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看著歡兒,輕聲道:“你擔心宏茂來找本小姐的麻煩?”
“嗯。”歡兒點了點頭,“宏茂三番四次上門找您的麻煩,這件事若是被他抓到了證據,那恐怕……”
“放心吧!他一定等不到那時候!”寧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歡兒看著寧,希真如說的那般,宏茂等不到那時候。
或者等宏茂發現的時候,小姐已經和安王爺完婚了,那他就算想找小姐麻煩,也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承的起王爺的怒火了。
“小姐,那夏姨娘要安葬在何?”歡兒看著寧,輕聲問了句。
“落葉歸,只是不知想不想回去。”寧嘆了口氣,道:“罷了,讓澤兒給他娘喪三日再做決定吧!”
“我去看看夢之。”寧緒低落的另一間屋子走去。
里頭,夏夢之正安安靜靜的躺著。
“若是知道回去后就再也出不來,當日我就該讓直接帶著四弟走,而不是讓回府。”寧自責的道:“與其明正大的和府斷了關系離開,還不如的活著。”
“小姐,您別太傷心了,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歡兒輕聲道:“要怪就怪宏茂太狠!”
歡兒抿著,站在寧的后。
“你說的對,宏茂太狠,他會有報應的!”寧低聲說了句,像是回答歡兒,又像是對夏夢之說的。
“答應你的事,我還沒做到,若是……”寧話音未落,卻在搖曳的燭火里看到了夏夢之的狀態。
這狀態……難道……
寧眉頭微皺,手了一下夏夢之脖子上的脈搏,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揚。
“小姐,您笑什麼?您該不會是傷心過度影響腦子了吧!”歡兒擔憂的湊到寧邊,心里已經開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讓小姐出來了,也不知道彩云姐能不能治癡證。
“胡說什麼!”寧輕聲斥責了歡兒一句,道:“夢之還沒死!”
“啥?又沒死?”歡兒驚得下意識的問了句。
“你這丫頭!不得他們死了嗎?”寧輕輕地敲了歡兒一下。
“不是不是,奴婢就是太激了!”歡兒咧著道:“那小姐還不快給吃解藥?”
“我也沒有解藥。”寧搖了搖頭,給夏夢之的假死藥只夠一人份,不然早就想到假死的可能了。
“什麼?沒有解藥?那不還是死定了?”歡兒的心簡直是大起大落啊!
“沒有解藥又不代表解不了。”寧扯了下角,抬手又想敲歡兒的腦袋了。
“小姐,再敲奴婢就要傻了。”歡兒委屈的了脖子。
“不敲也笨!”寧嫌棄的說了句,這才吩咐道:“去燒熱水,再熬點清粥。”
“哦,奴婢這就去。”歡兒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屋里,寧從青蛇鐲里取出了解毒丸,又拿出了自己的銀針。
以銀針刺激位,解毒丸輔助,好不容易才把夏夢之從假死狀態喚醒。
“夢之?醒醒,醒醒。”寧輕輕地拍著夏夢之的臉,喚著。
“主子?”夏夢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眼前不太真切的人影,虛弱的喚了句。
“是我。”寧角微微勾起,“你醒了就好,要不是我看著你不對勁,到時候可就真的要被活埋了,那就假戲真做了。”
“主子!謝謝。”夏夢之淚眼朦朧的看著寧,抬手握著的手,輕聲道:“奴婢也不過是賭一把罷了,沒想到讓奴婢賭贏了。”
“你能贏,其實你也有宏茂的一份功勞。若不是他將你和四弟葬在那種地方,我也不可能將你們一起挖出來了。”寧輕聲說了句。
“宏茂,呵!”夏夢之冷呵一聲,低聲道:“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要假死!
他的心簡直比鍋底的灰還黑。
比鴆毒還毒!
若不是主子發現,恐怕再過幾日我就是沒被活活悶死在棺材里,也要因……”
“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寧輕聲止住了夏夢之后面的話,“我會讓云兒明日過來照顧你們,等你和四弟緩過來了,你們就暫且離開這邊。”
“妾聽主子的安排。”夏夢之輕聲道:“妾又給主子添麻煩了。”
“何來麻煩之說呢!這件事本就是我們商量好的,只不過中間出了一些小曲罷了。”寧安道:“寡婦村失火那日,若不是你隨機應變教歡兒說那些話,事恐怕就要更加的復雜了。”
“那日連累主子只犯險,若是主子出事,妾終將寢食難安。”夏夢之道:“妾被毒門的人引到那邊后才被他們告知了事始末,原想返回,但他們攔住了妾。”
“你無需自責,花雋梅縱火寡婦村,應該是為了設計我。”寧道:“現在看來,對付我,不單單是和夜睿明合作,更是因為落花門了。”
“主子這是何意?”夏夢之不解的問了句。
“沒什麼,你安心養子。”寧拍了拍夏夢之的肩膀,道:“我吩咐了歡兒熬清粥煮熱水,你等會吃了飯,洗個澡,人也好神一些。”
“多謝主子,主子對我的大恩大德,妾今生當牛做馬無以為報。”夏夢之撐著子想起,卻被寧一把摁住了。
“不用起來。”寧角微揚,“當牛做馬就不必了,你這板還不如那牛馬來的結實,回頭折騰壞了又得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了。”
夏夢之被寧的話給逗得角也忍不住上揚了。
“小姐,粥好了。”歡兒端著清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夏夢之微微彎起的角。
“夏姨娘你醒了就好!來喝點清粥,是溫好的呢!東叔他們真心。”歡兒忍不住嘀咕了句。
“回頭也讓東叔給你準備一份?”寧調笑的問了歡兒一句。
“奴婢才不要!這心八是奴婢出事了才有的待遇。”歡兒撅著笑笑的回道:“小姐,夏姨娘這邊奴婢照顧著就好,您去前頭看看,奴婢剛剛來的時候看到那幾個兄弟神很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兒了。”
“那行,我去看看。”寧點了下頭,看向夏夢之道:“你先喝粥,我晚點再過來。”
前頭,那些負責善后的兄弟果真回來了。
寧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不止神著急張,上還帶著打斗留下的痕跡。
“東叔,這是怎麼了?”寧眉頭微皺,走到東叔邊低聲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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