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兒沒有理會張家耀了,而是轉頭朝著我和張家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最后目定格在了張家金的上,只聽侗兒淡淡的說道:“張家金,不是我不給你們天師府這些弟子活命的機會,是這些弟子自己不走的。”
“這些弟子要是死在我的手上了,也不算我違約了!”
張家金開始擔心起侗兒的安危來。
這點讓我十分的不解,張家金明明是想要利用侗兒來對付張家耀的,現在反而是關心起侗兒來了?
“張予侗,看在你剛剛消滅了降頭王,為我華夏立下了一大功勞的況下,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手持青銅劍的張家耀靜靜的看著那滿穿著銀飾的侗兒,平靜的說道。
侗兒卻是沒有理會張家耀,甚至看都沒有看張家耀一眼,所有的目都在那些重新站隊形的天師府弟子上。
“不用!”侗兒的回答十分的平靜,平靜之中又帶著幾分殺意:“因為你張家耀今天只有一條死路!”
“哼,好大的口氣!”
張家耀說完,舉起了手中的天師劍,指向了侗兒,說道:“和對付降頭王一樣,今天我就不跟你玩燈了,今天我跟你玩明燈!”
剛剛我看過天師府張家耀的這套陣法,燈能夠讓人消失,把人帶到暗屠殺。
明燈則是能夠為百上千把青銅劍指引方向,打在哪里,那劍就飛到哪里。
無論是燈還是明燈,都極其的恐怖。
“侗兒,快下山,你不會是張家耀的對手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沖著空中的侗兒,大聲的喊道。
侗兒遠遠的了我一眼,那眼神十分的陌生,就像是從來都不認識我一樣。
我知道,這丫頭是不想把我牽累進去,所以才裝作和我沒有關系的。
囂張,極度的囂張!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刻,我覺侗兒和張家耀十分的神似,特別是兩人說起話來,那囂張的樣子,更是相似到了極致。
有了這種覺,我來回看著張家耀和侗兒,張家耀只有一雙犀利的的眼睛在外面,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因為此刻侗兒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和張家耀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我猛然轉頭朝著張家金看了過去,問道:“道長,侗兒和張家耀是不是有什麼緣關系?”
張家金聽到我的這話,并沒有多的意外,相反,他十分淡定的說道:“是的!”
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但是聽到張家金的回答后,還是十分的震驚的,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家金問道:“兩人有關系?”
“侗兒是張家耀的外孫!”
轟!
九尸門的搖鈴的竟然是天師府當代天師的外孫?
這個消息簡直比我聽到九尸門是天師府派還要震驚,還要勁!
“也就是說,侗兒的媽媽張佳佳不是張家亮的兒,而是張家耀的兒?”
“嗯!”
雖然早已經知道答案,但是我還是心頭一震,困擾在心中的一個疑也在這一刻徹底的解開了。
難怪張家亮一會兒說張佳佳是自己的兒,一會兒又說張佳佳是自己的徒弟。
原來張佳佳是張家耀的兒,張家亮一直知道。
這麼說,侗兒和張家耀之間,不僅僅是同門對抗,更是爺孫對抗了。
我轉頭朝著侗兒的方向看了過去,我看向侗兒的時候,張家耀正好舉起了手中的青銅劍,對準了侗兒。
兵!兵!兵!
和之前對付降頭王一樣,張家耀手中的青銅劍指向侗兒的時候,空中那百上千把青銅劍和桃木劍,一把一把的調轉過了劍頭,鋒利的劍尖一把一把的指向了侗兒。
這指向侗兒的長劍,不只是簡單的組了一個圓形,而是組了一個立面,像是一個大圓球,麻麻的把侗兒包裹了進去。
大戰一即發,侗兒也危在旦夕!
“道長,快,快告訴張家耀,侗兒是他的外孫,讓他們別自相殘殺了。”
“沒用的,張家耀這個人剛愎自用,我說他他不會信的!”
“誰說他才會信?”
“張家亮!”
張家亮,張家亮自從去找侗兒以后就失蹤了,現在并找不到張家亮。
“你別指張家亮會說出來,張家亮要是會說出來的話,早在他徒弟張佳佳遇害那天就說出來了!”
“啊?”
張家金什麼都知道,聽到張家金的這話,我竟是啞口無言,我有些疑的看著張家金,問道:“所以你把侗兒騙到天師府來,到底想要干什麼?”
“呵呵呵呵……”張家金的臉上忽然出了一異樣的笑容,說道:“快了,快了,馬上你就知道了,當年張家耀做的那些畜生事,馬上都要揭曉了,張家耀馬上要下位,張家亮師兄馬上就要上位了!”
“張家金,你瘋了,你為了讓張家亮上位,要害死侗兒,你還算個人嗎?”我抓著張家金的,用力的搖晃著,好讓他清醒過來。
誰料,我越搖,張家金越是顯得瘋癲,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算一個人,哈哈哈,我不算一個人,那張家耀算什麼,張家耀為了上位,親手害死自己的妻,他又算個什麼東西?”
張家耀親手害死妻?
我愕然抬頭,著那藏在黑大袍之中的張家耀!
“侗兒,把你們九尸門的那些僵尸喊出來吧!”在把侗兒圍住以后,張家耀眼神之中閃爍著殺意,冷冷的盯著侗兒。
侗兒雖然長劍漩渦的正中心,但是完全的不在乎,甚至連看都沒看這些長劍一眼,只聽侗兒輕蔑的說道:“不用,對付你這垃圾陣法,我一個人就夠了!”
“狂妄!”
張家耀暴怒,手中的青銅劍往前一拍,那巨大的長劍夾著著一道虹,朝著侗兒的方向奔了過去。
而那包裹著侗兒的,百上千道長劍,也都朝著侗兒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