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勸架的寧都侯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當即喝道:“還愣著干什麼,快去請醫來!”
他用力地抓住江承慶的雙手,讓他彈不得,同時,眼含警告地看了不遠的南宮奇一眼,“城主,本侯有事與你相商,還請移步府上。”
“嗯。”南宮奇扯,眼尾掃了江承慶一眼。
那一眼,是勝利者的姿態。
他只簡單幾句話,就讓江承慶氣翻涌,怒不可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果然還是年輕。
江承慶用力地掙著自己被制住的手,然無論如何掙不,立時呵斥道:“你們愣著干什麼,將他拿下——”
親兵們全部低下頭去。
寧都侯在此,他們無人敢造次。
這里是兵部的所,不是戰場,南宮奇現在是朝廷用的上的人,是不能隨意手的。
江承慶驟然轉向制住自己的錦男子,一字字切齒說道:“寧都侯,真是好樣的!”
寧城嘆了口氣,“雖不知道你和城主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小將軍,手不能解決問題。”
眼見著南宮奇已經走遠,寧城終于把江承慶的手腕松開,“先看看傷——”
然而他話沒說完,江承慶已經甩袖離去,甚至連自己的佩劍都沒有去撿。
寧城默了默,彎腰將寶劍撿起,歸鞘中去,給江承慶的親兵。
……
午時已經過去了。
金小小看著桌面上的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再熱再涼,就這般已經好幾次了。
他沒回來。
他走的時候說過,午時必定回來的。
金小小皺了皺眉,吩咐巧燕:“你去問一問,小將軍是有軍務出城了嗎?”
“是!”
巧燕趕福退了下去。
金小小又招呼兩個婢來,將飯菜送到廚房去溫著。
等了好一陣兒,巧燕急急忙忙跑了回來,息不已:“小將軍不是有軍務出城了,好像是去了兵部所。”
“去那兒做什麼?”金小小眉心又是一皺,思忖著,也不知道他吃東西了沒有?
很快吩咐:“去把飯菜溫好了裝起來,我送過去。”
“好!”
盞茶功夫后,金小小坐上了往兵部所去的馬車,將軍府離所很近,一點點距離,眨眼就到了。
金小小示意巧燕去問一問。
那所門前的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那頭領著頭皮上前來回話:“承慶將軍早上的確來了一趟,但是后來又走了,小的們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兒。”
“這樣啊。”
金小小有些失,只能吩咐馬車往府上回去。
猜想,江承慶應該是有要的事,否則不會不回府,便在府上耐心等著就是。
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整日,到了晚上,江承慶都沒回來。
江承慶哪怕是有軍務出去,也會與自己說的,如果他自己趕不及來和說,那也會派人來通知。
會告知何時回來。
如今日這樣一下子失蹤一整日沒有半點音訊從沒有過。
金小小有些擔心,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不下去,便到門口去等著,想著哪怕等不到他回來,要是看到旁的認識的副將什麼的,也能問一問。
……
夜漸深沉。
江承慶騎著馬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將軍府的門前,神哀迷,無打采。
他正要下馬,卻聽一道溫音輕喚:“你可算回來了。”
那聲音帶著笑意,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江承慶怔怔抬頭,就看到披著斗篷的金小小到了臺階前來,微微歪著頭問他:“愣著干什麼?怎麼不下馬?”
“……”
江承慶翻而下,把馬韁給了一旁的人,靜默了良久,才說:“你……你在這里等我嗎?”
“嗯。”
金小小點頭,握了握他的手。
十月底的京城,晚上已經很冷,他的手一點熱度都沒有呢。
金小小皺著眉,用自己那雙素白小的手流握著他的大手,企圖將溫暖傳遞給他,一邊說:“快進去吧。”
江承慶沒吭聲,由著拉著自己往里走。
等到了房間時,金小小忽然驚呼道:“你傷了?!”
方才在外面,天暗沉看不到,這會兒屋大亮,金小小清晰地看到,江承慶的角有些紅腫。
立即解了自己的披風丟到一旁去,拖著他到桌邊坐下,就檢查他其他地方。
當看到他肩膀那里一道痕的時候,整張臉都擰了起來。
“怎麼的傷?!”小心地了那傷,不等江承慶回應,便快速去解他的裳,另外吩咐外面:“快送創傷藥來,快些!”
江承慶很配合,由著為他寬解帶。
金小小掀開肩膀那里連著傷口的中時,眼底全是心疼,那作更是小心翼翼。
江承慶的視線一直追著金小小,看著為自己清洗傷口,上藥,小心地在傷口那兒吹著氣,包扎,等到將他肩膀那兒的白紗打了結,他忽然抓住的手,問道:“姐姐,我要是沒救你,你會不會嫁給我?”
“你——”金小小怔了怔,“怎麼忽然這麼說?”
“我就是想知道。”
“……”金小小沉默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圓凳上,“這種假設不存在的,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不是嗎?”
江承慶垂下眼簾:“可我想知道……我不想你是為了報恩做我妻子的,我不想……”
金小小不知他為何忽然說這些,但看得出來他心低落,便耐著子說:“我若是為報恩,有千百種報法,不一定非要以相許才報恩,我以為,在睢城外凰樹下,我與你說的夠清楚了。”
“我是依你,喜歡你才去追你,才想嫁你的。”
“真的?”江承慶不太確定地看著。
金小小認真點頭:“自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江承慶說:“可我不了解你,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做生意的手段,除了軍中的諸事,生活雜事人世故我懂的很。”
“你和巧燕姑娘總說我傻氣,單純像個孩子,我都聽到了,我在你面前,就像是個臭未干的黃小子。”
江承慶茫然地看著:“我都不確定,自己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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