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和小琴為了那骨的“睡”字咳嗽了兩聲。
江樓月倒是平靜的點頭:“不錯。”
“你真的不喜歡平王了?”江星月追問。
“是。”江樓月只答了一個字,“這件事你日后就會知道是真是假,現在我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江星月看了半晌才說:“說吧,為了什麼事?”
“方才小琴打探來的消息,母親已經答應為了江逸雪向平王府討名分……你也知道,母親這些年因為對王凝兒的愧疚之,一向對江逸雪不錯,這件事若答應了,必定會全力以赴,但平王府的門可不是那麼好近的,母親免不得又要勞心勞力。這樣下去便是沒病也得耗出病來。”
江星月氣的臉鐵青,“哼,賤人一個,把自己送到人家跟前人家都不要,現在還有臉攛掇娘親幫去討要名分!”
“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讓娘不要管這件事。”江樓月認真地說:“娘親生我們二人的時候傷了,導致再難懷孕,這些年雖然一直調養,但一直都沒什麼起,我不想娘為了江逸雪的這些爛事再拖垮。”
“你話倒是說的不錯。”江星月瞇著眼睛看:“可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你這是在給自己解決敵。”
“隨你怎麼想,我說過,日后你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江星月盯著江樓月打量了半晌,只看江樓月滿臉平靜,眸子一波都無,默默瞪一眼,收回了目,“我姑且就信你一次,但你如果再做讓爹娘傷心的事,我絕不放過你。”
江樓月笑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
江逸雪走后,王氏歪在榻上,由桑嬤嬤輕輕按著疼的額角。
“夫人,您怎麼就答應要幫逸雪小姐討名分了呢?再怎麼說也只是侯府的養,大張旗鼓的請皇上賜婚……不是老奴多,您對逸雪小姐的關心護,倒是比對樓月小姐還要多些。”
“你最清楚我的心思,對這兩個孩子,我一向沒分過親疏里外,都是一樣的疼惜,只是樓月格直接,沒有那麼多小心思,逸雪卻子敏,我免不得更關照些……而且樓月雖然癡纏平王做下許多惹人非議的事,但卻一直守底線,從未有過實質上的之親,逸雪卻……的清白是壞在平王手上了,孩兒家,清白大過天,不管怎麼樣,平王該對負責。”.七
“可是分明是逸雪小姐使了手段算計……”桑嬤嬤聲音低了幾分。
王氏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孩子心眼是好的,我想定然是因為太過喜歡平王,所以才出了那種下策。”
桑嬤嬤見這樣說,知道夫人心中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這些年對江逸雪實在喜歡不起來,不明示暗示的說自己沒親生母親,這不是不斷提醒夫人讓夫人愧疚嗎?可那王凝兒代嫁是自己看上武安侯的權勢上趕著要去的,又不是夫人強迫去。
也就是夫人心善,才覺得是因為自己,這些年還一直對江逸雪那麼好。
“夫人——不好了夫人——”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音沖了進來跪倒在地:“大小姐和二小姐打了起來,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王氏面大變。
江樓月和江星月這兩個孩子,明明是雙生,卻一點不像,江樓月傳了母親的秀容貌,纖細高挑,江星月卻不管從型還是從外貌完全和武安侯一個模子印出來,高大威猛,沒有雙胞胎的心靈相通,而是水火不容,從小到大見面就急眼,不是吵就是打架。
姐妹倆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都喜歡用拳頭說話,十分符合將門“虎”的份。
王氏一邊往小音說的地方趕去,臉焦急,不管是誰傷掛彩,這當娘的都心疼啊。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兩個孽障——”剛到八角亭外,王氏就看到簾子后人影晃,痛心疾首地喊道。
里面傳來一聲哀,一個人倒向了地面。
王氏快步到了跟前,只見八角亭,江樓月跌倒在地,臉微白,右手扶著左手的手臂,殷紅的漬從服里滲出來,滴答滴答地落到了青石磚的地板上。
“樓兒!”王氏臉發白地喊,迅速上前攬住江樓月:“你怎麼樣?”然后抬眸看向江星月的時候全是責備:“是你妹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大打出手?上次你才打斷一條手臂,到現在都沒好利索,你就又傷另一條手臂?!”
江星月呆住,說好比劃著玩,哄哄母親的,都沒下手,怎得流了?!
江樓月扶著王氏的手臂站起來,搖搖頭說:“娘別擔心,我沒事的,只是跌倒的時候破了皮,沒什麼大礙的,您瞧。”
掀起袖。
王氏倒了口氣:“這還沒什麼大礙,這麼大一片傷口,若是不好好打理還有可能作疤!走,先跟娘到凌薇閣去,娘幫你上藥,小音,快去請大夫!”
王氏帶著江樓月風一樣的離開了,獨留江星月站在廳中僵如。
半晌,江星月眼角搐了下:“還說江逸雪演技超然,原來江樓月這臭丫頭的演技更好,真是……”
旁的婢大壯低聲說:“小姐,按照計劃咱們現在不該在這兒。”
小壯補充:“該去凌薇閣找事才是。”
“……”江星月翻了翻眼皮,“那還愣著干嘛,走啊,今天不把江樓月這臭丫頭趕出府去,我就跟姓!”
大壯微笑:“小姐,您本來就跟一個姓呀。”
江星月:“……”
話說王氏帶著江樓月到了凌薇閣,立即找來傷的藥為江樓月抹上,只是江樓月方才跌倒可不是做戲,手臂結結實實的了一下,傷大片皮對江樓月來說是皮痛,對王氏來說可就是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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