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青蓮眼裏的緒漸漸平復,既然無法改變蒼承年的決定,那也得裝出主持的樣子讓蒼承年放心。
「您什麼時候走?」聲音沙啞地開口。
蒼承年還以為鬆口了,便放了心,「過兩日。」
「到時候我送您。」青蓮依偎在他懷裏。
因為對揣著一愧疚,蒼承年沒有推開,任由靠在自己的膛上。
儘管他很不自在。
「這段時間你要是不想留在王府里,可以進宮去陪娘娘。」
從蒼承年的角度,看不到青蓮皺起的眉頭。
「一定要去麼?」
「娘娘還不知道實,我告訴娘娘已經有陛下的消息了,我叮囑過玉太醫和江公公,他們會暫時瞞著娘娘。等我把陛下找回來再說。」
青蓮攥他的帶,眼裏閃過一抹喜,「好啊,那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宮。」
說得誠懇又自然,蒼承年想了想,沒有拒絕,只說:「那你在娘娘面前別說了。」
「放心吧。我哪有那麼笨啊。」青蓮嗔地說。
隔天一早,如願跟著蒼承年進了宮。
蒼承年去書房和丞相等人議事,蒼懷霄臨走之前特許把書房撥給他使用。
青蓮則直奔樓婉宮裏。
一進樓婉的宮裏,就聽到樓婉的笑聲。
「綿綿,你這花枝剪得也太丑了些了。真是暴殄天,什麼花兒到你手裏都是浪費了啊。」
「哪有這麼丑啊。娘娘您別笑我,如珠剪得也不怎麼樣。」綿綿不服氣地指著如珠面前那一盆花。
如珠連忙攔著,「你快給我歇著吧。娘娘還在這兒呢,你也不小心些,當心這剪子傷著娘娘。」
「我哪有那麼笨手笨腳。」綿綿吐吐舌頭,不過還是乖乖地收起剪子。
青蓮看樓婉笑得那麼開心就覺得不高興,憑什麼蒼承年要為奔波,而卻笑得這麼開心?
故意大喊一聲:「娘娘!」
樓婉正要轉,聽到這一聲呼喊差點沒站穩,幸好眼疾手快地扶著桌子。
「娘娘您沒事吧?!」綿綿和如珠連忙湊上去關係道。
樓婉搖搖頭,示意們別太張。
「我沒事。」
綿綿怒氣沖沖地走到青蓮面前,指著說:「大白天的走路不出聲,你是鬼嗎?!」
「綿綿,我現在是王爺的蓮夫人,你這樣指著我不太好吧。」青蓮不咸不淡地推開的手指,對的怒氣視而不見。
綿綿被的話一噎,「就算你是王爺的夫人又怎麼樣?!以前不也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嗎!」
「你是無所謂,但是別人會說娘娘不會教人,邊的丫鬟都是這般素質。難免人笑話了。」青蓮說話棉裏帶針,不但讓綿綿如鯁在說不出話,也讓樓婉很不舒服。
「沒人敢這麼說我,否則我這個皇后白做了。」樓婉淡淡地說,「綿綿,過來。」
「哼。」綿綿一路小跑到樓婉邊,「就是,我們娘娘現在是皇后啊,誰敢說!就連陛下在宮裏都捨不得對娘娘大聲說話的。」
許是提到了蒼懷霄,樓婉的表頓時變得溫了不。
青蓮就不看綿綿那個得意的樣子,轉頭對樓婉訕笑:「娘娘恕罪,我著急來向娘娘賀喜,忘了讓人先通報一聲。」
「無妨。」樓婉對敬而遠之,卻又覺得有些奇怪,「賀什麼喜?」
「娘娘不是有孕了麼?都怪王爺,前幾日不讓我進宮,擔心孩子出問題。好不容易等到孩子穩了才讓我進宮的。」
故作幸福地笑著,想從樓婉臉上看到一羨慕,卻什麼都找不到。
「王爺疼你是好事。你跟王爺幸福就好。不必特意進宮來賀喜。」
「那怎麼行呢。」青蓮扶著樓婉的胳膊,一臉諂,「娘娘,我扶您進去。」
「你自己也大著肚子,不必扶著我了。」
青蓮堅持要扶,回到房裏還順手關上了門,把綿綿和如珠關在外面。
「你幹嘛關門啊!你要對娘娘做什麼!」綿綿不放心地拍著門,青蓮開門。
青蓮卻說:「我和娘娘聊聊保胎安胎,你們懂麼?」
這個們確實不懂。綿綿氣得要命,卻又不能闖進去。
如珠拉住,「算了算了。我們在外面守著,天化日之下,難道還能對娘娘做什麼。」
青蓮聽見們的嘟囔聲,冷笑一聲,轉頭迎上樓婉審視的眼神。心裏一驚,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娘娘,怎麼這樣看著我?」
「你平日都不進宮,今天卻突然進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樓婉懷疑地看著。
青蓮自從嫁進王府就鮮進宮,僅有的幾次進宮還是有事求。這會突然進宮卻說只是來看,總覺得有些奇怪。
「哪能有什麼事啊。」青蓮故作輕鬆地走到樓婉邊,「現在最大的事不就是您的肚子麼?除此之外有什麼事比您的孩子更重要呢。」
樓婉雖然不信,但是也沒把懷疑寫在臉上。
如青蓮對綿綿說的,一坐下便和樓婉聊著保胎的事宜,別的絕口不提。
樓婉隨口應付著,這些事都有玉銘替規劃,不需要做什麼,自然也沒什麼心得。
青蓮看神放鬆了,話鋒一轉,突然換上一副難過的表。「娘娘,雖然現在是艱難了些,但是您一定要堅持住。」
「怎麼突然這麼說。」樓婉覺得莫名,蹙眉看一眼,「你別跟我拐彎抹角,你有話就直說。」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雖然陛下還沒找到,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陛下會回來的。」
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樓婉的臉,不出意外地看到臉一白。
「你再說一遍。」
青蓮聽出聲音里的抖,心滿意足地重複了一遍。
樓婉的臉又白了幾分,連手指都有些抖,「是誰告訴你陛下還沒找到的。」
「當然是王爺了。我日日都在王府里,能從哪兒知道消息呢。」青蓮說完,裝出一副很張的樣子:「娘娘,我不會說錯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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