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住手!”
陸云卿終是維持不住冷靜,寒著臉嘶聲厲喝:“權晉,你當真要魚死網破?!”
“當然不想。”
權晉召回將要走出去的手下,依然笑瞇瞇的,“本毫不敢懷疑閣主的魄力,權家亦有在煉藥府掛名的煉藥師,違背藥府戒律私煉大范圍殺傷的毒藥都是常事,對閣主而言,手里不握著幾個同歸于盡的霧毒,豈不是不正常?”
權晉單眉一挑,“可是,你舍得嗎?”
陸云卿神一滯。
“你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闔家圓滿。單單為了一朵永生花,你就要與本同歸于盡,你舍得嗎?”
權晉咄咄人,毫不給陸云卿思考的機會,“將永生花給我,我們即刻退去。你還是西大陸的霸主,我們渡海回東國,這兩邊隔著一條海,東國對這片貧瘠之地也沒什麼興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豈不快哉?”
陸云卿咬瓣,幾乎要咬出來。
此人玩弄心的本事毫不下于,且行事猖狂,得除了出永生花,無路可走。
可就這麼出永生花,敢肯定,夏府里的人連在,所有人都會死!
“必須要爭取一線生機……”
陸云卿絞盡腦,可還沒想出辦法,忽然知到后男人的手指忽然了一下。
心神頓時一震,神思清明。
阿澈,拖延時間等阿澈醒來!
任何毒藥對長生種影響都微乎其微,只要阿澈醒來,眼前這些面目可憎的敵人,都不過是一刀之事。
可陸云卿沒想到,為半個長生種的權晉,對沈澈變化的知更為敏銳。
“陸云卿,本的耐心有限,且已經消耗完了。”
權晉忽然,咧一笑,“忘了告訴你,本和你夫君可差不了太多,你的那些毒藥對我可不起作用。”
權晉竟是長生種?!
陸云卿思維因這句話遲滯了一瞬,就因為這一瞬之差,令墜深淵。
權晉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一掌將其送離沈澈邊,落紫意手中被牢牢控住,彈不得。
“區區一介凡人,也想與爺作對?”
紫意嗤笑一聲,一掌狠狠甩在陸云卿臉上,譏諷出聲:“爺一口一個閣主你,你還真以為自己和爺平起平坐了?也不想想自己和長生種之間的差距,只消你一個愣神,便一敗涂地了。”
劇痛讓陸云卿完全清醒過來,本顧不上紫意,抬頭死死盯著站在沈澈床邊的權晉,聲音變得沙啞,“你想干什麼?”
“本能做什麼?”
權晉聳肩攤手輕笑笑了笑,“自然是不想讓你這位已經為長生種的夫君醒來壞事,雖說他不一定是本的對手,但總歸是個麻煩。”
說著,權晉翻手出一枚漆黑的丹藥,好整以暇地看著陸云卿,笑著問道:“知道這是什麼?”
陸云卿瞳孔驟然收,啞聲道:“我給你永生花,你給我停下來!!”
權晉笑容微斂,挖了挖耳朵,“真是吵鬧,紫意。”
紫意會意,直接在屋找了一塊布封住了陸云卿,陸云卿掙扎得厲害,可在一群武功高強之人手里,再怎麼掙扎也是無用。
“這下安靜多了。”
瞥了眼眼眶通紅,目眥裂的陸云卿,權晉極了,極為干脆地將黑丹藥塞進沈澈里,并且助力化開,隨后看準時機,一掌震斷了其心脈。
在應到其氣息完全消失后,才放心地抬起頭,慢悠悠地解釋起來,“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夢丹?夢丹腹,長生便了一場夢。
這可是我東國長生殿殿主親自煉制的夢丹,為的就是清洗從東國逃到西大陸來的長生種。長生殿的地位,不容許任何長生種搖,這才是本來此的真正目的。”
權晉咧,張開雙手哈哈大笑:“什麼永生花,一朵花本哪里看得上?家族蒙老祖余蔭,本若是想為長生種,隨時都可以,何必借助這長在外頭的野花?逃離在外的長生種,才是天大的功勞!”
他眼中厲芒一閃,并指如刀,捧出一顆被染漆黑的心臟,雙眼放,“將這顆證據帶回去,我能為真正的墨殿之人。”
此話一出,眾人大喜,紛紛跪下。
“恭喜主!”
“賀喜主!”
“主大功,洪福齊天!”
“主運到無雙,他日必圣殿之主!”
