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云的臉微變。不遠,江逸雪也是面巨變,這個東西……怎麼會搜到這個東西?
謝景鴻眼神沉,沉聲說:“看來是鬧了誤會,本宮方才就說,武安侯怎會是謀反之人?也不知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告這種,本宮若是知道,一定要替武安侯好好教訓!”然后謝景鴻又看向于大人說:“既然這件事是誤會,于大人就快些去向父皇復命吧。”顯然是不打算深究平王的小像為什麼會出現在武安侯府,還想快快打發了于大人。
“是——”于大人剛出聲,謝堯忽道:“這東西什麼地方搜出來的?武安侯的書房嗎?”
一個衛軍說:“在一所雪苑的院子里。”搜到那附近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追過去卻不見了,但既然到了,自然順便把雪苑搜了,就翻出這麼個東西來。
當然了,發現平王的小像并沒什麼,關鍵是小像上居然有平王的私印,衛軍覺得事關重大,就送到了于大人的手上。
謝堯看向武安侯:“雪苑是什麼地方?”
“這……”武安侯也是震驚無比,此時聽到謝堯的問話,真是不知該說不該說。
謝堯挑眉:“難不是樓月二小姐的住所麼?只是……二小姐怎麼會有平王私印?看來外面傳言二小姐癡纏,平王冷淡的流言不實吶。”
武安侯立即說:“雪苑并非樓月的住所……”好不容易今日兒發毒誓要和平王斷絕關系,這才眨眼功夫,怎麼能又和平王牽扯上。
一個下人補充:“是表小姐江逸雪的住所!”
眾人嘩然。
雪苑是江逸雪的住所,這東西自然也是江逸雪的,一個未出閣的兒家,私藏平王的小像,還是蓋了私章的那種,要說這兩個人沒有私怎麼可能?可江逸雪以亡母賭誓和平王無關而且以后都再不會見平王殿下一面的場面不過就是剛才。
原本站在回廊下的江逸雪也再次為注目的焦點,只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或鄙夷或不齒。
其實喜歡平王本不是件讓人嫌惡的事,畢竟,平王俊逸瀟灑,哪個兒家不喜歡?但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就人惡心了。
江逸雪倉皇說:“這東西……的確是在我雪苑放著,但并不是我的,還請姨丈明察,真的不是我的東西,是我想辦法……對,是我想辦法弄來,打算給月妹妹的……”
著急的轉過拉住江樓月的手:“月妹妹,你還記得前幾日我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嗎?就是這個東西,我當時花了好些心思找到了這個蓋有王爺私章的小像,想給你個驚喜的,可這幾日接連下來發生的事太多了,我本沒時間……”
江樓月冷冷的看著,前世,江逸雪也是這樣說的。
那時候侯府大廈傾覆,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樣,姐姐怨怪消失了那麼多日,連爹娘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恨上了,便轉而求其次的找江逸雪傾訴自己的無力和后悔。雪苑里,在江逸雪的枕頭發現了這已經皺了的小像,江逸雪立即就說,是為討要來的,只是一直沒機會給,說是平王親自畫下親自蓋的印章,為此欣喜若狂,進了自己的香囊里帶著,可直到最后被陷水牢,才知道,小像一直就是江逸雪和謝流云的定信。.七
如今回想,那小像若非是日日要拿出來翻看,聊解相思,怎會放在枕頭里?可笑自己奇蠢如豬,竟會信的鬼話!
江樓月淡淡笑了:“哦?前幾日哪日?我不記得了,你有說過這話嗎?”
江逸雪慌起來:“就是前幾日……我早上去看你,我說過的……”當然沒說過。但以前,只要事關平王,江樓月就沒了腦子,如今是怎麼了?難道發誓與平王再無關系是真的不?
“先是為了幫我傳話所以在花園私會平王殿下,現在在你的雪苑搜出了和平王有關的東西你又說是為了幫我……逸雪表姐,你到底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幫你自己?怎麼你幫我的這些事,我一件都不知道?”江樓月眼睛一不的看著,“花園的那件事,你說是去找小福子,我倒不知道,平王殿下什麼時候改名小福子了嗎?”
江樓月又說:“逸雪表姐,別把什麼事都扣到我頭上來!”
江逸雪臉上青白錯。
幾乎已經到所有人到自己上打量的視線,想轉向謝流云求救,可一旦這樣,就等于坐實了和謝流云有私……的確是很喜歡平王,可平王對的,卻模糊地讓握不住,今日的事本更針對,如果此時牽連上平王,那兩個人的名聲都沒了。
如果把平王拉下水的話,有預……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得到平王的心。
“小像是我的又如何?難道只有你可以喜歡平王殿下?”江逸雪一咬牙,索抬眸,直直對上了江樓月的視線:“我知道我只是江府的養,份卑微,配不上平王殿下,我也從未有過任何奢,我只把這份放在心里,掩埋起來,放在心底,僅此而已……”
“我知道你癡迷殿下,也一心一意的幫你想辦法,這小像我本就是為你準備的,可我……我想給你的時候,忽然就舍不得了……我雖然卑微至此,但我也想要為自己留點什麼……”
江樓月冷聲問:“那私印呢?私印你如何解釋?平王殿下的私印,可不是你想辦法就能弄得到的。”
“這私印……本不是真的……當初你知道了平王殿下喜好書畫……為了討得平王殿下的歡心,請我幫忙,于是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書畫坊……你雖看都沒看,我卻認認真真的把那些字畫都看完了,我記得所有書畫的容和廓,我更記得那印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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