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藥不過十三四歲,很是乖順,小跑著便過去幫宋大夫了。
等藥材收完,已是半個時辰,又到了晌午,爺孫倆吃了飯,小藥才得了空往北城灣子那邊給二老和他們的孫辟出的地方送包袱。
可到了地方卻發現,準備好的小院子里空空如也。
小藥疑的轉了兩圈后敲開了鄰居的門:“大伯,我是隔壁院的親戚,來找人的,但他們家門開著,里面卻沒人呢,您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哦……”開門人上下打量了小兩眼:“他們家的人上午就坐著馬車走了啊,兩個老的帶一個閨,你是他們什麼親戚啊?”
小藥愣了一下,含糊的說了句多謝就離開了。
回到回春堂的時候,小藥蔫啦吧唧的。
宋大夫問:“東西怎麼又拿回來了?”
“別提了,人家走了,真是的,小姐好心好意救他們,又是治傷又是安頓的,現在可好了,也不說聲謝謝就走人了……”小藥嘟囔著,一把將包袱丟到了石桌上,挽起袖子收藥材去了。
宋大夫切藥材的作停了一下,“你確定是走了?”
“當然了,問了鄰居的,說一早就坐著馬車走了。”
宋大夫丟下刀走了。
“爺爺,你干嘛去爺爺?”
……
宋大夫坐著自己的馬車一路到了王府角門下車,守衛熱的上前招呼:“宋先生來了。”
“金伯呢?”
“出去辦事還沒回來,您先進去藥園吃口茶。”
藥園是宋大夫在王府歇腳的地方,為了王爺的病,有時難免要在王府停留。
宋大夫說:“那宮九在嗎?”
“倒是剛回來。”護衛見他神有些焦急,便說:“小的帶您過去。”
一路到了月華閣,宋大夫就看到宮九抱立在門口守著,因為走的有些快,氣息也不穩地說:“宮……宮護衛……”
“怎麼了?”宮九上前扶了他一把,“走的這麼匆忙,有什麼要事嗎?”
“是……”宋大夫了一口,穩住呼吸才說:“上次小姐救了一家三口,今日忽然就走了,走的很匆忙,還落下了這個包袱,早上金伯次讓人來問過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我想著,這個算是異常吧?”
“包袱呢?”
“這兒呢。”
宮九拿過包袱看了下,里面只有幾件舊,再沒別的東西。
“先生先休息一下。”宮九說了一聲,轉就吩咐人立即去找。
然而,只找到了尸首。
宮九親自檢查了尸首,才轉向月華閣去。
“都是一刀斃命,封,不像是普通的賊寇所為,而且最近因為然使團來訪的事,京城附近的賊寇早就被府集中清繳了。”
算來算去,最近這一個多月,除了宋大夫醫館的這對老夫婦和江樓月救下的那個青草的子,無論是宸王府還是江樓月邊,都沒有出現過任何閑雜人等。
如今這三人又死的如此蹊蹺——
謝堯慢慢說:“謝流云和謝景鴻兩邊查的如何?”
“太子因為然王子出事,對辛羅依公主更關注了,時常都去看,倒是平王,沒什麼靜,除了正常上朝,去自己的小茶館外,就是待在府上。還有——”宮九想了想:“江逸雪邊的小舞傳了一則消息回來,最近江逸雪時常陪著謝景鴻去看辛羅依公主,兩人的很不錯。”
“不錯。”謝堯冷笑,“一條毒蛇,會和什麼人不錯。”
都不用查了,已然太清楚。
宮九沉默候著。
頃,謝堯才吩咐了一聲:“給宮五傳話,我在天泉莊等。”
明明他沒有指名道姓,但宮九卻知道,那個“”說的肯定是江樓月。
……
江樓月當晚收到了消息。
得知自己救的人反倒了害自己的口子,江樓月久久沒有說話。
宮五說:“公子請小姐明日去天泉莊。”
“知道了。”.七
第二日,江樓月一早就出了門,策馬往天泉莊去,到城門口的時候,遇上了正要出城的謝景鴻。
“這不是英姿郡主嗎?這是要出城去做什麼?”謝景鴻坐在馬車里說。
江樓月視線平靜而清冷,“遛馬。”
馬車里,約還能看到江逸雪的半邊臉,在暗沉之中,看不清楚神。
謝景鴻似笑非笑,“郡主還真是好心,那就希郡主遛的高興了。”
話說完,謝景鴻抬抬手,先江樓月一步出去了。
江樓月昨晚就得到消息,謝景鴻今日帶著江逸雪前去大相國寺上香祈福,卻沒想到此時遇上了。
冷冷的瞧著馬車的背影,一字不發,直接扯馬韁,朝著天泉莊去。
時至春末夏初,天泉莊也花團錦簇。
金伯親切的帶著江樓月往里走,一邊說:“公子給樓月小姐帶了糖果和糕點,都在里頭呢。”
本來心里揣著很嚴肅的事,但江樓月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傷那幾日的楊梅晶糖。
到了花廳,果然桌上擺了糖果盒子還有甜餅。
謝堯正嚼著一塊甜餅,表有些嫌棄,咬了一口之后直接丟在了盤子里:“金伯,以后別準備這個。”
金伯眉眼俱笑:“老奴明白。”
謝堯起來,拉著江樓月的手腕把按坐在石凳上,“怎麼來的?”
“騎馬。”
“騎得雪月?”
“沒……”那匹馬名貴,江樓月哪里舍得隨便騎出來?而且那匹馬顯眼。
謝堯倒是沒再問,隨手拿了顆楊梅晶糖塞進了江樓月的口中,才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問:“知道為什麼讓你出來嗎?”
“知道。”江樓月把糖含在舌下,表沉了沉:“真沒想到,會是我自己多管的閑事把我自己拉下了水。”
謝堯慢慢抬眸看:“你說什麼?”
“我說那對老夫婦,還有那個做青草的子……他們在宋大夫的醫館,原是見過我的,必定是不住威脅將當初的事說出去……”
江樓月心有些復雜。
當時只想救人,卻沒想到,差點害了自己。
謝堯卻看著,深邃的眼底波浪翻涌:“所以,你覺得我是為了這件事找你來?”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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