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將軍來了!」聽到喜婆歡喜的呼喊,昌平郡主差點就要掀開蓋頭跑出去了。
還好丫鬟把按住了,丫鬟笑道:「小姐,現在可不能出去,現在出去喜婆又要說你壞規矩啦。」
昌平郡主紅了臉,雙手絞著喜帕,小聲說:「什麼規矩啊,又不是什麼規矩都是好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也忌憚喜婆口中的壞了吉時,所以強忍著跑出去的衝。
喜婆見樓璋已經進了大門,忙轉頭去攙扶昌平郡主。
「郡主,一會兒火盆的時候一定要穩啊——」
喜婆絮絮叨叨地代了許多,昌平郡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不過好在喜婆幾天前就說過了,心裏有數,知道該怎麼做,便沒有再問,只讓喜婆安靜點。
「你聲音太大,我都快聽不見將軍的聲音了。」
「……」喜婆第一次聽人嫌棄自己的聲音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偏偏人家還是郡主,得罪不得,只好站到一旁去。
樓璋和寧小侯爺打了招呼,小侯爺看見樓璋心中又喜又酸,喜得是他最崇敬的人和他姐親了,酸得是最疼他的姐姐要嫁人了,要離開侯府了。
「將軍,雖然我很敬重你,但是我也要說,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姐啊!否則的話,我——」寧小侯爺撓撓後腦勺,一時想不出什麼可威脅樓璋的。
可是就這麼讓他把他姐接走,寧小侯爺也不願意,只好假裝兇狠地說:「我跟你不客氣的!」
他說話的神態儼然是個小孩子,樓璋卻沒有笑,十分認真地點點頭。
「放心把郡主給我吧,我便是死自己,也絕不會讓郡主吃一點苦頭。」
寧小侯爺壞了,一抹眼淚,「快去接我姐吧,一大早就在等著您了。」
「呵呵——」樓璋輕輕一笑,拍拍小侯爺的肩膀就往後院走去。
昌平郡主只聽見一陣堅實有力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知道是樓璋來了。
果然,沒多久就聽見悉的聲音,樓璋來到房門口,驕傲地宣佈:「我來接親了。」
喜婆忙說:「將軍,您在門口接親就好,別進來了,這不合規矩的。」
「什麼規矩不規矩,不必太苛刻。」樓璋大步向前,走到昌平郡主面前。
儘管隔著紅蓋頭,他也能想像到今日有多。
他問:「你想我牽你出去還是背你出去?」
早年他在邊疆打仗,那邊的風俗便是親那日,新郎必須把新娘從娘家背過來。他把自己當半個邊疆人,自然也想遵守這個習俗。
喜婆在一旁聽得幾乎要暈過去,還想說這不合規矩,但是一想,這二位都不是守規矩的主,喊了也白喊!
這麼一想,更覺得天昏地暗。
昌平郡主噗嗤一笑,難得地起來,悄悄出自己的手。
答案不言而喻。
樓璋大方地牽起的手,帶走出去。
一群丫鬟躲在角落裏看樓璋牽著昌平郡主的手走出去,一個個口中無不羨慕。
「你們看見沒有?將軍居然牽著郡主的手出去誒。」
「我以後也要找個將軍這麼帥的男人……」
「你想多了!就一個將軍,配咱們郡主了!」
昌平郡主約約聽見們的談話,不由得笑了出來,握樓璋糙的大手。
這雙手是今後要牽著一起走過一生的手。
不想,也不會放開。
樓璋覺到手上的力度,忙回頭問,「怎麼了?是不是我走太快了?」
他不暗罵自己一句,又不是行軍打仗,走這麼快乾什麼!郡主是子,步伐自然沒有他的大,他也不顧著郡主。
昌平郡主搖搖頭,沒有說話。
樓璋刻意放慢腳步,照顧郡主的步速。
他們沒有回將軍府,直接進了宮。
樓楊氏的牌位被樓婉抱著,心下無比激,一邊著牌位一邊說,「娘,要是你還在世,看見哥哥親,一定會很高興吧?」
「不過你放心,昌平郡主是個很好的姑娘,一定不會欺負哥哥的。倒要擔心哥哥會不會照顧不好人家姑娘呢。」
樓婉和樓楊氏說了一會兒話,蒼懷霄無聲地走到後,從背後環抱住,在耳邊輕聲說:「將軍和郡主進宮了。」
樓婉連忙站起來,不知怎的心裏忽然有些酸楚。
「過了今日,哥哥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哥哥了。」雖然也很喜歡昌平郡主,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蒼懷霄卻知道。
玉銘跟他說過,子有孕之後心會起起落落,時常想一些七八糟的事,很容易影響心。
蒼懷霄的脖子,幫助放鬆心,同時開導:「但是會多一個人照顧將軍,對將軍好。這不是很好麼?」
樓婉抬眼看他,似乎沒想到他還會說安人的話。
蒼懷霄摟著,一字一句地說,「今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你會把自己的心傾注在他上。到時候將軍要是還孤一人就太可憐了不是麼?相反,將軍親之後,也許不久也會要一個孩子,到時候你又多了一個外甥可以疼,這不好麼?」
本就是無緣無故的傷,卻被蒼懷霄這麼認真地安,樓婉不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我就是隨口說說,我——我也沒有多傷心的。」抱蒼懷霄,嗅著他上的味道,「至我知道,無論誰離開我,你和孩子都不會離開我。」
蒼懷霄笑了,膛輕輕震了兩下。
「你說錯了。」
「嗯?」樓婉不解地看著他,哪裏說錯了?
「孩子也會離開你,他長大之後會遇上自己喜歡的姑娘,會想仗劍走天涯或是做文章,唯獨朕不會離開你。朕生生世世都與你在一起。」
蒼懷霄不善於說這種話,所以說這話時,他地把樓婉按在懷裏。
樓婉剛要,他低聲說,「別。」
樓婉委屈地說,「陛下,雖然你的話我很,但是我們再不出去,我哥和郡主沒法拜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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