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商見曜態度如此正經，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犯病的龍悅紅和白晨都收斂住表，等待他往下說。

“講吧。”蔣白棉點了點頭。

商見曜向，不講反問：

“還記得我們控制住悉虞部長，群發郵件，潛最底層，向大老板匯報的事嗎？”

“這一段記得。”蔣白棉坦然回答道，“后面就被抹去記憶了，只留下公司已妥善解決的印象，這應該是涉及了某些機。”

這件事，之前就和龍悅紅、白晨分過。

商見曜出了笑容，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還記得！”

“怎麼會？”蔣白棉雖然不記得當時的場景，但確信一點：公司的人肯定會再三確認商見曜已被刪除了對應記憶。

在這麼重要的問題上，他們肯定不會出紕，除非商見曜用了極為特殊極為的辦法瞞天過海。。

商見曜自得笑道：

“我們之中嫉惡如仇，以拯救全人類為己任的那位，覺得公司不該對‘生命祭禮’教團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對不起當初沈叔叔他們的無辜死亡，于是，在那名覺醒者手前，他帶著相應記憶的復制品，冒險鉆了代表小沖的那道隙。”

這一刻，龍悅紅腦海突然閃過了一句話：

“終究意難平……”

“這太冒險了吧？”蔣白棉皺眉說道。

用“冒險”來形容那個商見曜的行為其實已經非常克制，在別的“心靈走廊”層次覺醒者心目中，沒探索到深，卻嘗試進強者氣息制造的隙里，完全稱得上“找死”。

更為重要的是, 小沖來歷神, 疑似與“莊生”有關，隙那邊的危險絕對不是“心靈走廊”這個層次能夠應對的。

“對。”商見曜自己罵起了自己, 表異常沉，“何止是冒險，簡直是急著去投胎！”

他隨即反駁起自己：

“話不能這麼說，小沖是我們的好朋友, 他不會害我們的。”

“這可說不準。我們之前不是猜過, 小沖也許是‘莊生’其中一個人格嗎？萬一我們鉆過隙之后，遇上的是其他人格呢？”誠實的商見曜有一說一。

白晨急著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言問道：

“所以，你, 到底有沒有鉆過去？”

對當前生活很滿意, 不想它遭破壞。

“沒有。”商見曜搖起了腦袋，“就潛伏在隙里，借助融合的兩氣息藏住了自己。”

他說的兩氣息，一種來自小沖, 一種源于霍姆生醫療中心的冷凍倉庫，后者疑似屬于“世自在如來”，也就是執歲“莊生”。

涉及執歲……難怪那人被瞞過去了……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講重點吧。”

重點就是和商見曜當時發現了什麼。

商見曜不再得意洋洋, 也未嬉皮笑臉, 語速緩慢地說道：

“當時，我們功潛了最底層，看見了季董。

“他告訴我們, ‘生命祭禮’教團的守靈圣師是他安進去的, 是人工智能‘歐米伽’……

“他還告訴我們, 董事會所有員都信仰執歲‘司命’，只是不屬于任何一個教派。”

龍悅紅聽得骨悚然，有種鬼故事就在眼前上演的覺, 白晨也仿佛不住寒風, 一涼意從尾椎升起, 迅速擴散至全。

“就這樣我們還能全而退……”蔣白棉皺眉低語起來。

約有了一個猜測。

商見曜點了點頭：

“對, 和你想的一樣。

“季董最后說，這一切是因為大老板的名字是：

“‘司命’！”

龍悅紅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接著涌現出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的念頭。

這讓他許久以來對于大老板的一些疑問都得到了解答。

商見曜仔細端詳起他的表，又失又疑地問道：

“怎麼不震, 不驚訝，不害怕，不臉慘白？”

龍悅紅思緒回歸，想了想道：

“震驚還是震驚的。

“可為什麼要害怕，要臉發白呢？

“我反而，反而安心了不……”

原來自家后臺這麼！

由執歲親自當老板的勢力比別的那可強太多了！

這讓龍悅紅對出外勤都不那麼畏懼了。

“我也有這種覺。”白晨跟著說道。

蔣白棉很想點頭，但又忍住了自己。

除了意興闌珊，也有安心的覺。

同時，更疑一些事了。

商見曜笑了，著龍悅紅, 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這有加邪教的潛質。”

