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皇后加拉攏各路大臣,現在容瑾因為楚玉的死,彷彿是大打擊的模樣,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機會。
只是有些大臣油鹽不進,保持著所謂中立的狀態。
太子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樣,不過是因為他提出來的價碼不能打這些人,或者這些人本就是別人的人。
不過到底是誰的勢力,太子的腦中儘是一頭霧水。
可他登上皇位,是指日可待的事兒,等他登基,這些人他會慢慢收拾的。
太子手裏的紙張早就被得稀爛,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若是有人見狀,必定會寒直豎,太子竟然有如此冷詭異的一面嗎。
「來人,備馬,本宮要即刻進宮。」
太子匆匆來到皇後宮中,自從太后被囚在壽康宮,皇后儼然就是這偌大後宮的主人。
此刻正穿著代表皇后的金錦繡袍,跪在佛堂中禮佛,聽到是太子來了。
便才眾人的攙扶下,到了正殿中。
「母后,倒是真的有好興緻,居然開始禮佛了。」
慕容決還不了解自己這個母后嗎,表面上是個心地和善,寬容大度的人,但論起心思歹毒,城府極深還幾乎沒有人比得上。
這樣的人竟然開始潛心還在佛前抄經,這不是笑話嗎,而且這還在大事未的時候,所以他這話里,可是帶著譏諷在裏面。
余后塗抹著丹紅豆蔻的指甲,上面還帶著金護甲,輕輕地拂過那塗抹過胭脂的臉龐。這個樣子很顯然不是剛剛死去丈夫的樣子,就連眼角都顯得極其輕快,微微上揚的眉顯示出了的好心。
「以後太子就是皇帝了,母后也該過過自己的悠閑生活,自然是要找些事來做。」
皇后說完這話,面上依舊是帶著和善的笑容。
太子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是來找皇后說這些的。
「好了,太子來找哀家到底要做什麼,現在太子不該在外面收服那些大臣嗎。你可知道,就快要到登基大典了,若是到時候突然出現了變故,你這皇位到底要還是不要了。」
皇后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太子,恨鐵不鋼地說。
太子面上冷冽,頭也不低,目直直著皇后說:
「這些天兒臣倒是找了不人,只是有人卻不接兒臣的好意,表面上說的是什麼忠於皇上,誰知道最後那個皇位到底是誰的。」
皇后聽到此話,眼睛瞇了瞇道:
「這些老狐貍,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看來,咱們這位太後娘娘的手,實在是得太長了。」
聽到皇后突然間提起了太后,慕容決也是面一沉。
「母后的意思是?」
「哀家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想去看看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罷了。」
皇后說完,便將玉手輕輕地放在了侍的手上,被人給扶著去往壽康宮。
壽康宮中,太后正虛弱地躺在床上,皇后他們下的葯,實在是太霸道了一些。
這副老骨頭只怕真的沒有好幾天活頭了,也幸好那寧王竟然能夠把大夫都給送進來。
對於寧王的能力,太后實在是覺得心驚。
壽康宮寢殿大門被打開,寒風灌了進來,因為長時間沒有看過了,那刺眼的亮,讓太后雙目閉,淚水不停丟朝著外面涌去。
等了好半天才適應現在的環境,才看見了那兩個穿錦華服的人。
「逆子,毒婦你們還來這裏做什麼?」
太后想要舉起手指,指責面前的兩個人,但是舉了幾次都沒能舉起來。
瞧見太后這個羸弱的模樣,皇后一下就笑了起來。
以往在太后的面前裝,裝賢惠,裝孝順,但是這個老不死的,卻一次次地讓沒有了面子。
現在太后這個醜樣子,真真是大大地取悅了。
「太后,別來無恙啊。」
皇后竟然還很是恭敬地朝著太後行禮,如同往常一樣,奈何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差點沒有把太后的肺給氣炸了。
「毒婦、逆子,你們還敢出現在哀家的面前,哀家要殺了你們。」
「殺了我們,本宮看太后真的是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境嗎,本宮告訴你,等到本宮做了這皇帝,必然會好好照顧太后,以盡孝道的。」
太子厭惡看著面前這個披頭散髮,半點沒有以往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冷聲說,狠絕毒辣只怕都不能形容他眼中表現出來的一切。
「好了,太後娘娘,今日我們來是想要跟太後娘娘做個易,只要你把手中的勢力給我們,我們便會讓你重新為太后,你依舊還是高高在上。」
余后似乎不想再裝下去了,現在他們應該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該除掉的障礙給除掉。
時間拖得越長,結果變化越多。
太后聽到余后的話,先是悶悶地笑了起來,然後笑聲來越大,余后聽見這嘲弄的笑聲,面青白相間,好看極了。
「毒婦,你們以為哀家還會相信你們,而且哀家手裏要是還有底牌的話,早就了,你們以為你們還能把哀家給困住嗎。」
太后朝著余后的位置吐了口水,非常得意地説。
余后冷下了臉,狠地看著太后,似乎是確認了太后不是在說假話,拂袖而去,卻在門口對著那些人吩咐:
「太後娘娘瘋魔了,需要好好地清醒一下,還有那飯菜也要清淡一些,若是太後娘娘出事兒了,哀家讓你們全部都去陪葬。」
余后這麼一吩咐,便有人拖著太后從床上起來,拿著好大一盆冷水直接怕潑了上去。
反覆了好久,這才把冷飯給太後端了上來。
因為怕太后得了風寒,所以那冷的服已經被換掉了,太后看著面前狗都不吃的飯菜,心中都是怒氣,雙手握拳頭,指尖都開始泛白。
「小林子,把這個東西給哀家送出去。」
「是。」
太后喊的那人只是個乾瘦平常的太監,若不是此人回答太后的話,可能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現在在大殿中,竟然還有人。
「告訴你家主子,答應哀家事不要忘記了。」
太后現在哪裏還有剛才的羸弱,朝著寢宮說了一句,也不管到底有沒有人回答,自顧自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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