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的目死死釘在悉虞臉上，想看出是否有開玩笑的痕跡。

畢竟雙方要是了可以信賴的同伴，同生共死的戰友，同一個小組織的員，完全可能彼此惡作劇、開玩笑。

悉虞神莊重，無論眼角，還是邊，都沒有笑意潛藏。

似乎發自心地崇敬執歲“司命”。

小紅和小白做的那個夢是真的……另外那勢力傳遞給我們的報雖然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謬誤，但本質是沒問題的……悉虞部長確實是“司命”的信徒，只是不屬于“生命祭禮”教團……梅壽安應該也是這樣……蔣白棉腦海念頭電轉，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商見曜表看不出有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切換人格。

他好奇問道：

“悉虞部長，你屬于哪個教派？”

“沒有教派。”悉虞笑著搖了搖頭，“信仰‘司命’不需要通過教派。。”

商見曜追問道：

“那是誰讓你開始信仰執歲‘司命’的？”

悉虞端起天青陶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道：

“是蘇董事。”

果然……蔣白棉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這個答案，心中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公司的問題很嚴重啊！

一位董事會的董事都在暗中信仰執歲了！

“哦哦。”商見曜一臉恍然大悟，“除了蘇董事，別的董事也信仰‘司命’執歲嗎？”

“我不清楚。”悉虞輕輕搖頭。

商見曜轉而問道：“那你們對‘生命祭禮’教團有什麼看法？”

悉虞正回答道：

“太肆意妄為了，我能理解他們對‘司命’的崇敬，但行為太出格了，正像你說的那樣，應該是走了歧途，念歪了經。”

呃，不是那麼極端……還有挽救的余地……蔣白棉開始思考起接下來該怎麼做的問題：

商見曜的“思維植”在沒有反例、沒有契機的況下，可以存在很久, 但自己兩人不可能一直跟著悉虞, 切注意接收到的信息，及時給予糾正。

所以，兩人離開悉虞后，對方多久能擺影響, 發現問題, 完全不可控——運氣好，悉虞接下來幾天都能正常地上下班, 不覺得有任何異常, 運氣不好，轉頭蘇鈺打來電話, 和悉虞聊起某些事, 就能讓猛然驚醒。

基于這個理由，蔣白棉覺得自己和商見曜必須抓住窗口期做一些事。

電石火間，有了兩個方案：

一是在弄不清楚董事會董事還有誰存在問題的況下，利用悉虞的電腦和賬號, 將這件事以郵件的形式群發給所有董事；

二是想辦法去最底層見一見大老板, 匯報這件事。

謹慎起見，蔣白棉決定兩個方案同時進行：

在悉虞暫時和自己兩人一伙的況下, 通過拿到進管理樓層的許可, 借助那里的安全通道, 前往最底層；

與此同時, 設置郵件的定時發送, 免得過早被有問題的董事知道出了狀況, 提前派人于最底層幾個口攔截自己兩人。

而時機如果把握得好, 群發郵件引起了混, 蔣白棉覺得自己和商見曜進最底層的行會輕松不。

時間不等人，蔣白棉想到就做。

笑著向了悉虞：

“部長, 能用下你的電腦嗎？”

“可以。”當前的悉虞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見蔣白棉走向了悉虞的辦公桌，商見曜縱而起：

“我來幫忙！”

他湊到蔣白棉旁邊, 霸占了那里，讓悉虞不能過來查看況。

啪啪啪，蔣白棉飛快打字，將自己的計劃寫于文檔, 讓商見曜能夠看見。

“嗯嗯。”商見曜頻頻點頭，一臉贊賞。

不知道他在演什麼的蔣白棉刪除了剛才寫下的計劃，陳述起悉虞和蘇鈺是執歲“司命”信徒, 而梅壽安疑似這件事。

然后，打開電子郵件系統, 以悉虞默認的賬號登錄，新建了一封郵件，目標對象是董事會所有董事。

復制粘好容，蔣白棉選擇在一刻鐘之后發送這封郵件。

這個時候，商見曜已經按照計劃，進一步說服了悉虞，讓半個小時不要電腦, 并且許可自己兩人前往管理區，也就是地下大樓第五層，求見蘇董事。

悉虞雖然辦公室在646層, 但經常要去第五層開會, 且職級足夠，又是蘇鈺的親信, 所以沒有任何為難之就答應了商見曜的要求, 隨便找了個理由，打電話幫他們要到了相應的許可。