明明是已經加……如果大老板確定是“司命”執歲，那我們都是邪教員……龍悅紅腹誹了兩句, 沒有說出口。

這時，白晨抿了抿道：

“但我不能理解一位執歲為什麼要親自當公司老板，又不發展信徒。

“因為、憐憫與仁慈嗎？”

“每位執歲都有怪癖。”商見曜幫忙解釋起來。

蔣白棉也斟酌著語言道：

“還有, 既然大老板是執歲，那祂肯定知道舊世界的毀滅原因和‘無心病’的起源，為什麼公司還要組建‘舊調小組’, 派出一支又一支隊伍？”

這不是了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對于相應的原因，蔣白棉約有點猜測：

這幾年的經歷，尤其是被“幽姑”注視和探索幾佛門圣地，最終進“莊生”夢境的驗，讓覺得自己等人像是“司命”的棋子，正茫然懵懂地參與一場涉及各大執歲涉及“新世界”格局的大事件。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商見曜搖了搖頭。

蔣白棉沉了幾秒，著他道：

“你如此鄭重地提起這件事，應該不會只是告訴我們大老板是‘司命’執歲這一點。”

這不值得商見曜違背不對隊友使用能力的原則。

聽到組長的話語，龍悅紅一下又張了起來。

商見曜扯出了笑容，啪啪鼓起了掌：

“不愧是你。”

“說吧。”蔣白棉沒有表地回應。

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覺得自己心理承能力應該強的。

商見曜分別又看了龍悅紅和白晨一眼：

“經過這件事，我領悟了戰勝‘506’房間那個心理影的辦法，最終獲得了功。

“再之后，我進了房間主人的夢境，用第四研究院家屬區那些人的形象迫在夢里喊出了兩句話。

“一句是‘我什麼都不做，不反抗，你們也一樣會死’，另一句是‘我們只是執歲圈養的家畜’。”

龍悅紅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飯盒掉到雪地里，白晨突然又有了當初被抓住時的恐懼，蔣白棉則瞬間覺得紅燒牛的味道不香了。

難以言喻的靜默維持了十幾秒，龍悅紅強行笑道：

“第四研究院的遭遇不一定等同于公司的，每一位執歲的格和癖好都不一樣。”

他的意思是，不要聽風就是雨，第四研究院被某位執歲圈養，當家畜，隨意宰殺，不等同于“盤古生”也這樣。

執歲和執歲是有區別的！

“而且，我也覺不出來有被圈養。”白晨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被圈養的家畜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會被宰殺，可“盤古生”部，除了早期，從未有過大規模死亡事件。

“對。”蔣白棉吐了口氣，“不能盲目相信，這需要更進一步地求證和確認。”

不知不覺用上了警惕教派的口頭禪。

“我也是這麼想的。”商見曜出了欣的笑容，“但這種事不可能直接去問大老板，董事會的員也未必清楚事實，且調查他們容易打草驚蛇，我們只能另尋途徑。”

“比如，弄清楚執歲們在博弈什麼，弄清楚舊世界毀滅的真正原因。”蔣白棉輕輕點頭，“比如，找‘506’房間的主人詳細聊一聊，問問為什麼第四研究院家屬區的人都死了，還活著。”

商見曜聞言，頓時嘆了口氣：

“哎，那之后‘506’房間的主人再沒有做過夢，至我沒有遇到過。

“而再深，就會進對方的‘起源之海’，的上又有太多的，我擔心直接遭遇涉及執歲的記憶，所以，暫時沒做嘗試。”

好幾個商見曜因此被控制。ＵU看書www.uukanshu.com

“竟然沒再做過夢？”龍悅紅和白晨皆是一臉詫異。

…………

塔爾南，幽夢旅館。

幾名來自紅石集的商人進了大廳，看見前臺坐著的是一名陌生的。

“老板娘呢？”為首者疑問道。

那名起回答道：

“老板娘在睡覺，我是請的雇工。”

“這都幾點了，還在睡覺？”紅石集的商人們都驚了。

旅館新任前臺微笑解釋道：

“老板娘最近幾個月都是白天睡覺，晚上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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