“哈哈哈哈……”
聽到最后一句話,權晉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震得整個藥室都在回響。
陸云卿卻是自沈澈死去的那一瞬,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天地間仿佛了一片空白,只剩下遠床榻上那個失去了聲息的男子。
多年來的奔赴,終是因為疏忽一瞬,落得一場空。
為什麼?
明明沒有錯,沈澈也不想害任何人,卻仍然要承不得善終的苦果。
為什麼!!!
很想流淚,可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干得厲害,什麼都流不出來。
本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都是夢,都是夢罷了!
如此可怕的夢境,為何會深陷其中的,要醒來,醒來……
“爺,這個人似乎已經瘋了。”
紫意出腰間匕首,正要殺了,卻被權晉開口制止,“殺不得。”
紫意皺眉,臉有些不自然,“爺,這人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本配不上您的份。”
“你想到哪兒去了?”
權晉角一撇,“一只破鞋,當然配不上我。不過能消除普通的副作用,將之變長生種,即便是東國最厲害的藥師也辦不到。擁有這般驚人煉藥天賦,若是就這麼死了,反倒是浪費。帶回去,給一顆洗心丹便是。說不定以后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紫意頓時眉間舒展,“是,爺。”
“至于這府邸的人,也別浪費時間,殺起來太麻煩。本急著回去領賞墨殿,可耽擱不起。霧蠱之毒足夠在天亮之前,要了他們所有命。”
權晉擺了擺手,“帶上這個人,我們走。”
紫意點頭,立刻一掌將陸云卿劈暈,眾人正離開,卻見中年男子忽然從藥臺一側出來,“爺,您快看這是什麼?”
權晉不耐煩地回頭,正訓斥中年男子,在看到其手上之后,卻是面驚喜,“半朵長生花,這陸云卿竟真的沒有用完,阿諾,你從何找來的?”
中年男子已經許久沒有聽權晉用這般親昵的名字稱呼他,頓時面泛喜,連道:“就在藥臺一側的屜里,陸云卿估計是剛用完長生花,本沒想著藏好。”
“好!很好!”
權晉小心翼翼地將永生花收進玉盒,“雖然不完整,也沒有伴生花,但作為一份意外之喜,實在令人快。此花若能煉幾枚假丹,本必會賞賜你一顆。”
阿諾大喜,“多謝爺賞賜!”
紫意旁觀這一幕,心里頭卻是怎麼都不舒服,辛辛苦苦用四方引霧蠱毒倒了整個府邸,竟還不如阿諾一個意外所得?
心里頭雖不平衡,紫意卻不敢跟自家主子多說一個字,連表都未表半分,一切如常。
爺最討厭爭寵的人了,且忍著。
日后定要找個機會,將這個跟在爺時間最長的傻大個除去!
眼看權晉一行人即將離開,一直忍著沒出聲的李詳終于忍不住了,“爺,那我呢?”
權晉視線轉過來,落在李詳上,恍然,“還有你,差點就忘了。”
李詳面一喜,旋即只聽到撲哧一聲,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出帶的手掌,權晉有些嫌惡地從紫意手里揭過帕子了,“能讓本親自手,也算是你的福分。”
捂著口的,李詳轟然倒下,兩眼卻還死死瞪著站在高出的權晉,無聲地質問,“為什麼……”
“為何?”
權晉淡淡一笑,“怪只怪你心思太多,還是死了更讓我放心。”
“嗬嗬……”
李詳僅僅抓住不停往外冒的傷口,臉上滿是悔恨,“我好恨……”
誰也沒有興趣去聽他的臨終之言。
一刻鐘后,權晉一行人乘著夜離開了。
半個時辰后,躺在雪地里的庭深第一個醒來,只覺得頭重腳輕,心頭發悶。
狠狠晃了晃腦袋,庭深這才記起之前的事,臉劇變,二話不說奪門而出……
三個月后,東海岸,一艘黑大船揚帆起航。
權晉站在船頭甲板上,微咸的海分拂面,令他面上現出幾分懷念。
“終于要回家了。”
紫意乖巧地走到自家主子后,甜甜一笑,“爺此次滿載而歸,定會讓家族中所有人刮目相看,相信再無人會質疑您主的份。”
“區區一家之主,本從未放在眼里。”
權晉語氣平淡,“那個人……現在如何?”
“爺您說陸云卿?”
紫意暗地里小心打量權晉,確定自己主子只是隨口一問后,頓時答道:“還是老樣子,不過興許也是知道無力反抗,這些時日倒是不再絕食,乖乖吃起東西來。”
權晉微微頷首,“且不管打的什麼鬼主意,任心里壑有千百條,待得我回到家中去煉藥房取來洗心丹,自會為我權家忠犬,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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