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下午的脾氣發太突然了,一切好像被別人算好了一樣,江星月和江逸雪的事剛出,王氏就知道了以前的所有,而且如此篤定地說,事都是們姐妹做的……看來清理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把別人的眼睛清理走,而且那眼睛就在母親邊。
武安侯卻有些不放心:“你真的行?”
“怎麼不行?”江樓月笑道:“爹,你怎麼變得畏手畏腳起來?皇上如果真的信了那件事,就不會是讓衛軍來傳我,而是派人來拿我丟天牢了,如今這做法看起來是給爹面子,其實本上,不過是因為他不信。”
武安侯沒好氣的翻了一眼:“那就快滾吧,也好早點滾回來!”
“……好。”江樓月失笑離開了。
隨著衛軍到了中庭的時候,江樓月遠遠看到江星月站在那兒,神擔憂。
江樓月沖擺了個放心的笑臉,出門上了馬。
……
養心殿
皇帝依舊和藹慈善,見到江樓月便笑著招呼:“樓月來了,過來坐。”
太監們搬了圈椅過來,江樓月卻沒坐。
皇帝起下了龍椅,和藹道:“讓衛軍去請你,嚇到你了?”
“說實話……有一點,時辰已經不早了,臣畢竟是個侯府的眷,不是大臣。”
“你這丫頭,倒是誠實。”皇帝呵呵笑了起來:“朕找你來,的確是有些瑣事。”
“是為了青草的事,父親已經責問過臣了。”
“哦?”皇帝挑眉,“那麼,你怎麼說?”
“臣……”江樓月頓了下,忽然雙膝一跪俯在地,頭也叩在了地攤上:“臣該死,當初的確為了救青草和那對老夫婦在南巷殺了人,可是青草祖孫三人死在京郊卻和臣沒有半點關系!”
皇帝眼底閃過一抹暗:“南巷死的人,你殺的?”
“是,臣當時太過氣憤,一時失手——”
“你知道那些人是誰嗎?”
“臣……知道……他們都帶著太子府的腰牌。”
皇帝忽然沉默,整個養心殿的氣氛也變得異常詭異,常喜和幾個太監額頭不斷的冒冷汗。
夭壽哦,聽聽江樓月這都說了什麼?皇帝要是發起火來,他們可也得遭殃啊!自己找死也不要害他們啊。
江樓月卻鎮定無比,因為篤定,皇帝不會對怎樣。
和江星月畢竟有救駕的功績,也就是在當初救駕的時候,自己的鞭子飛出來,手法招式把自己暴的,如何能不知道?現在若是不承認,只會加深皇帝的懷疑,覺得和整個武安侯府都有二心,但坦然承認,卻是另外一種境況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慢慢問:“你知不知道,殺人償命,就算你是武安侯的兒,也不例外?”
瞬間,整個養心殿的氣溫驟然降到了冰點。
江樓月背脊筆的跪著,“臣知道,但他們強搶民,毆打百姓,讓那些百姓哭訴無門,城郊幾十里外,那葬崗上新增的白骨都在控訴他們的昭昭罪行,臣真的忍無可忍……臣殺人是事實,若皇上要取臣的命,臣無話可說。”
“江樓月……”皇帝似乎怒極,重重的念著江樓月的名字,卻忽然輕嗤了一聲:“好你個江樓月,新增白骨,昭昭罪行……你說的這麼義正言辭,朕要是追究了你,朕不了昏君了?!”
“臣不敢。”江樓月依舊跪在地上。
“不敢什麼?朕看你什麼都敢!”皇帝氣憤地說了一句,親自俯把江樓月扶了起來,“果然是江震那廝的兒,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
江樓月站起:“是皇上圣明,所以臣才敢。”一句馬屁拍的正好,皇帝白了一眼,此時沉的神已經全效。
伺候在一旁的常喜暗暗松了一口氣,好險。
“你殺了人,就安頓了那對老夫婦?”皇帝打了個手勢,示意江樓月跟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明黃羅漢床上。
江樓月說:“是,當時那對老夫婦了很嚴重的傷,臣便將他們暫時安頓在了附近的一醫館。”
“他們死了。”
“臣知道。”江樓月低垂著頭,“他們的孫青草,臣看他們可憐,就請哈魯寧王子放了,隨后臣把青草也安置了個地方,前幾日,他們祖孫三人的傷勢都好了,臣便準備了車馬送他們離開,可誰知道……”
江樓月眉心微蹙,帶著幾分傷懷和惋惜。
“那你又知不知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不知。”江樓月搖搖頭,“他們只是在普通不過的村民,臣為什麼要殺他們?如果要殺他們,臣就不會救他們。”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朕也這麼覺得,所以才傳你來。”
證據太像了,反倒讓人懷疑。
底下的人說哈魯寧和黑熊的事與江樓月有關,接近哈魯寧就是為了制造黑熊那場意外,皇帝其實是不太信的。因為江樓月沒那麼做的理由,而且一個小小的姑娘,設計那麼一件事,也未必有那個腦子。江樓月這嫉惡如仇的子,應該是為了救那個青草的子,所以才給哈魯寧一點好臉。
必定是太子那一伙人,一開始算計江樓月不,如今見武安侯重獲恩寵,江樓月救駕有功,攀附不了,只能誣陷拉踩。
想到此,皇帝眼神沉了沉,自己的兒子如此不,一再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小作……他對太子的厭惡也越來越多了。
江樓月說:“南巷那件事,臣做的不對,臣愿意領罰。”
“不罰你了。”皇帝放下茶杯,“這麼大晚上把你來,倒是嚇到了你,賞你個東西驚吧。”
江樓月佯裝愣住:“皇上。”
皇帝一邊笑著,一邊解下自己腰上的一塊玉佩,“拿著。”
那雕著翔云龍紋的玉佩可是非比尋常,普天之下也不過就這一塊而已,象征著絕對的皇權,帶著這塊玉佩,以后豈不是能在慶國橫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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