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樓婉回頭,會發現蒼懷霄的臉比樓璋的臉還難看。
蒼懷霄抓住樓婉的手腕,「你跟朕進來。」
他把樓婉拉進營帳里,語氣冷漠得和平日判若兩人。
「陛下——」樓婉想要解釋,蒼懷霄卻不想聽。
「你以為,朕為什麼肯答應你來軍營?」蒼懷霄氣得額上青筋都凸顯出來,嚇了樓婉一跳。
本可以俏皮地跟他說笑,說是他想了,捨不得和分開。
可是沒有,悶悶地搖搖頭,沒敢在蒼懷霄的怒火上再添一勺油。
「朕以為,你已經學乖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一意孤行,是不是要朕把你鎖起來,你才會學乖?!」蒼懷霄每一個字都說得冷漠至極,他甚至真的拿出一副鐐銬。
樓婉嚇白了臉,「你敢——」
「你可以試試朕敢不敢。」蒼懷霄解開鐐銬,步步朝走來。
樓婉真的害怕了,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蒼懷霄停下。
「陛下!你要是敢拷我,我一定會恨死你的!」
「那便恨吧。」蒼懷霄說得雲淡風輕,如果被恨幾天,可以讓平安無事,他樂得做這個易。
樓婉張地瞪大眼,語氣帶上了幾分哀求。
「我做錯了,你別這樣。」
難道蒼懷霄真的要把拷在這裏嗎?那什麼了?任人玩的子嗎?
樓婉失地落下兩滴淚水。
冰冷的鐐銬已經到的手,蒼懷霄卻無法繼續下去了。
哭得那麼可憐,誰捨得下手。
「既然知道怕,為什麼還要挑戰朕的耐心。朕肯接你來邊疆,前提是你必須平安無事。」
樓婉連忙點頭,急著保證,「我真的不敢跑了,看見那些炮火我也很害怕,但是我很想幫你啊!」
蒼懷霄這才消了氣,「那你今日觀察到什麼了。」
樓婉忙把今日的發現同他說了,蒼懷霄沉片刻,「你真有把握造個一一樣的麼?」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能造個比他們那個更好的炮彈車。」樓婉拍拍脯,豪萬丈地保證。
蒼懷霄並不懷疑說的話,他很清楚,樓婉絕對有這個能力。他唯一擔心的是,會不會來不及造這個東西。
「要造幾日?」
「嗯…...」樓婉在心裏估量了一下時間,「大概三天?」
蒼懷霄眉心微微跳了一下,樓婉又說:「那就兩天!」
蒼懷霄臉又變了變,這麼厲害的麼?
樓婉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馬上說:「要是你很著急,一天半也行!」
「就三天,別著急,慢慢造。」蒼懷霄忙按住的手,示意冷靜些。
樓婉得意地說:「才不是我著急呢,其實那東西很簡單的,只是因為積大,積你知道是什麼不?就是……」
樓婉絞盡腦要給他解釋積是什麼東西,蒼懷霄猜測道:「個頭?」
「對對對,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樓婉信心十足,「我們有這麼多人,造起來一定很快。而且我還加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樓婉想了想,故作神地說,「算了,到時候造出來了再告訴你吧。」
有意賣關子,蒼懷霄自然也十分買賬。
「好。」
……
這三天,樓婉化了包工頭。
擼起袖子指揮士兵們伐木,又一步步教他們如何把木頭打磨自己想要的狀。
顧珉廷因為和樓璋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悶在房裏不肯出去。
還是樓婉來找他,「快快快起來!」
顧珉廷翻了個,不想搭理。「來找我幹嘛!我被你哥罵那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怕你哥不讓你與我為伍麼?」
樓婉翻了個白眼,「你幾歲了,還跟我哥計較麼。快起來,跟我去幹活了。」
「幹什麼活?!當初我來的時候,你可沒跟我說要幹活!」顧珉廷氣得瞪大眼睛,叉著腰罵:「你騙我!」
「是是是,我騙你了。我回頭補償你好不好?」樓婉無奈地看著他,手拉他,「快起來,陛下和我哥在商量怎麼對付他們,咱們也不能拖後。快,我們去把那個大傢伙造出來。」
顧珉廷也很想知道怎麼造出那樣的武,只是礙於面子不好直說,彆扭地別開眼,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幹嘛要幫你,贏了這場仗又沒有我的榮譽。」
「怎麼沒有。」樓婉誇下海口,「你幫我把這東西造出來,我讓我哥給你賠禮道歉,如何?」
這還差不多。顧珉廷有些心了,「那你要說到做到啊。」
「好!」
樓婉做指揮,顧珉廷監工,一天下來,所有樓婉要的木材都堆在軍營里。
「這些夠了麼?」顧珉廷指指那些木材。
樓婉在心裏估算了一下,輕輕點頭。
「夠了,明天接著早起啊,明天才是重頭戲。」
樓婉回到營帳里時,蒼懷霄和樓璋還在商議如何安排人手。
「陛下,咱們折損了五千兵馬,短期也無人可以增援,剩下的人手咱們一定要小心調度。」樓璋憂心忡忡地說。
蒼懷霄點頭表示知道了,「敵軍所剩的人手也不多了,過幾日便是最後一戰,我們勢必要拿下。」
「但願婉兒能造出一模一樣的武來。否則這一仗我們兇多吉了——」
蒼懷霄看他一眼,知道樓璋在擔心什麼。
戰事到了這一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若樓婉造不出那樣的武,他們這一仗必定會輸。
這一輸,世人會把這一切的錯誤都強加到樓婉上。樓璋是擔心樓婉會為千夫所指。
蒼懷霄卻不這麼想,「朕相信婉兒,一定可以做到。」
「但願。」樓璋心思沉重,都不出一個笑容。
蒼懷霄拍拍他的肩膀,「不能把所有希都寄托在上,先做好分事。」
樓璋打起神,努力和他一起研究還有沒有新的排兵佈陣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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