慢悠悠地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
倒茶的同時,也沒閑著,不聲地打量著青蓮。
這一路上,不能篤定地說自己看了青蓮,但是六七總是有的。青蓮有自己的小心機,趨炎附勢,還很懂得察悅。
這件事上,會不會也說了謊呢?
把一杯茶推到青蓮面前,青蓮寵若驚地看著,「娘娘,怎麼能讓您給我倒茶,給我給你倒才是。」
「無妨,誰給誰倒不是都一樣麼。」樓婉笑了笑,眼珠微轉,「平時沒看出來啊,你還會藏事。」
青蓮心裏咯噔一下,忙說,「沒有,娘娘您別誤會。我……我是個沒主意的,我不知道怎麼跟別人說只好藏在心裏了。」
樓婉在心裏呵呵兩聲。沒主意?三個綿綿的心眼加起來還沒一個的多。
「但是你拿到王爺的玉牌后,王爺再也沒有出現過,你就沒想過找人問問麼。」
一般子收了定信之後『未婚夫』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正常嗎?為什麼青蓮這麼冷靜呢。
故作好奇地看向青蓮,看得青蓮張得汗水漣漣。
但是樓婉一直盯著,又不敢手去,只能故作鎮定。
「王爺把玉牌給我的時候再三說了,他現在要做件大事,不能即時迎娶我。所以才先把玉牌給我,要我等他……」
青蓮忐忑地說完,悄悄地看樓婉的反應。
一邊聽一邊點頭,好像聽進去了,又好像沒有。
青蓮吃不準信不信,又說:「娘娘,這件事我真沒說謊。您也不想想,王爺是什麼人,玉牌是什麼東西,要是王爺不給我,我能輕易得到嗎?」
這話說得在理。樓婉點點頭表示肯定。
青蓮大喜,乘勝追擊地說:「娘娘,您知道我世坎坷……」
咬下,咽了咽口水才繼續道:「好不容易遇到了王爺,我真的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那一夜王爺把玉牌給我,我真恨不得把我的命給王爺。要是王爺這回真的不認賬,我也沒有辦法了,就當我沒有這個福分吧。」
「你先別想這麼多了,我相信王爺的人品,若他真的做過這件事,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樓婉拍拍的肩膀,讓先出去。
不飲熱茶,也不冷茶,只喜歡溫熱的茶,這會兒茶水溫熱適中,才端起來小口啄飲。
青蓮的話聽上去很合理,但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到底是什麼不對呢?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事兒一個人想不懂就得兩個人一起想,還是回頭跟蒼懷霄商量一下,看看他那邊問出了什麼結果。
樓璋、樓婉、青蓮相繼離開,蒼懷霄給江德年一個眼神,示意他去關門。
「三哥,你跟朕說句實話,青蓮……」
蒼承年苦笑,「難道陛下覺得我在說謊嗎?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其實蒼懷霄猜到他是真的不記得了,因為以他對蒼承年的了解,做過的事不至於不承認。
「這麼說,玉牌是的?」
蒼承年茫然地搖搖頭,「這我也不知道。這塊玉牌我——」
他剛要說,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這塊玉牌,那一夜他不是送給了樓婉嗎?怎麼會落到青蓮手裏?
「怎麼?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蒼懷霄見他臉不對,馬上問道。
蒼承年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地搖搖頭,「沒想到。」
「既然你說不記得將這塊玉牌贈予,那最可疑的地方就是是如何得到這塊玉牌的。三哥,平日你都把玉牌放在哪裏?」
「平日是隨帶著,不過前段時間,我把它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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