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娘娘?”新月疑道。
“嗯,我估這兩天又該來找我了。”秦筱筱道。
新月想著,自家主兒落魄了,別的妃子都不多看一眼,唯有如妃娘娘愿意時不時來看看主兒,主兒回這禮也是應該的。
正說曹,曹便到了。
后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如妃跟前的錢嬤嬤輕輕扣了扣門。
新月連忙去開門,便瞧見如妃一淺黃裳走了進來。
秦筱筱朝著后看了一眼。
如妃輕著腳步上前握住秦筱筱的手,“姐姐放心,我已經打點好了,沒人跟上來。”
“那就好,其實我這里最近什麼也不缺,你也不用常來給我送東西的,若是人瞧見了,做一番文章,對你不好。”秦筱筱低聲道。
如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只是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悶在屋子里難麼?”
“新月,去泡一壺茶。”秦筱筱吩咐著。
新月放下了針線簍子,連忙站起來,朝著茶室而去。
秦筱筱招呼著如妃在古樹的石桌前坐下。
如妃瞧著針線簍子里的東西,隨手拿了起來,低聲道,“這是什麼?”
“是護符,你穿在上,驅邪祈福,對你子好,本來我還愁著怎麼給你,這不,你正好來了。”
說著秦筱筱便拿著肚兜往如妃上比了比。
如妃臉頰微紅,從秦筱筱的手里接了過來,“謝謝姐姐一番好心。”
“喜歡就好。”秦筱筱淺笑。
新月端著茶盞過來,秦筱筱親手給如妃沏了一壺。
“姐姐這里還有茶?”如妃疑著,想著此前自己也從未給秦筱筱送過茶,怎會有的?
秦筱筱解釋著,“這也不是茶,就是這院子里野生的公英,我讓新月挖起來,洗干凈,放在鍋里面焙干,碾碎了沖茶,對子……”忽而聲音一頓,低聲音湊上前,“部有好。”
“姐姐,是什麼時候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如妃臉又是一紅。
“藥典上記載,味苦、甘、寒,歸肝、胃經,清熱解毒、消腫散結,特別是容易生氣郁結的子,每日喝上一些,對好,等會兒我讓新月給你包上一些,你每天沖泡一點試試看。”
秦筱筱催促道,“你且試試。”
如妃點了點頭,起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有些青味兒,不苦不,和茶比差遠了,有點喝不下去,但瞧著秦筱筱的眼神,還是強忍著喝下去,一張小臉都擰起來。
“難喝就別忍著。”秦筱筱好笑道。
如妃這才將茶盞放下,“姐姐怎麼喝的下去。”
“對好,我就能喝得下去,你回去之后可不能不喝,知道麼?”秦筱筱板著臉道。
如妃知道秦笑笑這是為了自己好,便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應聲:“好。”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歡聲笑語的,十分和諧。
在秦筱筱懷里的阿奴有些難。
曾經,和陳長歌也是這般,可是沒想到陳長歌卻那麼害。
十分后悔,都怪識人不清,若是睜大眼睛,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里,阿奴上的怨煞之氣驟然散發出來,院子里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古樹刮著風,樹葉沙沙作響。
秦筱筱微微蹙眉,心口也被阿奴上散發出來的怨煞之氣,擊打的難。
大白也到了驟然從窩里跳出來,“喵嗚!”一聲,渾的長炸起來,對著秦筱筱了一聲。
如妃忽然覺渾不舒服,摟了摟肩頭的披帛,“姐姐,你這里怎麼忽然這麼冷?”
“應該是秋日本就涼了吧,你子弱,你等我回屋給你拿件斗篷披著。”
說著,秦筱筱便起朝著屋子里而去。
一進屋,走到柜子前,回頭看了一眼如妃,然后從懷里拿出了阿奴。
阿奴周都浮現了怨氣,眼瞳赤紅的著,神志不清,全然被怨煞之氣控制,隨時都要從這件小布偶里面散出來,變惡靈。
秦筱筱的手指快速訣,對著阿奴點去,瓣微:“眾生多結冤,冤深難解結。一世結冤,三世報不歇。我今傳妙法,解除諸冤業。”
“怨散!”
話音一落。
阿奴周的怨煞之氣散去,恢復了神志。
秦筱筱沒好氣的彈了一下阿奴的小腦袋,“你給我在柜子里好好待著,等會兒我再收拾你。”
秦筱筱從柜子里拿了件淺綠斗篷,這斗篷也本是先前如妃送來的。
捧著斗篷出去,披在了如妃的上。
如妃疑道,“不知怎麼的,方才姐姐進去之后,這院子好像忽而又沒有那麼冷了。”
“這斗篷,姐姐還是收好,馬上天就涼了。”說著,如妃朝著四周看了看,擔憂道,“也不知這葳蕤軒冬日里會不會送炭,若是不送,大旭的冬日,可怎麼過。”
如妃惆悵的臉都沉了下來。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肯定會有別的辦法,憂思傷心,知道麼?以后可得心。”秦筱筱板著臉叮囑道。
如妃淺淺笑了笑,慨道,“姐姐自從去了一趟冷宮后,真的變了,變得通許多。”
從前,秦筱筱可是比還要抑郁的。
“自然經歷過生死,還有什麼是看不的。”秦筱筱起面前的杯盞,抿了一口。
“姐姐,陳長歌醒了。”如妃忽而道。
秦筱筱著茶盞的手一頓,“嗯。沒事吧?”
“據說沒什麼事,你說這趙嬤嬤真的是自殺麼?”
這件事如妃回去之后仔細的想了來龍去脈,覺得武家的事,甚至都是陳長歌縱出來的。
“阿如,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院子里的人這次得管好,切不可像武采的人一樣,輕易被人利用知道麼?”秦筱筱沉聲道。
“嗯,我知道。”
“姐姐,淑妃現在掌印了,皇上應該是想要借淑妃的手牽制梅妃,梅妃這次真是不蝕把米,多謹慎一個人,居然也會了馬腳。”如妃低聲說著,腦海里回想著陳長歌從前的樣子,只覺得世態炎涼。
秦筱筱輕嗤一聲,“墨北寒這麼聰明的人可是一步步斗上來的,陳長歌那點心思,到墨北寒面前本就不夠看的。”
“噓,姐姐,你怎麼能直呼皇上名諱呢?!”如妃嚇得不輕,連忙朝著兩邊看了看。
秦筱筱毫不在意,“從前也不是沒喊過。”
如妃輕嘆一口氣,這倒也是,“其實姐姐,瞧著皇上那樣,對你應該還沒有忘懷,再加上你上還有一個‘真之命’,若是你愿意低個頭,即便是不能恢復后位,一個妃位還是可以的。”
“我為什麼要向他低頭?而且,你覺得我稀罕這個妃位麼?”秦筱筱低聲說著,語氣里出不屑。
如妃一噎,面尷尬。
秦筱筱連忙握住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如妃淺淺一笑,“姐姐非俗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虛名的,我也不在乎,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我發現若要不被別人拉踩,必須得到皇恩看重,否則偌大的家族,在皇權面前,也不堪一擊,更何況……”
“更何況,我就我一人是吧?”秦筱筱道。
如妃點了點頭。
秦筱筱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若要為了生存,就和別人低聲下氣,委曲求全,那還不如讓死了算了。
“我知道,放心,我自有打算。”秦筱筱拍了拍如妃的手,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阿如,你是不是會看賬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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