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離本來就不笨,否則也不可能當“日進斗金”的面上東家了。
“聽明白了。”錦離笑了笑,對著寧客氣的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安排好。”
“既然明白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寧淡淡的說了句,隨手拿起銀袋子道:“這錢還需要我們吐出來嗎?”
“不用不用。”錦離角的笑容尷尬了幾分,道:“這都是之前的那掌柜搞出來的,給公子添堵了。”
“無妨,你不是也理的很好了?”寧道:“只不過‘日進斗金’除了賺錢,該有更大的用吧!以后可別讓這種人折騰了你們的地兒。”
“多謝公子提醒,在下會好好整頓。”錦離道了句謝。
這件事就算寧不說,他也打算理了。
他們賭坊談不上干凈,但還沒有贏了錢不讓走的道理。
至于那掌柜在賭桌上做的手腳……
錦離眉頭微皺,臉微沉,只覺得丟人!
他們“日進斗金”需要那麼低級的手段嗎?
……
寧們離開這里后,便尋了地方重新換上了尋常的服飾。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啊?”歡兒輕聲問道。
“去一趟蓮心堂。”寧淡淡的說了句。
歡兒也不多問,一早起來就聽飛鵬說了,蒼鷹昨晚掏馬蜂窩被蟄了,連夜送來了蓮心堂。
“小姐,奴婢可以先去買一罐蜂嗎?”歡兒輕聲問了句。
“嗯?買蜂做什麼?”寧好奇的問了句,難道是以為要買藥,先備著點甜?
“飛鵬說蒼鷹為了吃蜂被馬蜂蟄了,這也太可憐了,所以奴婢就想買一些,也省的他走去掏馬蜂窩。”歡兒抿著,要不是覺得蒼鷹四人不錯,才不浪費銀子呢!
寧聽著歡兒的話,努力控制著角的笑,對著歡兒道:“行,本小姐陪你一起去。”
畢竟蒼鷹被馬(中)蜂(毒)蟄(藥)也是因而起,也該表達一下心意。
兩人從糕點鋪子買了一罐蜂后,便直接去了蓮心堂。
“小姐,您來了。”蒼鷹看到寧的時候,激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小姐,蒼鷹怎麼還哭了?是不是很痛啊?”歡兒抿著,心疼了蒼鷹兩秒鐘。
蒼鷹一臉懵:雖然昨晚中毒的時候確實渾難,有種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的覺。
可是現在他痛什麼?
他難是因為這里的人不讓他離開啊!
他不想呆在這邊。
“蒼鷹,這是我和小姐給你買的。”歡兒將蜂放在蒼鷹床邊的矮幾上,同的道:“以后想吃蜂就去買,不要再掏馬蜂窩了。”
蒼鷹:……?
“咳咳,飛鵬說的。”寧看蒼鷹一臉疑的看著,只好開口解釋了句。
蒼鷹:聽我說謝謝你!我的好兄弟!
“多謝。”蒼鷹從齒里蹦了兩個字出來。
“客氣什麼,我們都是侍候小姐的,也就是自家兄弟了。”歡兒豪氣的回了句。
蒼鷹看著說話江湖氣那麼重的歡兒,有些好氣寧邊怎麼會有這種婢了。
“小姐,屬下想回去。”蒼鷹將目看向寧,滿臉哀求。
“大夫說你可以回去了嗎?”寧淡淡的問了句。
蒼鷹憋著,委屈的道:“石老說我今天就會沒事了,可他就是不讓屬下離開。”
說話間,石老從外頭進來了。
在看到寧的時候,只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眼,不過再想想,應該是之前看過吧,畢竟寧是京城才,偶爾上個一次兩次的,也是有的吧!
“小姐,就是他!”蒼鷹一看到石老,就把自己的跟只鵪鶉一樣,直接往床角拱。
寧看著蒼鷹那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也是詫異的看向了石老,疑的道:“石老,這是……”
“他上余毒未清,老夫不過是盡醫者本份,幫他清理余毒罷了。”石老義正言辭的說了句,手中已經拿了一副銀針出來。
蒼鷹微,雖然沒有聲音,可是寧聽懂了,就四個字:聽你放屁!
哪有人清理余毒,一大早的來扎他四五回啊!
這看著更像是練手啊!
“出來!一個大男人扭扭的像什麼樣子!”石老聲音一沉,對著蒼鷹就來了句,“別讓我找人手!”
蒼鷹憋著,求救的看向寧。
“我聽說馬蜂的毒很厲害,人家大夫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出來吧!”歡兒看著大鵪鶉蒼鷹,忍不住勸了句。
“不是扎你上你當然說的輕松了!”蒼鷹一個大男人,此刻眼角的淚花都快落下來了,低聲道:“我這一大早就被扎了五次了!”
歡兒原本還想說蒼鷹不識好人心,可是聽到后半句,又開始同他了,不由得也將目投向了寧。
“石老,不如你就開點藥給他清余毒好了,瞧他一個大男人都快哭了。”寧無奈的說了句,看了眼石老,他應該因為昨晚兩人的討論,所以想著……練手?
“哼!一個大男人的!”石老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轉走人,邊走邊哼哼道:“回頭讓人來拿藥。”
寧笑了笑,對著石老的背影道:“多謝石老了。”
“歡兒,你跟著大夫去拿藥。”
“是,小姐。”
“小姐,屬下真的覺好了,真的還要吃藥嗎?”蒼鷹委屈的說了句。
“要聽大夫的話。”寧淡淡的道:“走吧!”
“走?”
“你還想就在這里扎針?”寧看了眼蒼鷹,道:“那我去石老了。”
“別!”蒼鷹說完話,直接蹦了下來,刷的一下就到了寧的旁,低聲道:“走!馬上走!立刻走!”
“那倒也不急,我們先去一個地方。”寧角勾了勾,淡淡的說了句。
蒼鷹看著寧角勾著的笑,不知為何,腦海里一下子蹦出了石老給他扎針之前的表。
好瘆人!
這是有人要倒霉了嗎?
“小姐,您要去哪?”蒼鷹低聲問了句,他已經打算好了,要是地點太嚇人,他就干脆原地躺下好了。
“去看看睿王妃的娘親啊!”寧笑了笑。
蒼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陳氏也在這里了。
“小姐怎麼要去看?難道想雪中送炭?”蒼鷹低聲問了句。
寧勾了勾,也沒回答蒼鷹,隨意的問了醫館里的人,便往著陳氏現在的住去了。
孫飛馳還是以憨聾子的份跟在陳氏的邊。
在邊,還多了和啞丫頭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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