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已經升得很高了,溫度也升起來了,地上的人們不斷的搖著扇子驅趕著炎熱的暑氣,一些大點的家族已經放上了冰塊兒。
“咻~”的一聲,燕非墨將手里的長槍放回了武架上,接過下人手里的手帕,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主子,不行了不行了!”
梼杌夸張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上的服仿佛被水洗過一般,頭發也仿佛被洗了一遍。
“主子,你武功竟然又進了不,屬下實在是不住啊。”
燕非墨看了梼杌一眼,將手里的帕子藏著他的臉扔了過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梼杌翻了一個白眼,主子照這個趨勢下去,他日一定是見輕友之徒,與府二小姐才認識幾日,就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言被待這樣。還有沒有天理了啊?日子沒法過了。
“不如我們再練練?”
看到眼前放大版的自家主子的臉,梼杌一驚,趕忙求饒道:
“是是是,主子,奴才以后再也不多了。”
燕非墨看了他一眼:“半個時辰后隨我出門。”
“是,主子!”
出門好啊,出門就不用訓練了,梼杌趕忙起,回房間準備了。
“七皇子!”
黃老從屋走了出來,將手里的藥撒進了泡澡桶里。
很快奇異的藥香便彌漫了整個房間。
看著坐在泡澡桶里紋不的燕非墨,黃老嘆了一口氣,他就是這樣,無論多麼痛苦難,從來不會坑一聲,這樣的孩子,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不知父母會多心疼。
可生在皇宮里,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著,更何況,他上還肩負重任。
“恕老朽直言,您的子還著傷,練功這事不若等好些了再練。”
“無妨!今日晨練本皇子只了上半,并未下半,您無需多慮。”
練功就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無論什麼時候,一天都不能荒廢,否則生了手,就會握不住長槍,還談何殺敵?
“唉!”黃老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勸不住,也就沒有再勸,便轉到了燕非墨后。
“七皇子,你忍著點!”
這套按手法,雖然可以延緩毒氣擴散的速度,但卻使人極為痛苦,尋常人本經不住。
所以每次按之前,黃老都會這麼說,可他從未見七皇子坑過一聲。
一刻鐘過后,黃老停下了按。
“黃老,我的日子還有多久。”
聽到這話,黃老手上的手的帕子一下掉落在地上。
“七皇子怎麼如此問?若是有了世外高人亦或是靈丹妙藥,你的子定然能夠好起來的。”
“黃老,你就說實話吧,我的子我自己知道。”
什麼世外高人、靈丹妙藥,若是有,父皇與自己這幾年拼盡全力在全大燕尋找,定然已經有了眉目,可如今什麼消息也沒有,那必然是不可能了。
“不出兩年!”
兩年?燕非墨喃喃地重復了一遍,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老天爺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七皇子,老朽醫有限,不如我求了皇上一張皇榜,重金求取杏林高人,舉全大燕之力為您診治,一定會有收獲的。”
黃老不明白,出征之前,自己診治了七皇子的,明明還有五六年的,怎麼一回來就只剩下了兩年?這點傷不算太重,不至于要了七皇子這幾年的壽命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萬萬不可!”
若在全大燕張皇榜,豈止大燕,整個天下都會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愿立刻去死。
見燕非墨如此激,黃老也只能做罷。他不是不知道七皇子的擔心和憂慮,只是勸不住罷了。
“黃老,生死有命,你無需掛懷,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命該如此,他認罷了,只是臨死之前,有些事必須要完。
“主子,奴才已經收拾好了。”
這時,屋外穿來梼杌的聲音。不知道主子今日出門會去哪呢?都已經好久沒出門了,若是能逛逛街就好了。
“七皇子竟有如此心,老朽佩服。”黃老行了一個禮。
七皇子這軀,為大燕朝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知是誰人,竟如此狠心,在他下了如此的毒,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燕非墨略微點了一點頭,沒說什麼,抬腳踏了出去。
既然選擇了道路,自己就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主子!”
梼杌仰著頭看著自家主子,為什麼他覺今日的主子比之前帥氣養眼許多了呢?
“看什麼?”
“主子,奴才覺得您穿這件玄黑刺金蟒袍真是好看,比之前帥了許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提親去呢!”
燕非墨臉一黑:
“加練一次!”
“不不不,主子,奴才多,奴才多!”
梼杌趕忙打著自己的,怎麼話這麼多,這下好了,又惹主子生氣了。
燕非墨又看了看自己這蟒袍,做了二三年了,嫌棄它太張揚,所以一次也沒穿過,今日進宮,所以才穿了它,果真好看?
在梼杌看不見的地方,燕非墨的角輕輕上揚。
從角門出去后,二人踩著樹枝幾個回合便來到了府的屋頂上,然后兩人輕車路的朝著桃李園走去。
這桃李園才來過,里面的人是……梼杌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怦怦跳,仿佛發現了主子什麼了不得的,難怪他剛才會那麼生氣,原來被自己說中了。
到自己心噴薄而出的話語,梼杌卻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問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更不要說出口,閉閉。
咦?
見屋子里只有齊飛一個小屁孩兒,燕非墨皺了皺眉頭,那個小人會去哪兒呢?
被關起來了?
“梼杌,昨日本皇子的信件你可有親自送到母后宮里去?”
“回主子,奴才親自給皇后娘娘邊的丫鬟香手上,絕不會出錯。”
“確定無誤?”
“不會有錯的,主子!”
不應該呀,母后的旨一下,府怎麼還敢關著那個小人?不怕傷著了,在宮里被人問起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子,不如我們去別的院兒里找找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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