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王爺這一個月不是都在家裏養病麼,本都沒有出門,怎麼與人結怨呢?而且王爺幾次發病的時間都間隔不久,應該是有人在他邊下毒,否則怎麼控制發作的時間?」
蒼懷霄聽完,良久都沒有說話。
樓婉遲疑地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啊,我說得不對嗎。就算我猜錯了,你也別不說話啊,怪嚇人的。」
「朕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蒼懷霄把小四借口出宮,去找彩大公主的事告訴樓婉。
樓婉眨眨眼睛,似乎是沒想明白蒼懷霄為何要告訴這件事。
「彩大郡主前幾日進宮了一趟,對你意見頗大。」
樓婉頓時明白了,「小四是想讓大郡主來討伐我?」
「嗯。」蒼懷霄點點頭,「不過朕已經把人攔下來了。」
「這就是你我不要出去的原因啊?」樓婉嗤笑一聲,「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有那麼脆弱嗎,被他們說兩句就要躲起來。」
蒼懷霄微微蹙眉,「朕知道你沒那麼脆弱。但是他們人多口雜,萬一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
「那我就罵回去啊。」樓婉理直氣壯地說,又拍拍自己的肚子,「我有他在,誰敢說我。」
話雖如此,但是蒼懷霄還是不願意讓那些人來打擾樓婉,只讓好好休息。
結合樓婉的猜想,蒼懷霄可以確認小四有點問題。
但是以小四對蒼承年的忠心程度,應該不會對蒼承年下毒手。說不定是有人「利用」了小四。
青蓮聽說蒼懷霄在朝堂上宣佈了蒼承年中毒的事,還向天下「問葯」,心裏先是一,擔心真的有人站出來解了蒼承年上的毒。
但是轉念一想,用好幾種毒藥混合而,為了不讓這毒輕輕鬆鬆地被解了,還特意變換了幾種毒藥。
想來應該不會有人解得開,連玉銘都束手無策不是麼?
得意地笑起來,所有人都被玩得團團轉。
蒼承年聽說蒼懷霄為了他向天下問葯,地難以言喻。
青蓮撇撇,「有什麼可的啊,這不是應該的嗎?也不看看您是怎麼中的毒……」
蒼承年臉驟冷,青蓮連忙訕笑起來,「外頭好熱鬧,我出去看看。」
快步走出去,抓住一個太監問:「外面怎麼這麼吵,出什麼事了?」
那太監忙回答,「是宗親們進宮了,正在書房外吵著要探王爺。」
探蒼承年為何不來這裏?不用問也想到了,肯定是蒼懷霄不讓。
至於陛下為什麼不讓,肯定是因為怕他們知道蒼承年下毒的事還牽扯到了樓婉。
他們越要瞞,越要把這件事鬧大。
特意問過了,知道彩大郡主也進宮了,連忙換了裳趕去。
彩大郡主是鐵了心要見到蒼承年,在書房門口站了許久,被一群小輩簇擁著要去休息。
「不行,我今日必須得見到王爺,我就不信陛下會放任我在外頭等著。」
蒼懷霄的確不會看著等著,他只是讓江德年給大郡主送去一把太師椅。
「陛下要見我了麼?」彩大郡主連忙問。
江德年卻搖搖頭,「陛下恤您年紀大了,說讓您坐著等。等什麼時候想出宮,我給您安排馬車。」
「……「彩大郡主攥帕子,始終相信蒼懷霄不會這麼狠心。鐵了心要等到蒼懷霄出來。
一群人在旁邊勸,都沒能勸,江德年都搖頭嘆氣。
「您這是何苦呢?跟陛下犟什麼。」
彩大郡主含著一口氣,是在替胞姐看著蒼承年,怎麼能不犟這一口氣?
江德年走進去,其他人還在勸,勸了沒多久,青蓮就來了。
青蓮見針地鑽到彩大郡主面前,出一個乖巧地笑容,「姨母。「
「姨母?」彩大郡主斜眼看,覺得有點眼。
「我是王爺新納的妾。」青蓮故意起肚子,讓大郡主看見。
彩大郡主突然想起來了,「哦,你就是那個——」
「青蓮,我青蓮。」忙自我介紹。
其他人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對沒有什麼印象,現在看見的肚子都忍不住多瞟兩眼。
彩大郡主慨地看著的肚子,「一轉眼,王爺也有了子嗣。」
「是呢。現在就等王爺好起來了。」青蓮吸吸鼻子,「王爺要是知道您進宮來看他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彩大郡主眼睛一亮,對了,這個青蓮肯定知道蒼承年在哪。
於是抓住青蓮的手問:「這幾日可是你在照顧王爺?」
「是的呢。」青蓮點點頭。
「快帶我去見他!」
「這不好吧,陛下不是不讓見麼……」青蓮這麼說著,眼神卻飄忽不定,似乎很糾結。
「我擔心王爺,陛下就算怪罪下來,我一人擔著!不要再說了,快帶我去見王爺。」
彩大郡主拄著拐杖站起來,青蓮連忙扶上另一邊說,「我帶您去就是了。」
其他宗親一聽,快步跟上,都要去湊這個熱鬧。
玉銘正在調葯,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給蒼承年弄個葯浴,說不定會好一點。
他正想著用什麼草藥,突然聽見一陣由遠及近的嘈雜的聲音。
他正要呵斥,都說了王爺要靜養,是誰這麼吵吵鬧鬧的?!
誰知他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由青蓮攙扶著走到他面前。
「這位是……」
青蓮責備地看他一眼,「這位是彩大郡主,你還不給大郡主請安!」
他迷迷瞪瞪地問了句安,大郡主擺擺手,著急地問:「王爺呢?王爺如何了?」
「王爺在裏面……不是,你們別進去啊!」
玉銘阻攔不及,他們已經推開門進去了。
彩大郡主一看見蒼承年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疼地當場落了淚。
「這孩子命怎麼這麼苦?!這輩子還沒怎麼福呢,盡吃苦了。」
青蓮也跟著哭起來,添油加醋地說,「就是啊,我們王爺這麼多年為朝廷為青周,什麼福分了呢?還差點要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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