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覺得江德年的表不對，又想起上一次來找蒼懷霄也是被他拒之門外。

可是那一次，他是生了的氣，這次又是為什麼不見呢？

「江公公，陛下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要去請玉銘過來看看。」

江德年言又止，樓婉皺了皺眉頭，突然明白了。

蒼懷霄要是真的不舒服，哪裏需要開口，江德年早就把玉銘請來了。

「陛下，是不想見我，還是所有人都不見？」

江德年到底是不忍心傷樓婉的心，苦口婆心地說：「娘娘，陛下吩咐了，誰都不見。」

樓婉點點頭，這個理由還能接，否則蒼懷霄要是唯獨不見一個，非把這扇門拆了不可！

「那我先回去了，陛下要是肯見人了，你記得跟我說一聲！」樓婉叮囑了好幾遍，生怕江德年忘記。

江德年滿口答應，卻在樓婉轉離去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直到午夜時分，江德年小心翼翼地敲門，「陛下，您一天沒吃東西了，老奴給您備點吃的好麼？」

「嗯。」

江德年聽到蒼懷霄的回應，總算放了點心，馬上命人去熱湯。

蒼懷霄正站在窗邊，聽見江德年進來的靜也不曾回頭，只讓他把吃食放在桌上就出去。

「陛下，娘娘來過了，說想見您，被老奴給擋回去了。」江德年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蒼懷霄的反應。

他卻很平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陛下，要不要現在請娘娘過來？娘娘應該還沒睡下……」

「明日還要趕路，這麼晚別去吵。」雖是關心之語，但是蒼懷霄的語氣很冷。

江德年幾張口，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裏。「是，那老奴先出去了。」

江德年走後，蒼懷霄才走到桌邊坐下，他眉宇間有淡淡的疲倦，這件事事出蹊蹺，明天得找樓婉對一遍『口供』。

他不信樓婉會一邊跟蒼承年私通，一邊和他互通心意。

……

次日一早，所有人整裝待發。

因為樓婉和青蓮之間有『小』，綿綿氣得不跟樓婉說話。是丫鬟，自然是不敢真的跟樓婉鬧脾氣，頂多就是不主跟樓婉說話。

樓婉卻本沒注意到，被青蓮纏得煩躁不已。

「娘娘，都幾天了，王爺還沒想好嗎？」青蓮抹著眼淚說，「王爺不會真的要看到我的才對我負責吧？」

樓婉十分頭疼，「青蓮，你先別哭了，你這兩天哭了幾次了。你再這麼哭下去，你——」

想說你再這麼哭下去眼睛要瞎了，結果話還沒說出口，青蓮已經哭出聲：「娘娘，您是不是嫌我煩呀？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忍不住，我就是覺得很委屈……」

「我真沒嫌你煩……」樓婉百口莫辯，偏偏青蓮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哭個不停。

樓婉被哭得頭都大了，幸好這時樓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樓婉看向樓婉。

有外人在，青蓮不好意思再哭，背過去。

樓婉激地看一眼樓璋，「哥，你找我有事？」

「該走了。」

樓婉十分積極地起，真是被青蓮哭怕了，現在別說是回京城了，就是去龍潭虎都比在這兒聽青蓮哭訴強。「好嘞，趕走吧！綿綿，如珠，你們趕準備。」

一馬當先地下樓，青蓮還有一肚子來不及說，現在也只好咽回去，先搬東西。

樓婉下樓時，恰好看見蒼懷霄和蒼承年站在馬車邊說著什麼，二人臉都很古怪。

蒼承年本想獨自早兩個時辰出發，誰知被左卓瞧見，彙報給了蒼懷霄。蒼懷霄自然是不許的，讓他留下一起走，不準單獨行。

「三哥，你不會這麼不負責任把人丟下吧。」蒼懷霄知道蒼承年不是這麼沒有責任心的人，估計他是一時衝。

果然，蒼承年出一後悔，「我沒打算把人丟下，但是那一晚的事……我還想好，你讓我先走，我在路上會想清楚的。」

蒼懷霄已經明白他的難言之，出其不意地問：「那一晚，你是不是跟昭妃在一起？」

蒼承年錯愕地看著他，「陛下——」

他這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蒼懷霄心裏一寒，語帶薄怒，「為何不肯實話實說？」

若是他們能坦然告訴他，他不自認不是那種爭風吃醋、小肚腸的男人，本不會介意。可是他們兩個緘口不言，還讓他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很難不懷疑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

「自己都不想記得，我當然要配合。」蒼承年苦笑，眼角瞥見樓婉走來，沉了一下，說：「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吧，我會想辦法給青蓮姑娘一個代。」

蒼承年擔心青蓮跟著樓婉過來，連忙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樓婉走到蒼懷霄邊，奇怪地問：「王爺跑得這麼快乾什麼？大白天的看見鬼了啊。」

蒼懷霄沒理會的玩笑話，沉聲道：「跟朕上車。」

「……哦。」上車就上車，這麼兇幹嘛。樓婉在心裏做了個鬼臉。

跟著蒼懷霄坐上馬車，舒舒服服地看著外面的人搬東西。

「怎麼啦？昨天開始你就奇奇怪怪的，有什麼事不能跟我一起商量嗎？」樓婉笑嘻嘻地去抓蒼懷霄的袖子。

他沒有躲，卻也不想往常一樣角帶笑地看著。他就坐在那冷冰冰地看著，看得心裏一。

「怎麼啦？為什麼這麼嚴肅。」

心裏打了個小小的，想告訴蒼懷霄，他這樣讓有點害怕。

但是蒼懷霄好像沒有讀懂的害怕，用已經很久沒有聽過的冷冰冰的口吻問：「你沒什麼想要跟朕代的麼？」

「什麼啊。」樓婉一臉茫然，「我有什麼好跟你代的？」

「在綠城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聽他這冷冰冰的聲調，樓婉心裏的火瞬間冒了上來。

「我真的不知道，請陛下指點指點。」

蒼懷霄沒說話，瞇起眼睛上下審視。

他的眼神讓樓婉的怒氣到了頂點，他這眼神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