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怎麼了啊？跟娘娘吵架了？」玉銘生怕蒼懷霄聽見，小聲問江德年。

江德年搖搖頭，「這不是咱們該問的。我把您找來，是擔心陛下的撐不住——」

江德年話音剛落，蒼懷霄突然轉，猝不及防地對上他們的視線。

玉銘連忙沖蒼懷霄笑，「陛下！」

蒼懷霄蹙眉道：「你怎麼過來了。」

「是奴才把太醫找來的。」江德年主承認道。

蒼懷霄皺了皺眉頭，「找他來幹什麼，朕又沒生病。」

江德年哪敢說實話，忙訕笑兩聲，「奴才怕陛下這幾日吹風著了涼。」

「不必，朕的很好。倒是昭妃的嗓子好像有些啞，一會兒你去看看昭妃。」

玉銘和江德年換了一下眼神，玉銘在心裏想慨，陛下真是太癡了！陛下對娘娘的心真是可歌可泣！

「玉銘，聽見了麼？」

玉銘忙回答，「聽見了聽見了。一會兒我就去，陛下您放心吧。」

江德年看蒼懷霄神疲倦，還得分心想樓婉的事，心下有些不忍。

「陛下，要不回去休息吧？您的臉都——」

「不用。召承王進宮，朕有事要跟他商量。」

這一商量又是幾個時辰，江德年無奈地搖搖頭，卻又勸不了蒼懷霄，只好應下。

「我這就派人告訴承王。」

……

在去樓婉宮裏的路上，玉銘絞盡腦地琢磨，一會兒要怎麼勸樓婉。

他到樓婉宮裏，樓婉正在看綿綿澆花，看上去心很不錯。

「綿綿，你省著點兒澆，一會兒花被你澆死了。」

「怎麼會呢，這些花兒可沒那麼脆弱。」綿綿不滿地爭辯，為了證明給樓婉看這些花不是真的那麼貴，還特意晃了晃水壺，越澆越多。

樓婉真擔心這些花被綿綿給澆死了，忙搶過水壺，「以後你生的孩子一定是大胖小子，哪經得住你這麼養活……」

們笑鬧著，沒有看見玉銘來了。

直到如珠發現玉銘，驚呼一聲：「玉太醫。」

樓婉放下水壺，笑著看向玉銘，「玉太醫，你怎麼突然來了。」

「陛下說娘娘不舒服，一定要我來看看您。」

樓婉奇怪地指著自己，「我不舒服？」

「是啊！陛下說得可嚴重了。」玉銘故技重施，故意渲染蒼懷霄對的關心。「您是沒看到陛下張的神，好像天要塌了一樣嚴重。」

「好像你比較誇張吧。」樓婉笑著吐槽，「先進來坐吧。」

玉銘拎著藥箱跟樓婉進屋，他觀察樓婉的反應，看好像心很不錯似的。「娘娘，您和陛下又吵架啦？」

樓婉腳步一頓，並未生氣，只是轉頭看著他：「誰告訴你的？」

「沒誰告訴我。我猜的。」玉銘看樓婉這邊有戲，忙扯過椅子坐下，「娘娘，陛下怎麼惹您生氣了？」

樓婉挑眉看他，「你又知道是陛下惹我生氣了？」

「肯定是啊！」玉銘一拍大，義正言辭地說：「要不是陛下惹您生氣，您這麼善解人意，怎麼可能主對陛下發難呢？」

樓婉小小地翻了個白眼。「我們沒吵架。」

「你們要是沒吵架，那陛下怎麼那麼萎靡不振呢！就差借酒澆愁了。」玉銘極力描述蒼懷霄頹廢的樣子，試圖引起樓婉的心疼。

樓婉狐疑地皺眉，「你不要越說越離譜了。你說的人不是陛下吧。」

蒼懷霄可不會做出借酒澆愁的事。

玉銘斬釘截鐵地點頭，「陛下就是這麼頹廢的！不行您去看看他。」

原來是想騙自己去看蒼懷霄，樓婉覺得好笑，裝作沒看出來似地。「還是不去了，陛下要是真的這麼傷心，肯定不想我看見他的醜態。」

「娘娘——」玉銘撓撓頭，「總之您一定要相信陛下是您的，我跟了陛下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陛下對哪個人……」

樓婉打斷他，「你到底是來給我看病的，還是來當說客的？我怎麼覺你一坐下來都是在說陛下呢。」

「當然是——」玉銘咽了咽口水，乾笑兩聲，「當然是來給您看病的。您哪兒不舒服？」

樓婉喝一口茶，「這兩天嚨有些不舒服。」

「那我給您開一副川貝枇杷膏，早晚人用一勺泡水喝。」

樓婉點點頭，謝過玉銘后毫不猶豫地把人送走。

玉銘還有一肚子話還沒說就被樓婉推到門口，他苦兮兮地看著樓婉：「娘娘，真的不可挽回了麼？」

「你趕回太醫院開川貝枇杷膏去。」樓婉故作嚴肅地說：「其他事就不需要你關心了。」

「好吧——」玉銘垂頭喪氣地離開，樓婉越看越覺得好笑。

一轉頭，就看見躲在角落裏的青蓮。喚：「青蓮？你躲在那裏幹什麼。」

「我看到娘娘跟玉太醫在說話，就先躲起來了。」青蓮手足無措地攥著帶絞來絞去。

樓婉見很張，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輕聲問：「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直說。是不是還不習慣？」

青蓮猶豫著點點頭，面委屈，「這裏的每一個人我都不，吃飯也只有我一個人吃……」

「當初我讓你不要跟我回京，就是怕你會覺得孤獨。」樓婉拍拍的肩膀，「要是真的待不習慣，過段時間我派人送你回綠城。」

「不要！」青蓮反應極大，「我不想回綠城！」

就算在宮裏舉目無親，也絕對不回綠城那個鬼地方！所有恥的回憶都留在綠城那個地方，只要離開那裏就不是青樓出的藝。

沒想到這麼抗拒，樓婉愣了愣，握住的手：「好，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你不習慣宮裏，我可以送你去樓府。」

「樓府？」青蓮眼裏閃過一茫然。

樓婉點點頭，「樓府現在是我哥哥作主，也就是樓將軍，你見過的。」

青蓮猶疑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

「我想我能習慣宮裏的生活，娘娘您別把我趕出去。」

「好吧。」樓婉見無法勸改變想法，只好答應。

青蓮握拳頭，告訴自己，不是不離開這裏，而是要面地離開，至也得是被蒼承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