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盞茶時辰,丫鬟便提了茶壺過來,然後給三位各斟了一杯。
單是瞧著,便澤清,茶香四溢。
「這茶還是前些日裏父親人送去我房裏的,到底是什麼茶不清楚,只知道這茶著實珍貴,就算是皇宮裏的妃子娘娘也喜歡這味道。」
余沐雪揚揚自得地說起來,余長歌臉微微變化,卻並不言語。
「那還真是多謝沐雪妹妹了,如此貴重的茶,難免破費了。」
楚玉角含笑,將那茶近於邊,卻並不下口。
「這茶雖是好茶,但又多添一位芙蓉香進去,難免攪了茶香。」
楚玉眸一冷,意味深長掃過余沐雪。
余沐雪暗自掐了手掌,面上仍瑩瑩笑著:「這茶水罷了,許是自帶茶水。」
「是嗎?」
楚玉垂頭,指腹著茶沿,卻沒要喝的意思。
余沐雪角卻浮起一惡笑,這茶里放了十足十的芙蓉,當然會有芙蓉的香氣,現在就等著看楚玉待會兒滿紅疹的醜態。
「不過我看這茶里芙蓉氣味甚濃,莫非是加了芙蓉的?」
楚玉眼裏猶有幾分疑,角的笑卻越發饒有興味起來。
余長歌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聞著這芙蓉味道彷彿是重了些,不過也沒什麼不妥。」
說罷,便飲了一口茶,笑:「果然口微苦,餘味清甜。」
楚玉卻只看著余沐雪臉上變換的神,然後將茶放了下來。
余沐雪神一變,連忙道:「楚玉姐姐為何不喝,莫不是嫌棄沐雪才不肯喝?」
楚玉只淡淡一笑,直言:「我不喜歡芙蓉香味,每每聞了都會頭暈。」
自對芙蓉過敏,每次只要沾染一點,便全起紅疹,難非常。
這還是上一世不小心將芙蓉撒在了手上才得知的,可是那時候邊除了丫鬟落梅,就只有楚黛蕓一人了。
想必余沐雪今天這盞茶,楚黛蕓也沒摻雜一份。
余沐雪握了握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大好的機會報復楚玉,怎麼肯就這樣放棄了?
於是便又笑了笑:「可楚玉姐姐難得來一次,就暫且先嘗一嘗吧,這茶里聞著雖有芙蓉香,可是口卻是沒有的。想是這茶自帶的香氣呢!」
楚玉卻不吃這一套,反問道:「沐雪這句話倒是有趣,難道你見過什麼花的香味是吃出來的?自然都是聞著才會不喜歡的。」
余長歌雖不知楚玉為何突然這樣,但是見這般不肯,想必也是有緣由的,便道:「既然玉兒不喜歡就罷了,翠微,你且去提一壺清茶過來。」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余沐雪自然不好再,只好緘默了坐在一旁,心裏卻已十分不快。
沒想到這個楚玉竟然會這麼難應付,這楚黛蕓的點子,也真是不管用。
翠微很快給楚玉換了新的茶,楚玉這才飲了一口,微微笑道:「其實說什麼好茶不好茶,縱使再珍貴的茶,也不如一壺清茶來得輕鬆自在。」
這明擺著就是在打余沐雪的臉了。
余沐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又聽余長歌道:「玉兒這心境,倒是與我有幾分相似。」
說著便又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其實,我並不看重前程地位,哪個人要是想要我給就是了。若是有些人能早些知曉,也不必生了謀害他人的心思。」
這話,自然是說給余沐雪聽的。
余沐雪臉發僵,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可是想著既然余長歌都已經這麼挑明了,那又何必藏著掖著?
索道:「姐姐此言差矣,人從生來便註定了,姐姐就算是不爭不搶,也能得到許多東西。可是有些人若不去爭搶,最後只能什麼也得不到。」
余長歌聽此話卻忽然激了,「可就算這樣,也不必用他人命作墊腳石吧?」
楚玉知道余長歌的子,最是溫良賢淑,如今得知被自己的庶妹謀害,心裏定然又憤又傷,想要問個清楚。
可是安知有些事,是不能被捅破的。
未免余長歌就此把這事捅穿了,楚玉便連忙笑意嫣然地拉住了余長歌的手:「余姐姐,你還說要邀我去府上的園子賞花呢,余姐姐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余長歌這才察覺自己失態,便稍微穩了穩緒,把心給靜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沐雪你就先回去吧,我帶著玉兒去園子轉轉。」
余沐雪只好答應,可是剛從楚玉邊走過時,卻聞見一陣清香拂過,接著沒走幾步,脖頸便瘙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見余沐雪不住抓撓,旁的丫鬟驚懼道。
可是余沐雪脖頸難得慌,還是忍不住去抓撓,一時整片白皙的脖頸,便佈滿了深紅的抓痕。
「,好……」
很快的,余沐雪脖頸的瘙就像是傳染似的傳到了全。全瘙不止,眼看就要把服了去抓撓了,余長歌才命四周的丫鬟過來擒住了的雙手,免得做出什麼不雅的事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余長歌話里微怒。
余沐雪的丫鬟蕓微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沒走幾步就突然這樣了,莫不是……有蟲子落在了上?」
余沐雪雖然全瘙難忍,但還是有意識的,一聽自己上有了蟲子,便慌不迭地大道:「快,快幫我把蟲子找出來,快!」
一群人便又慌忙在上找了起來,可上乾乾淨淨,哪裏來的什麼蟲子?
余沐雪全又又難,就好像有萬千螞蟻在上撕咬一般,未有一會兒,在佈滿抓痕的皮上便起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紅瘡,大的有拇指大小,小的也有黃豆粒一般大。這些紅瘡遍佈全,看起來可怖得很!
眼看余沐雪臉上也被抓得起了紅瘡,余長歌連忙道:「快,快把摁住!」
余沐雪這才又被抓住了四肢,被錮在地上不得彈。
「余姐姐,我看沐雪妹妹這癥狀莫不是過敏吧?」楚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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