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承年覺自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蒼懷霄覺得稀奇，他知道三哥子斂，卻從沒見他這樣。

「你不想說就算了。」蒼懷霄笑笑，沒再繼續問。「齊太后已經除掉了，三哥，有沒有想好接下來怎麼辦？」

這回蒼承年回答了，「還沒有。」

「那就留下來幫朕吧。」

蒼承年本以為有機會帶著樓婉去封地，誰知事變化得如此之快，接下來如何安排，他還真沒細想過。

「陛下雷霆手段，就算沒有我幫，陛下也如魚得水。」

蒼懷霄起，走到他面前，眼角眉梢滿是志得意滿的氣息。「新的一批員都是你提拔上來的，朕想讓你在京城穩住他們。丞相和太史令都老了，皮子還行，做實事太折騰他們了。樓將軍也答應了，會在京城幫朕。」

一文一武，雙管齊下。

蒼承年沉片刻，「可是封地那邊……」

「朕會收回封地，你不再是發配出宮的皇子，朕要封你做承親王。」蒼懷霄握住他的肩膀，一副要把重任給他的樣子。

蒼承年結上下一，「這……這能行麼。」

且不說那一干大臣會如何想，就是那些宗親都不會允許的吧。

蒼懷霄卻不可一世地說：「朕是天子，只要朕想，什麼事做不？」

這倒也是。

蒼承年心了。「我回去考慮考慮。」

「朕還沒有施恩施得這麼辛苦過。」蒼懷霄故作無奈地搖搖頭，轉回到龍座上，「你要考慮得快一些，稍後朕可沒空替你舉行加冕儀式。」

「為何？」蒼承年順問道。

蒼懷霄說：「朕要立昭妃為後。」

間莫名地一，蒼承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臉幾經變化才點點頭。「你們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也該修正果了。」

「三哥，你能這麼說，朕很高興。」

蒼承年看著他真心實意的笑容，心下更加苦。

……

青蓮垂頭喪氣地回到樓婉宮裏，誰知剛一進門就被如珠撞見。

「你——」如珠詫異地看著，「你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青蓮了，本想解釋，又想到了什麼，只說：「如珠，你行行好，別把我一夜未歸的事告訴娘娘。」

「那不行。」如珠義正言辭地說：「你是娘娘帶回來的人，我理應照看著你。你所有的況我都要跟娘娘彙報。」

「別！如珠，我求求你。」青蓮急得快哭了，「你千萬別告訴娘娘，我昨晚真的沒去幹什麼。昨晚我聽說外面的宴會很熱鬧，我就跑出去看了看。結果回來的時候迷路了，我就找了個地方待了一晚上，待到天亮才找到路回來。」

如珠懷疑地看著，「真的麼？」

這個理由很難讓人信服啊，假得有些可疑了。

青蓮急得眼淚直掉，「當然是真的。如珠，我求求你，你要是告訴娘娘，那我一定會被趕走的。我要是被趕出宮我就無可去了，你可憐可憐我，不要告訴娘娘好嗎？」

「好吧，你先不要哭。」如珠到底還是心了，看看左右，忙去拉青蓮。「你趕回房去吧，趁大家還沒起來，別讓人看見了。」

「謝謝你如珠，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如珠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舉手之勞，你也不用說得這麼誇張。」

青蓮一路小跑回自己房裏，剛跑進拐角，樓婉就打開門，嚇了如珠一跳。

「娘娘，您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樓婉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剛才聽見你在跟別人說話，一大早的跟誰聊呢？」

如珠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樓婉，但是想到剛才都答應了青蓮，還是沒說。

「沒誰，挑水的小丫鬟起遲了，被我罵了幾句。」

樓婉了個懶腰，如珠看難得早起心還這麼好，不笑道：「娘娘，您可把我和綿綿騙慘了。您不知道，綿綿那傻丫頭以為您要走，在被窩裏哭了好幾次呢。」

聽得心裏一暖，如珠接著說：「昨晚見陛下送您回來時那麼濃意，我們心裏都高興壞了。您以後不會再說要走了吧？」

「不走了。」樓婉雙手叉腰，揚眉吐氣。

蒼懷霄告訴，把朝堂上的事安頓好之後就要封為皇后。雖然覺得皇后做不做都可以，但是想到皇后意味著蒼懷霄的正妻，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不僅如此，還勒著蒼懷霄的脖子威脅：「有了我這個皇后，你就別想納別的妃子了。」

「這麼虧啊——」蒼懷霄故意皺起眉頭，「那朕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換一個深明大義的皇后了。」

也故意皺起眉頭，「嗯，那我也考慮要不要換一個夫君。」

蒼懷霄當即變了臉，摟的腰，警告道：「休想。」

一想到昨晚的畫面，還覺得有些好笑，角都忍不住揚起。

如珠見這樣，掩笑說：「娘娘，您是不是又想起陛下了？瞧您笑得這麼樣子。」

「我笑怎麼了，不想起陛下，我就不能笑了嗎？你這丫頭倒霸道。」

如珠吐吐舌頭，示意自己不敢再說了。

知道樓婉不會走之後，綿綿高興了好幾天，對青蓮的笑臉都多了。

「這回娘娘跟陛下和好之後，陛下肯定要封娘娘做皇后了吧！到時候咱們要不要遷宮啊？」綿綿抱著如珠的胳膊，興得好像自己要做皇后了一樣。

如珠剛剛擰好帕子，點點的鼻子，「別胡思想了，娘娘都沒一點消息給我們，你可別說啊。讓娘娘聽見了，要生氣的。」

「……我們說嘛。娘娘怎麼會聽見，現在太后都不在宮裏了，還有誰能阻擋咱們娘娘做皇后？咱們娘娘做皇后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嘛！」

「好了好了，別說了，讓別人聽見要死了。」

如珠低聲警告，綿綿嘟著說：「哪有人聽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