出了的辦公室，蔣白棉長長地吐了口氣。

和商見曜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徑直走向了能前往管理區的電梯間。

途中，蔣白棉習慣想問一句“做出這樣的決定，冒這樣的風險，你覺值得嗎，不后悔嗎”，可旋即記起旁的是商見曜，比自己更激進，更冒險，更不計后果。

“盤古生”是我們的家，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維護它的安穩……蔣白棉在心里說了一句，隨即通過打開的電梯門，按亮了“5”這個數字。

電梯下行間，調整好心態的蔣白棉笑了起來，對商見曜道：

“你怎麼不說話？”

商見曜抬頭了眼電梯的監控攝像頭：

“有的話不適合在這樣的公共場合說。”

“你這話很有歧義啊。”蔣白棉笑罵了一句。

顯得很放松，似乎真的是去管理區匯報某項工作的，并且門路。

過了一陣，電梯抵達了第五層，廂門廳門同時打開。

商見曜走出去之后，翻腕看了眼手表：

“哎呀，來早了！

“只能蹲在走廊上等了。”

電梯間出口，一名名穿戴著仿生智能盔甲的警衛同時了過來。

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但蔣白棉約能覺到他們的抗拒。

“多沒禮貌啊！”配合地罵了商見曜一句。

商見曜趁機嘆了口氣道：

“那我們去樓梯等吧，免得礙了別人的眼。”

他這一連串的話語都使用了“思維引導”，所以，警衛們對他和蔣白棉轉安全通道的行為沒有任何懷疑，覺得理所當然。

亮著燈的樓梯，蔣白棉著嗓音道：

“有監控攝像頭。

“等會我負責指出位置，你提供干擾。”

商見曜點了點頭，將神蔓延了出去。

到了電子郵件定時發送的時間，蔣白棉又強迫自己耐心等了三分鐘，以便問題得到發酵，制造出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中，蔣白棉吐了口氣道：

“行！”

沒有任何猶豫，形矯捷地沿樓梯往下，時不時抬起右手，給商見曜指出監控攝像頭的位置。

商見曜跟在蔣白棉后，干擾了一個又一個監控攝像頭的畫面，讓它們陷了電燈壞掉般的狀況里。

這樣的異常必然會引來監控者們的關注，但他們最先想到的肯定是電路出了故障，得派人過來檢查，之后才會考慮同步提高這片區域的警戒程度。

蔣白棉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以他們兩人的能力，只要不遇到最高級別的警戒，都有希闖到大老板的門前。

蹬蹬蹬，蔣白棉和商見曜素質出眾，五層樓梯一鼓而下，很快就來到了最底層的樓梯間。

突然，蔣白棉頗為驚愕地停下了腳步，口而出道：

“外面沒人看守。”

這簡直不合常理！

大老板居住的最底層，警戒程度怎麼可能這麼松弛？

轉瞬之間，蔣白棉閃過了一些猜測：

難道大老板早已去世，且沒留下繼承人，董事們不發喪，找來擅于模仿口音的人，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也沒應到。”商見曜確認蔣白棉的發現無誤。

蔣白棉想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都已經到這里了，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出左手，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外面確實空無一人，沒有警衛。

出了樓梯間，兩人來到一條走廊上，看見此地鋪著整齊的棕地磚，兩側墻壁上有壁畫，有雕塑，有各種各樣的裝飾，顯得很有古典韻味。

“大老板品味不錯。”如此張的況下，商見曜竟評價起這里的環境。

蔣白棉瞥了這家伙一眼，往前方小步快跑起來。

用姿態作告訴商見曜：

別說有的沒的的事，趕找到大老板的房間！

商見曜也跑了起來，但兩人都沒有忘記關注周圍的況，以防備可能遇到的襲擊。

天花板上一盞盞日燈的照耀下，蔣白棉和商見曜很快跑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堵銀白的金屬墻壁，墻壁中間有一扇往側方開的門，門旁有的電子設備。

此時，那扇門沒有完全合攏，出一道幽黑的、大的隙。

“門后是大老板的住？”蔣白棉自語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靠攏過去，準備檢查一二。

就在這時，商見曜手攔住了。

“怎麼了？”蔣白棉還以為商見曜會比自己跑得更快，更加魯莽。

商見曜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我覺得這扇門有點眼。

“應該是‘1215’號房間那扇門。”

“1215……”蔣白棉怔了一下，旋即記起這是商見曜進“心靈走廊”后探索的第一個房間。

當時，他在“1215”號房間遇到了一扇打開了許的金屬大門，懷疑房間的主人在門后遭遇了極為可怕的事，因此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影，于是以八比二的投票，放棄探索，離開了那里。

那之后，商見曜再沒有遇上“1215”號房間。

而現在他竟然說面前這扇疑似通往大老板住的門和“1215”號房間那扇門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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