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像每天都在改變。
或者說,一直深藏不,滿都是本領。
“本王中午要在這里用膳!”寧修寒一臉認真道。
柳千璃聳了聳肩,“隨你便!~”
今天同樣準備了四菜一湯。
炸藕合、酸菜魚、糖醋排骨和素三鮮。
湯是用新鮮鯽魚和豆腐煲的。
白的湯鮮香可口,只是稍稍一聞,便讓人食大開。
“柳千璃,你的廚藝不錯嘛!”
寧修寒埋頭干飯,隨口說了句,“本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般廚藝!”
從前的侯府三小姐,完全是個人人唾棄的草包。
爹爹不疼,姐姐不。
脾氣還臭。
別說淘米做飯了,就是讓洗一方帕子,都齜牙咧,嫌棄的不行。
可自打嫁進寒王府。
不僅臉上的疤痕都淡了,還搖一變了神醫。
廚藝也湛嫻。
現在的,跟‘廢材’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柳千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恰在這時,宇樊匆匆走了進來。
“王爺,剛才屬下在街上看到一個人,跟那天的殺手形很像。”
寧修寒干飯的手一頓,皺了皺眉,“人呢?”
宇樊回憶道:“屬下見他跟禹王府的人勾肩搭背,關系匪淺,便沒有驚他們。”
“禹王府?”寧修寒心里一悸,放下筷子。
看來那天府行兇的殺手,的確是大哥派來的。
跟兒沒有關系。
柳千璃哂笑一聲,“王爺有沒有想過,是有人故意做樣子給你看的?”
寧修寒不信,“誰會這麼無聊,挑撥我和大哥之間的關系。”
柳千璃了角,淡淡道:“那些圖謀不軌、險狡猾的人,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再說了,王爺跟禹王之間的關系早已擺在明面上,還需要挑撥嗎?”
篤定,那些殺手,就是柳兒派來的。
沒準禹王也猜到了一二,只是沒點破罷了。
寧修寒心里火大,“柳千璃,你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
越是聰明伶俐、機智敏銳,就趁得他愚昧不堪。
好像整個寒王府,就一個聰明人似的。
寧修寒很郁悶。
柳千璃喝了口湯,叮囑他,“別忘了明日出去找鋪子。”
至于刺客的事,會慢慢查清的。
“本王還用你來提醒嗎?哼!”
寧修寒站起,飯也不吃了,甩袖離去。
柳千璃:“。。”
這個男人很喜歡給人甩臉子嗎?
慣得臭病!
用過午飯,柳千璃又坐到銅鏡前。
研究室的祛疤膏果然非同凡響。
那條猙獰的疤痕已經快填平了。
“王妃,您的臉恢復的真好!”
柳小娥幫綰發髻,羨慕道:“奴婢從前都沒覺得,王妃竟長得如此傾城絕,貌如仙!~”
柳小娥到小姐邊做丫鬟時,臉上就有傷疤了。
即便長得如何出挑,也不會被人當。
更何況,還常年戴著紅的面。
可現在看來,柳千璃不僅材妖、曲線玲瓏。
容貌也是靡膩理、云鬢花。
那雙靈的眸清如旺泉,鮮眉亮眼,皓齒朱。
怎麼覺寒王殿下撿了個大便宜呢。
兩天后,天都城發生了兩件事。
柳兒跟寧墨禹親了。
聽說聲勢浩大,賓客如云,皇后娘娘還賞下來不好東西。
據說禹王不太高興。
不知是對新娘子不滿意,還是因為別的事。
婚禮全程他都悶悶不樂的。
第二件事,是柳千璃的醫館開張了。
取了一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千藥坊’!
這家醫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好藥。
一經開張,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多如牛。
寧修寒笑的站在門口。
只因他長得俊無儔,英俊瀟灑,所以拉來了不婆子和小媳婦。
患者們大多買一些頭疼腦熱的藥。
手后卻只有一只小瓷瓶和服用說明。
跟市面上常見的大包小包草藥完全不同。
“掌柜的,你們家賣的藥,怎麼都是末啊?”
何掌柜是個中年男子,滿的書香氣,為人彬彬有禮,才學出眾。
是柳千璃花高價雇來的。
何掌柜笑著拱了拱手,“這位患者有所不知,我們店的藥都是東家心調配出來的。”
“小藥瓶不僅攜帶方便,可隨時沖服,更能直達病理,效果顯著啊!~”
患者恍然,豎起大拇指,“有才,有才!”
柳千璃站在柜臺后面拉著算盤。
囑咐何掌柜,“以后這家醫館就給你打理了。”
“若是遇到疑難雜癥、不敢開藥的,就去寒王府找我!”
“是!~”何掌柜點頭。
他知道柳千璃的份,所以既不聲張,也不畏怯。
更不會拿王妃的份去招攬患者,牟取暴利。
所以千藥坊在天都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館。
沒人去調查背后的東家是誰。
醫館門外的患者越聚越多,以至于馬車都無法通行了。
沒辦法,這里的藥價很便宜。
聽說還很獨特。
一只小瓷瓶便匯集了所有藥。
這時,一輛奢華的馬車自街道盡頭趕了過來。
見前方堵得水泄不通,車夫皺眉頭,打算掉頭繞路。
一雙白皙的玉手開簾子,致的指甲套熠熠反。
賢妃娘娘探出頭來,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娘娘,前面都是人,過不去了!”
賢妃聽后,皺了皺鼻子。
正要放下簾子時,眼角余忽然瞥到一抹悉的影。
“修寒?”賢妃出聲來。
只見寧修寒站在一家藥鋪門口,笑瞇瞇地朝人拱手。
賢妃怒上心頭,指甲扣著車窗。
堂堂一國皇子,當朝的寒王殿下,怎可跟那群賤民行禮作揖?
簡直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停車!”
車夫了脖子,把馬車趕到路邊。
兩名宮上前,攙扶賢妃下車。
“你們都在這兒等著!”
“是!~”
賢妃怒氣沖沖的走到寧修寒面前,叉腰瞪眼。
“母。。”寧修寒剛要喊母妃,又覺得不妥。
便腦子一熱,了聲,“母娘?您怎麼來了?”
賢妃:“。。”
簡直快要被活活氣死。
正打算開口訓斥蠢兒子,柳千璃聞聲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