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的人都看著齊太后,齊太后臉越發得黑,「若你有證據,大可以拿出來指證哀家。但是你沒有證據,就不要抹黑哀家!」
「太后怎麼這麼著急呢?」樓婉笑笑,「臣妾只不過想到了一些疑點,順一提而已。」
「哼。順?哀家看你是對哀家積怨已深,特意趁這個時候跳出來!」齊太后指著樓婉的鼻子罵道:「就算有什麼疑點,也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哀家今天是給陛下面子,下一次,誰的面子都不給了!」
齊太后說完,轉離去。
齊月看他們一眼,又看齊太后的背影一眼,道:「王爺、娘娘、將軍,太后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們要是有證據,大可以去找陛下。要是沒有……以後就不要再來惹太后不高興了。」
「什麼我們惹太后不高興——」樓璋正要跟齊月爭論,卻被樓婉拽住了袖子。
「先回去。」
「……嗯。」
他們一起去花園,樓婉遣退其他人。
樓璋很不甘心,「誰都知道齊太后和齊淵是兄妹,說齊淵犯事不知道,這種話說出去誰信啊!」
「我也不信啊。可是人家不承認,除了找到證據,還有什麼辦法。」樓婉拍拍樓璋的肩膀,「我們得想辦法找到那幾封信,齊太后藏起來,肯定是因為那幾封信里有證據。」
「不如讓我去找陛下要一道口諭,去齊太後宮里搜查搜查?」蒼承年提議道。
「可以試試。」
他們商量了一會兒,又想好了好幾個法子才作罷。
聊完了正事,樓璋撞一下蒼承年的肩膀,「王爺,等這件事忙完了,你是不是有別的事要忙啊?」
蒼承年不解,放下茶杯問:「什麼事?」
「終大事啊!」樓璋眉弄眼,「青蓮姑娘現在就在婉兒宮裏,到時候青蓮姑娘要出家,可以從我們樓家出嫁。不如這樣,我認做乾妹妹,這樣也不損你的臉面。」
蒼承年下意識地看一眼樓婉,忙解釋道:「你別胡說八道。我跟青蓮姑娘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誰胡說八道了,你們那是沒事嗎?!大家都有眼睛,誰看不出你和青蓮姑娘是郎有、妾有意。」樓璋本來擔心蒼承年執著於樓婉,現在看他跟青蓮兩相悅,心裏別提多高興。
樓婉角噙著淡笑,什麼都沒說。
蒼承年生怕樓婉以為他真的喜歡上了青蓮,忙說:「我和青蓮姑娘至多算是知己,真沒有其他心思。」
「我知道我知道。紅知己嘛——」
蒼承年從不知道樓璋竟然說話這麼噎人,他乾脆背過去,不看樓璋那張喜笑開的臉。
樓婉看出蒼承年是生氣了,忙對樓璋使了個眼,示意他收斂點。樓璋馬上住了口,訕笑道:「王爺,我口無遮攔,你別跟我生氣。」
「我沒生氣。」蒼承年板著臉說。
樓璋撓撓頭,他長期在軍營里,和其他將士素來是有話直說,很打這些肚皮司。
樓婉只好站出來做和事佬,「王爺,我哥這個人呢講話就是不經腦子,你多擔待。」
「放心,我知王爺是什麼格,不會跟王爺計較的。」
樓璋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些事要跟陛下商量,我先走了。」
「出來這麼久,我也累了,回去休息。」
見樓婉也要走,蒼承年自然不可能獨自留下。「娘娘,我跟你一起走,我出宮。」
樓婉十分隨和地點點頭,在花園門口跟樓璋分開,蒼承年迫不及待地向樓婉解釋:「我跟青蓮姑娘真的沒什麼。」
聽了覺得有些好笑,「我知道啊。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蒼承年了,神有幾分黯然,「我怕你不信。」
「我有什麼不信的?上次我們不是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嗎。我沒多想,王爺你也別想太多。」
蒼承年覺自己心頭又刺痛了一下,他強歡笑,出一個笑容。「嗯。」
「我到了。」樓婉對他點頭示意之後就往自己宮裏走,蒼承年不忍多看,悶頭往前走。
誰知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喊他。
「王爺!」
青蓮驚喜地跑上前,跑到蒼承年面前,「王爺,我進宮好幾天了,還是第一次在宮裏撞見你呢。」
蒼承年神落寞,見是青蓮,也懶得掩飾。
「前幾天陛下吩咐我做些事,我一直在宮外,沒時間進宮。」
「王爺,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青蓮擔憂地看著他,還想抬手試試他的額溫,卻被他捉住手。
「你幹什麼。」
他質問的語氣和臉都太過嚴肅,嚇了青蓮一跳。訥訥地說:「我想看看您是不是發熱了。」
「有沒有發熱我自己知道。你照顧好娘娘就可以了,不需要對本王過多關心。」蒼承年鬆開的手,既使看到青蓮臉上顯而易見的傷心也沒住口。
青蓮勉強笑了下,「我知道啦。我當然會照顧好娘娘,這一點您不用擔心的。王爺,你今天不開心嗎?為什麼這麼……」
蒼承年臉不虞,「就算我不開心,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不用我關心嘛,我照顧好娘娘就可以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青蓮,眼神四飄,「那我就先回去照顧娘娘了。」
青蓮垂下眼眸,離去的背影著一不可名狀的難過,看得蒼承年心下很不是滋味。
幾乎是一轉,青蓮就流下兩行淚。
這幾日一直躲在樓婉的宮裏,今天才鼓起勇氣出去走,遇到蒼承年已經夠開心好一陣了,誰知道他——
如珠恰好在院子裏修剪花枝,看見青蓮含著眼淚走進來,上前問道:「怎麼了?怎麼哭這樣?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人欺負我。」青蓮出一個笑容,「皇宮太大了,我走都走不完,我先去換件服。」
「好。」如珠拍拍的背,略有些擔憂。
趁樓婉用膳時,如珠把青蓮異樣的表現告訴樓婉。
「娘娘,青蓮會不會是想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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