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后,謝流云坐上樸素簡單的馬車,冷聲吩咐:“回府!”
平王府在玄武大街的最尾端,門庭與那馬車一樣的樸素不起眼,一下馬車,謝流云大步往,面平穩的很,一路上遇到的下人卻各個凝神屏氣,一直到了書房,回到了桌案后坐下,分明沒有任何作,周的氣勢卻變得十分沉可怕。
車夫聲音啞難聽:“圣上責罵主子了?”
“不然呢?他一向不喜歡本王……”謝流云長眉微皺,閉上了眼睛,“這件事要理的干凈利索,否則本王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你去安排一下。”
“主子是想如何理?”
“喜歡流言纏,那便順了的意思,但本王……沒有這種癖好,既然不把本王的警告放在心上,本王總要好好給一點教訓。”
……
武安侯府雪苑
江逸雪想了許多的辦法,不管是哭訴自己的冤屈,還是哀聲求,外面守衛的人都不為所,那個高壯的婢還大聲呵斥們:“閉一點,大晚上的鬼,想嚇死府上其他人嗎?!”這個婢也是江星月邊的,長得虎背熊腰兇神惡煞,背著夜探頭進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書上描繪的地府里的修羅鬼剎,嚇得江逸雪和婢青萍倒吸了一口涼氣。
砰一聲,那婢又把門關上了,里的嘀咕聲毫不避諱:“自己做下那些不要臉的事還喊,真不知道喊什麼,喊著讓別人來看笑話不?”
江逸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如今沒了王氏在府上,連個下人都敢隨便的嘲諷編排了。
青萍也是氣罵道:“這些五大三的連個人都算不上的玩意……小姐你別生氣,夫人肯定會回來的,只要等夫人一回來,咱們就能出去了!”
“回來?如果能回來就本不會走,我看就是專門為了躲著我這件事,所以才走的,否則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去鄉下莊子?那鄉下的莊子,不過就幾畝田地,灰塵漫天……”江逸雪臉上充滿怨恨,“害我母親慘死,如今不但不管我,還避著我……還有生的這個蠢驢一樣的兒……”
江逸雪咬牙切齒,無計可施只能說這些話排解怨氣。
又想到了謝流云。
“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怎麼樣了,平王殿下那兒……”微微蹙了眉,心中浮起幾許期盼,流言傳這樣,恐怕已經上達天聽,這可是關系到皇族面的事。
如今的份雖然低微,但好歹靠著武安侯府,皇帝如果要保全面,只能給和平王殿下賜婚了,這樣一想,心又安了幾分。
如今的茍且只是為了不久以后能明正大的站到平王邊去,再多的屈辱都能忍,至于平王殿下……知道平王殿下沒那麼喜歡,如果被迫娶,肯定是高興不起來的,但有信心,主要給足夠的時間,一定可以讓平王殿下也喜歡上。
如此一想,江逸雪仿佛看到了未來和平王雙宿雙飛幸福相擁的畫面,心都舒暢了。
深深吸了口氣,所有的怨憤都消失了,理了理自己的衫到了圓凳上坐好,半切齒半得意的說道:“等我嫁進平王府后,看我怎麼收拾江星月這蠢貨!”
……
深夜的酒肆里,依然有二個漢子吆五喝六的劃拳勸酒。
慶國的京都除了大喪之事,其余時間是沒有宵一說的,只要給錢,客人能熬,酒肆也樂的伺候。
這兩個漢子打扮普通,都戴著布帽,已經高了,臉紅,說話舌頭也打結:“嗝……我告訴你們哦,現在京中流言蜚語里說的那個武安侯的……養,什麼雪的……其實是我的頭,哈哈哈哈……”
“胡扯,人家明明是和平王,哪是和你?人家再不濟那也是侯府的養,你是個什麼玩意兒呀,老子瞧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老子怎麼癩蛤蟆了?老子明明是佛爺,佛爺你懂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的那個佛爺!”先前的漢子又打了個酒嗝,“那小娘們,果然是侯府里養出來的,那手,那腰,嘖嘖,你們是沒會過個中滋味,老子可是親會過啊,一次就賽過當神仙,老子現在夜夜做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那天——”
兩人便說了起來,說的毫不避諱,如何寬解帶的細節都沒有放過,熬夜伺候的小二聽得目瞪口呆,臉漲紅。
一旁打盹兒的掌柜也被吵醒,震驚的聽著這最新的八卦,喃喃道:“了不得,真新鮮啊……”
這兩個漢子喝到這會兒,他過來過去好幾趟了,瞧得清楚,這兩人哪是什麼販夫走卒,分明是兩個頭!再聽聽此時他們說的那些話,立即就聯系到最近最火的流言上去。
這……這不就是說……流言有誤,真正和那個什麼武安侯府養私會的是個和尚嗎?而且有板有眼現說法啊。
天呢天呢……不得了了!
兩個客人說了大約一個多時辰,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完,才才勾肩搭背地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天一亮,這則消息不負眾的在百姓中開了,大家議論的容從武安侯家的江樓月如何瘋魔算計,不蝕把米害了府上的養表姐,變了武安侯府的養如何不要臉的和和尚捻三搞七,這次的細節可比上一次和平王的那些細致多了,穿的什麼服,先寬腰帶還是先摘發釵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畢竟上一次的事關系到皇族,也就是有那麼數的大膽的敢明目張膽地說,這次可不一樣,這次是侯府養自甘墮落和和尚搞事兒啊,茶樓酒肆的人也不避諱了,全都在議論這件事。
“武安侯府這下出大名了,怎麼教養出這樣的兒來?”
“都說了是養,養養當然不可能像正兒八經府上的兒那樣教養,行為不檢點也是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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