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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歸來之鳳還朝》第514章 鐵血手段

窗外月明星稀。

隨著汾月滿懷擔憂的言語落下。

歡抬眸一眼,以錦被蓋著半坐在床上,道:

“陳家是惠妃的母族,不僅位高權重,也是當年同慶帝一起上過戰場的武將,乃前朝最信任的幾個心腹之一。”

只剩一燭火。

歡置在一片黑暗當中。

瞇起眼,遙著紅燭下方的影,再次開口時,嗓音已沉下了不

“若非如此,皇上也不會借著陳家的名義,讓我嫁給況錚。”

“陳家既是皇上的心腹,就該知曉主子的份,但此時皇上的態度實在太過奇怪了些,雖同意了親一事,又給了主子份,但轉頭就送了那四個姑娘進府,究竟是個如何意思?”

汾月滿心憂慮,實在是想不懂慶帝心中所想。

分明給了燕歡可以明正大嫁給況錚的份,全了他們二人,卻沒幾日的功夫,送了是個子進府。

就是想要分寵,也太過心急了些。

帝王之心。

哪里是汾月能夠揣測的清楚。

但不論如何。

歡進陳家走這一遭。

都得小心再小心,萬不能出任何意外。

“大風大浪都走不過來,只要小心些,總不會在這里翻船。”

歡打斷了汾月的胡思想,道:

“莫要想了,快去休息吧。”

“是。”

汾月應了一聲,拿著燭火離了房門。

滿心都在惦念著陳家一事。

卻未想到。

在進陳家之前,先有其他的子鬧了出來。

一早。

汾月便聽得一陣吵嚷的聲響。

急忙趕過去看了一眼,正見兩個滿華貴的男子,大步踏進了門。

跟在他們邊侍從,打一踏進門,就開始趾高氣昂地嚷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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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二

皇子和四

皇子前往拜訪,快讓你們家三殿下出來迎接!”

不過一個侍從。

竟也敢如此囂張。

連汾月都是氣笑了。

心想著得是多不聰明的主子,才能教出這般,只懂狐假虎威的下人來。

迎上前,恭恭敬敬地道:

“奴婢見過二殿下,四殿下。”

“你就是這里伺候的?”

那略年長一些,一副被酒掏空,滿面虛弱之相的二皇子打量了汾月一番,道:

“可憐我那三弟,竟要每日,看著這般庸脂俗。”

“自是比不得二皇兄邊,有那些人伺候。”

四皇子應承了一句,角又在向汾月時聳拉下來,他冷哼一聲,道:

“二皇兄特地前來看,三皇兄在何?怎不前來迎接我們。”

汾月將他們的神都收在眼里,面上仍無波無瀾,只眼底悄然閃過一抹嘲弄。

“還請二位殿下前往正廳稍微,奴婢這就去通傳。”

帶路。

又分神聽著后的響。

況天工瞇起眼,邁著虛浮的腳步,將周遭景都看在了眼里。

“三弟這府邸,早已建好了多年,又一直都在修繕著,此時瞧著也不算太差。”

“但同二皇兄的府邸相比,還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是自然。”況天工傲然一笑,“本殿下的府邸,可是尋的全大況最好的工匠,都用上了心思,連伺候的奴婢,都各個品貌端正,可不如三弟這里,什麼人都招在府里頭,看著都傷眼。”

他將汾月的姿容貶的一無是

然汾月心里。

卻是半點的起伏都無。

是個什麼模樣,難道自己還未照過鏡子?

心里既是知曉。

何需聽況天工這些七八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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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就是為了抬高份,才貶低。

汾月要是跟他一般見識。

才是真正的呆子。

全當什麼也未聽得一般。

帶著二位皇子進了正廳,汾月上好了茶,之后便彎退去,連一眼都不多看。

“真是蠢笨的呆子,毫無風!”

況天工著汾月的背影,似揮開什麼臟東西一般,擺了兩下手。

“畢竟是三皇兄府里的下人。”況書溫端起茶杯,嗅下茶香,就滿面嫌惡的將茶杯放回原,“三皇兄這些年在靖楚,文不武不就,邊也只能跟著這般的下人,才算合適了。”

“你說的倒也并不道理。”

況天工搖頭重嘆一聲,面上著無奈,眼底卻盡是開懷。

“可惜了,當年誰人都贊三弟早慧,到最后卻只淪落到去往靖楚,淪為質子的下場。”

“二皇兄多年潛心修學,又百姓戴,自是三皇兄無論如何,都相比不得。”

“還是四弟最為了解本殿下,不像那六弟,雖和我一母同胞,卻是個...”

