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邊走邊問了彩云一句:“你可知面也會炸?”
彩云看著寧,有些奇怪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會,不過這條件苛刻,一般不會發生。”
“條件苛刻?”寧秀眉微蹙,低聲道:“昨兒歡兒不小心揚了面,就發生了炸。”
“嗯?不小心揚了面就炸了?”彩云也有些不可思議,面度濃度達到一定值以后,又在有限空間遇到明火才可能發生炸。
彩云一邊走,一邊低聲將面為何會炸的理論知識跟寧說了一遍。
寧聽后也只是抿著,良久才道:“所以你說歡兒昨兒的事純粹就是一個巧合了?”
“應該是的。”彩云看著寧道:“若是想依次做炸藥,恐怕不合適。”
“我們相識不過短短的時間,你竟知我心中所想了。”寧聽到彩云的話,回以了一個淺淺的笑。
“小姐心思通,若不是想要做這個,又怎麼會如此急切的把我喊來呢!”彩云道:“大興對火藥制作把控嚴格,想要做也難。”
“嗯?聽你的意思,是想做也是有辦法的?”寧倒是沒想到能得到這麼個答復。
“有,不過會比較復雜一些,所需要的材料也多一些。”彩云道:“小姐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試試。”
“好!”寧從青蛇鐲里拿了一枚短笛,正是雙水門的信。
“這個小東西給你,是我們雙水門門派信。”寧道:“你拿著這個去諾誠典當鋪找他們掌柜的,他會給你一切幫助。”
寧說話的時候,還從里頭拿了一疊的銀票給彩云,道:“這些銀票你收著,需要用的材料買就是了。”
寧拿出那些錢,是一點也不心疼,誰讓這些錢本就是從府“順”出來的呢。
“這……”彩云看著寧塞進自己手里的東西,抿了抿,直接收了起來,“我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信任。”
“對了,如今的雙水門還很薄弱,我想,若是可能的話,想請你幫忙教授一些門中弟子出來。”寧看著彩云,道:“你若不愿意也無妨,我不過是問問罷了。”
“教人醫?”彩云略微思考了一下,以前這種事不敢,畢竟在這個時代,教會了徒弟死師傅的事也不是沒有過,但現在,背后有宗門,而且看寧的意思,就算不愿意,也肯定會有旁人頂上的。
“好,只要想學又有天賦的人,我愿意教。”彩云笑笑的應下了,就當是在現代教那些醫學生就好了。
“好,那這件事等我安排好了,我再同你說。”寧角微彎,道:“不過每一個門派,總有一兩樣不得外傳的技能,我們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我明白。”彩云道:“放心吧,這點我有分寸。”
兩人一邊走,一邊敲定了雙水門關于醫這塊的問題。
時至午時,寧留彩云吃過午飯,又拉著聊了好多,這才派人送出城。
這天晚上,花府吃飯的時候,花老夫人也將寧們準備搬出去的消息跟所有人都說了。
他們雖然不舍,可是一想到寧和花滿月定下的宅院就是隔壁朱府,到時候兩家還要做個連廊,這不就是打通兩府了嗎?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要我說,干脆別搞連廊了,我們把兩府打通,到時候也方便。”花金火挑了下眉,道:“你們覺得這主意怎樣?”
“爹,你這主意不錯呀!”花花角一揚,樂呵呵的道:“到時候我隨時都可以去姑姑府上了呢!”
花老夫人雖然也提過這話,不過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兩家院墻打通,這存了壞心思的人肯定又要大做文章了。
“你這是越做越回去了是吧!”花侯抬手就敲了隔了一個人的花金火。
“老四,別說話。”花金金也斜了眼花金火,這話也是能說的嗎?
花金火看父兄都訓斥自己,心思轉了轉,才反應過來自己哪里錯了。
這打通兩府看似是他們兩家的事,可是他們和花滿月的關系太過切,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變這府邸是花府所買。
那這錢哪里來?
花府幾個當值的不吃不喝加起來的俸祿也買不下朱府啊!
這麼一想,花金火心里也被嚇了一跳。
差點就害的花府被扣上貪贓賄的污名了。
“是,兒子以后會謹言慎行的。”花金火抿著,埋下頭拉著自己碗里的飯。
花花看自家老爹都一副做錯事說錯話的模樣,哪里還敢接剛剛那茬,趕的有樣學樣,埋頭苦吃了。
“外祖父,您是不是有話和寧兒說?”飯后,寧看著花侯神不對,輕聲問了句。
“你過幾日不是要去安王府?”花侯看著寧道:“昨兒你大舅舅進宮,皇上說過幾日有神農門的貴客要來,到時候由安王爺親自相迎。”
“哦。”寧道:“應該是皇上看重王爺,才會安排他去接吧,只是這和寧兒有關系嗎?”
“有一點兒關系。”花侯像是怕嚇著了寧一般,將聲音放小了一些,道:“那貴客來的日子正是婉妃娘娘邀約之日。”
“外祖父是擔心王爺不在府上,娘娘會欺負我?”寧淺淺一笑,輕聲道:“娘娘應該不會吧,不然豈不是失了風度?”
“寧兒,這年頭,風度值幾個錢,再說了,這人前失了風度,人后就手段了。”花金水低聲道。
“老三!這種話要低調了說。”花金金低聲訓斥了句。
“是,大哥。”
“倒不是怕娘娘會欺負你,畢竟你在安王府了委屈,這傳出去丟的可是他們的臉,娘娘不會這麼做。”花侯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寧,嘆口氣道:“我是聽說王爺去接的那人曾和王爺有幾分淵源,這不是怕到時候你聽了去會心里不舒服。”
“嗯?”寧看向花侯,試探的問道:“他去接的貴客是個子?”
“嗯,是神農門的主,聽說是個小姑娘。”花侯輕聲說了句,目一直看著寧,生怕紅了眼睛。
寧搜羅了前世的記憶,神農門的主?
沒印象。
前世夜睿明雖然也想將神農門收歸麾下,可是那些人本不賣面子,別說主老主了,就連長老級別的都懶得出來應付夜睿明。
所以寧對那主還真的沒有印象。
“你一點兒也不介意嗎?”花侯看著寧神如常,低聲問了句。
“外祖父,不過是朝廷的貴客罷了,有什麼好介意的呢?”寧笑笑的反問了句。
“可是聽說他們……”
“外祖父,不管他們之間以前有什麼,只要現在和以后沒有,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寧笑著寬了花侯一句。
實在是前世今生所有的記憶都告訴,夜景澄對除了以外的子沒有毫的想法。
“可……”花侯眉頭微皺,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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