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這個回答樓婉並不意外，也不追問，蒼懷霄又不是小孩子了，什麼話想跟說總會跟說的。

「那好。你要記得多笑哦。」樓婉打了個哈欠，去睡午覺了。

一走開，蒼懷霄便斂起笑容。

這幾天臣子們暗地裏都說他比之前嚴苛多了，也有不人討論他和蒼承年的關係惡化了。

其實還不到惡化那麼嚴重，只不過范鳴的事橫亙在他們中間，他們倆不可能當作無事發生。

他也不想告訴樓婉，平白無故讓樓婉擔心。

他和蒼承年之間形了一種默契，奏摺不會再送到蒼承年，有很多重要的事蒼懷霄開始自己理。

蒼承年多了大把時間待在王府里。

青蓮起先還以為他怎麼了，日日對他噓寒問暖，都被他給搪塞過去。

本來麼就沒什麼事。

蒼承年這麼想著，現在不必幫蒼懷霄理奏摺，他還多了些時間看書呢。

青蓮卻覺得不對勁，纏著他問了好一會兒，把蒼承年問得不耐煩了。

他合上書，看著青蓮說，「你不是抱怨本王日日都忙於國事，不關心你麼？現在本王有的是時間關心你了，你還不高興？是非要把本王出去麼？」

「當然不是了。」青蓮乾笑兩聲，連忙退出去，免得讓蒼承年不高興。

左思右想，又派了幾個小廝出去打聽，王爺最近在朝堂里如何。

小廝打聽到一些隻言片語，雖沒有言明，但是他們也都一一告訴青蓮。

青蓮聽了，不免大驚。原來陛下和王爺最近生分了，陛下連國事都不讓王爺幫著理了，難怪王爺最近這麼閑。

可是怎麼會突然這麼生分呢？之前陛下可是放心地把國事都給王爺啊！青蓮直覺不對，又怕直接去問蒼承年他不會告訴自己，於是想著從小四那裏套點話。

小四看見就翻白眼，正要走，卻被住了。

「站住。」

「蓮夫人，我看你也沒什麼想跟我說的，還是讓我去伺候王爺吧。」小四頭也不回地說。

「我就是為了王爺的事來找你的。」青蓮眼睛一瞪，「你素日裏都有跟著王爺進宮，應該知道王爺和陛下之間發生了什麼。」

「啊？」小四與裝傻，「我不知道您什麼意思呢。」

青蓮板起臉，「你不必跟我打啞迷。我知道你平日裏看不起我，但是這件事關係到王爺的仕途，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給你說清楚又如何？」小四上下打量，「你也說了，這件事關係到王爺的仕途。你又能做什麼？！」

「我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我好歹不會坐以待斃，我總能想到一個幫王爺的辦法。但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就什麼都做不了。」

的話功地震懾了小四。

小四遲疑地看著，「你真的會有辦法啊？」

「你不告訴我實，我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青蓮眼珠子一瞪，著小四把一切告訴。

小四斟酌片刻，暫且相信真的有辦法幫蒼承年。

「就是前幾天，不是那個范大人來了麼，接著王爺和范大人都被進宮裏……」小四把那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青蓮。

青蓮聽得直皺眉頭，「那人有不忠的心思，和咱們王爺有什麼關係？」

小四難得和想法一致，「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那人是王爺提拔上來的，要是他出事了，王爺肯定會一些牽連。而且——」

他低聲音把話本里的容告訴青蓮。

「你琢磨琢磨，要是你是陛下，你能高興麼。」

青蓮一時半會給不出回答，倒不是因為糾結如何回答。而是在想，范鳴話本里寫的東西也不全是錯的啊！算起來，王爺就是比陛下年長，說不定本來該做皇帝的人就是王爺呢？」

「你聽清楚了沒？！」小四推一把，「你要知道的事我都告訴你了，你可要想辦法幫王爺啊！」

「知道了。那是我夫君，難道我不上心麼？」青蓮翻了個白眼，轉頭便走。

想了半天，一個沒有娘家的人還能想什麼辦法。

只有進宮去見樓婉了。

肚子有些大了，坐馬車很不舒服，短短一條街，已經坐得腰酸背疼。

但是沒有讓車夫停下來，就算再難，一想到王爺，又覺得自己可以再忍忍。

於是咬著牙堅持到了宮裏。

蒼懷霄恰好在書房，很輕鬆地就進了宮。

樓婉小憩醒來，聽說青蓮進宮了，不免有些奇怪。

「這個時候怎麼來了？一個人來的麼？」

「是啊。」綿綿如實回答，「而且我看臉好像不太好呢。不知道是不是又和王爺吵架了。」

樓婉坐不住了，連忙去看。

青蓮先是和寒暄了一陣，關心了肚子裏的孩子，又聊了聊各自的近況。

樓婉一直在等著說出進宮的真正目的，青蓮等不到問，只好主說：「娘娘，最近王爺都在王府里陪我，我太高興了。」

上說著高興，神間又不見毫喜悅，樓婉自然而然地等著的下文。

「不過——」故作憂傷地嘆了口氣，「雖然王爺都在陪我，但我知道他心裏有別的事。」

樓婉看一眼，抑制住八卦的心思，強裝鎮定地問：「什麼事呀？」

難道蒼承年喜歡上別人了？那可要替青蓮打抱不平了。

「王爺心裏記掛著朝政，可是因為之前那件事，陛下現在也不把事給王爺做了。王爺終日在府里嘆氣，我知道王爺不是想爭權，只是想替陛下分憂。他又不敢跟陛下直說，擔心陛下還在介意那件事。」

樓婉越聽越迷糊，「什麼事？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陛下沒跟您說麼？」青蓮捂住，「那我豈不是多了……」

樓婉一眼看穿拙劣的演技，「你直說，到底是什麼事。」

青蓮半推半就地說了，又唉聲嘆氣，「娘娘，要是你能幫幫王爺就好了。陛下最聽您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