況天工的話還未說完。

就見了況錚的影。

他一玄袍。

氣度不凡。

遙遙自遠而來。

況天工本不想要起迎接,但被況錚過一眼,心底竟不自覺生出了些許寒意。

他到底起了,神卻仍不算大好,只道:

“早聽聞三皇弟回來,卻一直忙著,直到此時才空過來看你一眼,你可千萬莫要怪罪二皇兄啊。”

“不敢。”

況錚掃過況書溫一眼,見他站在況天工后,一臉的倨傲,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就道:

“二皇兄事忙,本該是我過去拜訪才對。”

在靖楚這些年,還算是沒忘記了規矩,不錯。”

況天工點了點頭,勉強算是隨了心意,他又重新落了座,拿起茶杯置于掌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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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府里面,實在過于簡陋了些,連茶葉都是陳年的老舊貨,還是得需多上心點才行,免得失了皇家的面。”

“是啊。”況書溫接了話茬,左右張了一圈,道:“三皇兄,二皇兄說的極有道理,你雖多年不回大況,都要忘了大況的規矩,但畢竟也是皇子...”

他搖著頭,未把話說完,卻將心意傳的清清楚楚。

落向況錚的視線,也帶著幾分嘲弄。

況錚倒只是輕笑了一聲,面上不見半分怒意,只道了句:

“二皇兄和四皇兄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教導我大況的規矩?”

況書溫瞥了況天工一眼,心思一,道:

“能得二皇兄的教導,是多大的福氣,三皇兄倒也無需太過激。”

他講每一句話,都聽得況天工頗為順耳。

如此恭敬,才是皇弟該有的姿態。

像況錚這般。

況天工自然看不順眼。

然他們還未高興上太久。

就聽況錚道:

“之前父皇曾說,有關于大況的種種,會親自講述于我,既然二皇兄想要替代父皇,那我這就去回稟父皇。”

這話乍一聽全無問題。

但細細品得,又覺出幾分古怪。

況天工一時之間,竟不知是答應還是否下,只張著,半天坑不出一句聲響來。

況書溫雖察覺出了幾分端倪,余掃過況天工,他遲疑了些,沒有要開口幫襯的意思。

只留下一個況天工。

久久回不過神來。

況錚倒對他的反應沒什麼在意,只含笑又道:

“父皇若知曉了二皇兄這般為他著想,和母后一樣不經通報,擅自行事,定是會頗為欣。”

母后?

況天工猛地打了個激靈。

終于反應了過來。

皇后被罰一事的緣由,他可是知曉的。

背著慶帝,在背地里悄然行事,還被撞了個正著。

而慶帝向來以鐵手段聞名。

最恨的就是背地里的蠅營狗茍。

這若是被知曉,況天工帶著況書溫,前來三皇子府張揚著要替代慶帝教導況錚。

那慶帝定不會輕饒了他。

短短一瞬間。

況天工已出了一的冷汗。

他再不敢擺出方才那般輕慢姿態,連忙站起,道:

“三..三皇弟,皇兄方才只是說說罷了,哪有資格替代父皇。”

出一個頗有些難看的笑。

掃過況書溫,頓增了幾分不善。

“是嗎?”

況錚微瞇起眼,角仍掛著溫潤的弧度,他似頗為不解一般,問:

“但我聽二皇兄的意思,可并非如此。”

“不...”

況天工連忙擺了擺手,一邊向著況書溫使眼,一邊急著解釋道:

“我只不過是關心三皇弟罷了,可半點都沒有要替代父皇的意思。三弟可千萬不要告知父皇,父皇最近可是辛苦的,我們自家兄弟就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去叨擾他了。”

見況天工那張蒼白的臉都了青,再等下去,他定是要怒。

況書溫瞥了眼況錚,連忙跟著開了口:

“還是不說這些了!”

他緩了口氣。

也沒心思去挑剔茶葉如何,連忙站起了,道:

“難得見到三皇兄,不如我們三兄弟一同喝上一杯如何?”

可算是找見了調轉話頭的機會。

況天工連連點頭。

“好!三弟能從靖楚歸來,我這心里實在是高興,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我們三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都不等況錚應允。

他邁著急促的腳步,已經走到了正廳門口。

然等況天工回頭看去。

卻發現況錚仍站在遠

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目著他。

況錚也不開口。

視線落在況天工上,帶著讓他心驚的笑意。

況天工深吸了口氣,強住心底泛起的怒和躁,沉聲道:

“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對一個方從靖楚歸來不久的質子這般低聲下氣。

簡直他的面掃地。

但偏偏況天工又別無它法。

他一時大意,才落下了這一籌。

但日后。

總是能討回來的!

仿是并未見得況天工眼底的冷一般。

況錚聽完他的話,才施施然地邁上前一步,道:

“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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