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笑著說：“我正好也出去，去個稀奇好玩的地方，你要跟我一起嗎？那兒也有的吃。”

“你去哪兒？”江星月反地問了一句，又說：“我看不如你隨我去玉寧樓算了，我都定了位置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歡吃玉寧樓的水晶肘子了嗎？”

“我去……”江樓月也不多說，墊著腳尖在江星月耳邊說了句話，江星月頓時瞪圓了眼睛：“你去紅——”

江樓月快速的捂住的：“別，被爹知道就不得了了。”

“你知道你還敢去？你這膽子現在怎麼越來越大了？”

江樓月吐了吐舌頭，笑說：“好玩嘛，走吧，跟我去長長見識？那里你肯定沒去過。”

“……”江星月有些心了，“咱們就穿這樣去啊？”

“當然不行，先去買服。”

江星月猶豫地很。

江樓月直接拉住胳膊：“走了走了，再玩布莊都關門了。”

因為是買男裝，兩人也沒去常去的明月樓，而是去了另外一家芙蓉莊。

江樓月給自己挑了一件黃的圓領深服，江星月挑來挑去，選了見月白帶水墨繡的，兩姐妹穿著出來，把頭發挽起來的時候，引得那掌柜嘖嘖稱奇。

江樓月選的黃衫配上白皙清麗的容貌，再把眉稍作修飾，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哪個貴族人家的小公子，至于江星月，因為高優勢，把那件水墨長衫撐的極好，遠遠看去，分明是個頎長俊逸的年郎。

只是江星月提著袖子有些局促，“這男人的服怎麼這麼麻煩？爹爹他們穿的那種寬袖勁裝多好，束著手腕。”

“那是武人打扮！”江樓月挑了個玉佩給江星月比了比后戴上，“咱們這是文氣的，跟爹他們不是一個路子。咱們畢竟是去……那里，那里可沒什麼人，都是些文人，自詡風流，咱們當然得合群一點才行。”

江星月眼角了一下：“我都后悔了。”

“別！”江樓月笑著拉住，“這可是開眼界的好時候，那里可有好多迷人的姑娘……”

江星月自小就立志，要做個婉約迷人的姑娘呢，聽到江樓月這麼說，又有點躍躍試了。

“走吧。”

宮五付銀子，江樓月便和江星月離開了。

此時華燈初上，京都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紅館就在眼前，殷紅的燈火帶著幾分曖昧氣息，門口沒有衫輕薄的子招引客人，只有兩個打扮素淡的婢拿著扇子。

江樓月到了門前，拉著局促的江星月走了進去，立即有人上前來招呼。

“江……”招呼的人剛一開口就愣住了。

江樓月說：“這是我兄長，江公子。”

管事連忙回神，“二位江公子，是聽曲還是喝茶？”

“聽曲吧。”

“請隨小人來。”

管事帶著兩人上了二樓，到了一個清幽安靜的雅間里，期間江星月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四看，納悶的很，一等那管事離開，立即問：“紅館不是個青樓嗎？怎麼這麼……不像個青樓？”

這里，除了那燈火有些曖昧，一路上只聽到一些竹管弦和咿咿呀呀唱曲的聲音，從進來之后遇到的人，的姿態偏偏，男的也都文氣的很，和對青樓的認知完全不一樣。

江樓月說：“這里一直是這樣。”

這里，外面看著是個青樓，實則是謝堯的大本營，養在此的姑娘多是一個宮六的手下的，辦事能力強的很，當然也營生，也接客，只是接客營生一向不是紅館最要的事。

有婢進來上了茶，就有個穿青的抱著月琴進來了。

江樓月招來宮五，低聲問：“殿下到了嗎？”

“到了。”

“嗯。”江樓月點點頭，對江星月說，“姐，你先做會，我去去就來。”

“干嘛去？！”江星月拉住，“我張死了，你走了我干點什麼？”

“……”江樓月一默，“可是我——”

“要不然你去哪，帶我一起好了。”

江樓月只好停下作：“那我先不去了，我們吃點東西。”

江星月這才松了口氣，眼睛瞄著那青說：“看起來好……好看……”

論樣貌，那算不上上等，但那姿態，聲音，表，和那個人整個糅合起來，就變得非常的婉約耐看。

“嗯。”江樓月點點頭。

知道，江星月一直想為這樣的子。

吩咐管事：“先準備點飯菜。”然后又小聲告訴宮五：“我等會去見他。”

……

三樓

謝堯淡淡問：“沒來？”

“已經到了，但是停在了二樓，好像是和別人一起來的，點了青璃進去唱曲。”

謝堯神不明，“約我出來，還帶別人？”

“……”宮九無言以對。

謝堯直接起，唰一下打開折扇出門，往樓下走去。

“公子——”宮九連忙跟上，“咱們不如先等等再說。”

謝堯可從沒下過三樓，也沒人知道這地方是謝堯的，如果此時跑到二樓的雅閣，讓那些風流客看見怎麼辦？

謝堯卻不聽，已經超下走去。

宮九趕跟了上去。

“哪個雅閣。”

“地字號。”

謝堯邁步走過去，絳紫的圓領常服，配上一張清俊出塵的臉，只一小段的距離，引起不人的側目。

到了地字號門外，正巧管事帶人上了菜要退出去，門便就這麼開了。

謝堯只看到兩個男人，一高一矮坐在屏風之后……但他對江樓月太悉了，一眼就看出，那個穿黃的小公子就是江樓月，那另外一個是——

就在這時，兩人附耳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江樓月笑的歪在了那個男人的肩膀上，而那個男人還練的手去的腦袋！

江樓月躲了躲，說：“什麼臭病——”

那聲音，憨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親昵得很。

而這種語氣，在和他相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

一次也沒有！

謝堯的臉頓時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