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看著歡兒那得紅了眼睛的樣子,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這丫頭,這麼點兒事也能紅了眼睛。”
“小姐,奴婢這是太了,奴婢若是能早早的遇到您,是不是現在都不一樣了?”
“嗯,肯定不一樣了!”寧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歡兒,道:“肯定比現在還哭,因為本小姐有太多事會你了,哭包。”
歡兒聽著前半句很,只是那后半句……
歡兒角抖了抖,看著寧的眼神復雜極了,老半天才出了一句:“奴婢才不是哭鬼!小姐您還是趕休息吧!都折騰了一天了。”
寧微啟,歡兒本不給說話的機會,推搡著把帶到了床邊,里還不停的絮絮叨叨。
“歡……”
“小姐休息,奴婢就在外頭守著,有事您喊我。”歡兒替寧蓋上被子,轉就溜。
寧看著歡兒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一下,起將自己的外衫給了。
就算要睡覺休息,那也該讓先寬吧!
而且就這麼嚇人嗎?跑的這麼快!
一夜無夢,次日早上,寧剛出門就到了一個人。
“小姐,請留步。”譚華面平淡的攔下了準備上馬車的寧。
“嗯?原來是譚統領。”寧看向譚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他了,每次他見到就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譚華看著寧,抿了一下,眼神中著幾分心不甘不愿,“小姐,借一步說話。”
“譚統領這邊請。”寧看著譚華那樣,隨手往旁邊一僻靜指了一下。
兩人到了一旁,譚華的臉更難看了。
“譚統領有話不妨直說。”
寧掃了眼譚華那樣,語氣也冷淡了幾分,道:“若是譚統領不說,那我可要走了。”
沒必要熱臉冷屁,更何況,是真的還有事。
“王爺說你住在春來酒樓不好,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宅院,就在西街萬福巷,寧府。”
譚華眼中的不滿和不愿更甚了,頓了頓才繼續,
“那宅院還未打掃好,所以請小姐明日巳時一刻再過去,王爺也會在那邊。”
寧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又說不上來。
譚華看寧沒有答應,索扔下一句“還請小姐不要讓我們王爺久等了”,便直接離開了。
在轉離開的剎那,譚華將臉上的表盡數收斂,恢復了一臉平淡,只不過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讓他的角不易察覺的彎了彎。
寧聽著譚華最后那句,抿了抿,說的好像一直在欺負夜景澄一般。
其實倒是覺得暫住春來酒樓沒什麼不好的。
只是夜景澄那邊既然安排了院子,那自己也該跟他說一下。
寧想要喊住譚華,只是哪里還有他的影。
“小姐,您怎麼了?”歡兒看寧的腳步,輕輕地拉了一把。
“沒什麼,我們走吧!”寧抿了下,今兒還要出城一趟,只能等明日去了那寧府再和夜景澄說了。
城外青云寺,寧上了兩柱香,便尋了個由頭去了寺廟后頭的廂房。
一個小沙彌領著的進了一間普通的廂房。
里頭,清淺的木魚聲傳進了寧的耳中。
“想不到丞相也是誠心禮佛之人。”寧看著那人的背影,淡淡的問了句,“不知丞相大人今日邀小子來這里所謂何事?”
“既然禮佛就該誠心,若無誠心,又何須禮佛。”方俊義將手中的木魚輕輕地放置一旁,轉過頭,道:“城里人多眼雜,這地方清凈。
上次小姐救了舍弟的事,本相還沒來得及道謝。”
“不必,不過就是隨手之勞。”寧道:“難道丞相大人大老遠的約了我來這里就只是為了道句謝?”
“小姐既然肯赴約,不就該知道本相的意思?又何必拐彎抹角。”
方俊義隨手拿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了一下,繼續道:“這可就不像小姐的作風了。”
“這麼說來,丞相大人是認同了小子上次的意見?”寧淺淺一笑,道:“想來紫欣也找過丞相大人了。”
“你救了舍弟,幫你一把也無妨,就當是還了小姐的救命之恩。”方俊義道:“確實來找過本相,不過本相對那種……嘖……實在是食難下咽,不過嘛……”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不過本相不屑,不代表旁人也是。”方俊義角勾起一抹邪肆,看著寧的目帶著深深地探究,“小姐不就是做了兩手準備?”
“嗯?兩手準備?”寧目清澈,那詫異和不解恰到其分,竟讓人覺察不出半點的假。
“丞相大人可否明說?”寧道:“這件事小子也就同大人提過意見罷了。”
“當真?”
“嗯。”
寧目堅定的點了點頭。
方俊義看著寧盯了好一會兒,才挪開了目,淡淡的道:“那件事本相應了你,也希小姐能回答本相一件事。”
“大人請說,小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寧扯起一抹笑,等著方俊義的問題。
“上次舍弟明明中劇毒,為何等本相尋來了大夫,他竟一點事兒都沒有?”方俊義本不想問,可是耐不住心中好奇。
“小子曾得神醫贈藥,所以才能救令弟,說來也是他運氣好,到了我。”寧淡淡的笑了笑,臉上的認真之毫不做假。
“神醫?可告知姓甚名誰?日后若是本相有幸遇到,才不會錯過。”
“小子也不知道。”寧搖搖頭,“若是小子能再遇到,定幫大人問上一問。”
“那可記得他的樣貌?”
“他面戴面,見不得真容。”寧看著方俊義,神認真的道:“大人如此想要知道神醫的名諱和樣子,難道是府上又有人……”
寧后頭的話沒說出口,只是那臉上語氣里的同,想不讓人聽懂都難。
“小姐別瞎說,本相不過是隨口問問,天下間誰都會對能者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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