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悅紅的提示后，“舊調小組”另外三名員也相繼看見了那塊掛在電門旁邊柱子上的匾額，眼中映出了“大江市英才初中”這幾個字。

一時之間，蔣白棉不知該嘆“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是驚訝于沼澤1號廢墟果然是大江市。

“這不夠有趣啊！”商見曜發出了憾的聲音。

“你想怎麼有趣？”蔣白棉瞥了他一眼。

商見曜指著那塊豎匾道：

“要是‘大江市英才初中’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寫著‘駐黑沼市辦事’，那就有很強的戲劇效果了，足夠反轉足夠有趣。”

龍悅紅下意識想象起商見曜描述的那幕場景，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這把人弄得一驚一乍的，結果只是放了空炮！

蔣白棉“呸”了一聲：

“很可惜，我們這是嚴肅向的紀實片，不是無厘頭的喜劇電影。。”

商見曜已經轉移了關注的重點，指著大江市英才初中道：

“要進去探索嗎？”

“暫時不用。”蔣白棉遲疑著回答道，“這涉及‘莊生’，鬼知道我們進去后會不會又陷類似臺城第一高級中學那樣的夢境。”

到時候，沒有格納瓦這個智能機人作為后手，“舊調小組”很可能團滅。

“不會不會。”商見曜用一種異常篤定的態度搖起了腦袋。

白晨端著“橘子”步槍，觀察著四周，試圖猜測商見曜如此回答的真實原因：

“你是覺得小沖不會害我們？”

證實這里是大江市后，小沖與“莊生”的關聯度又得到了提高，所以白晨有此一說。

“不是。”商見曜再次搖頭，“因為‘莊生’現在的夢境和學校沒什麼關系。”

“你怎麼知道？”龍悅紅口而出。

商見曜臉上寫滿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我每天都有開‘102’的門，看看里面有沒有發生變化。”

“102”是代表“莊生”的那個“心靈走廊”房間。

“前段時間，‘莊生’又開始做夢了，夢到的是一片大海，一只遮蔽天空的巨鳥。”商見曜繼續說道，“夢境的況，我不太清楚，因為只在門口看了看，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和學校沒什麼關系。”

也就不會導致大江市英才初中發生異變。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你每天都會去檢查‘102’房間的況？”

“閑著也是閑著。”商見曜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真有毅力……蔣白棉在心里評價了一句。

換做正常人，肯定是間隔一段時間才會開一次“102”的房門，觀察里面的況, 畢竟就算真有了某種變化，對現實也沒什麼幫助, 本也不會因此考慮進房間, 探索“執歲”的意識海洋。

而商見曜居然能持之以恒地做這件其實沒多意義的事。

蔣白棉自問, 換自己，最多也就每天確認一下“102”房間有沒有轉移。

想到這里, 斟酌了一下道：

“既然‘莊生’的夢境和這所學校無關，那進去探索確實可以考慮。”

見商見曜一副快要沖出去的模樣，連忙補充道：

“但我認為不會有什麼收獲, 你們想想，當初臺城第一高級中學真正有價值的是什麼？是‘莊生’的夢境，是那個夢境里蘊藏的某些，而臺城第一高級中學本其實沒任何線索殘留，唯一值得在意的反而是誤那里, 死在‘扮演’中的‘救世軍’員。

“和臺城第一高級中學類似, 舊世界毀滅前, 涉及‘莊生’的那一屆學生畢業都不知道多年了, 后來陸續又有新生進, 不斷更替，不斷覆蓋，將所有的痕跡都埋葬在了歷史深, 除非時能夠倒流，否則我們很難找到有價值的事。”

商見曜猛然扭頭，對龍悅紅道：

“快, 把這些話重復一遍！”

無聊……龍悅紅未做回應。

他知道商見曜是什麼意思，不想陪他玩莫名其妙毫無意義的游戲。

“既然走到了這里, 進去探索的風險也不怎麼大, 那可以試一試，最多也就浪費一點時間。”白晨表達起自己的想法，“公司瞞這里是大江市的事實必然有相應的理由。”

“舊調小組”這麼輕輕松松就確認了沼澤1號廢墟是大江市，在此地發掘了兩年多的“盤古生”沒道理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可是搜集了大量文字資料的。

所以, “舊調小組”從公司提供的報里發現不了沼澤1號廢墟等于大江市只能說明“盤古生”刻意藏了這一點，原因未知。

“可能只是我們權限還不夠。”龍悅紅小聲地幫公司辯解了一句。

白晨當即回道：

“沼澤1號廢墟等于大江市這個報的權限調得那麼高本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是啊是啊。”龍悅紅選擇贊同。

這時，商見曜“嘖嘖”出聲道：

“為什麼你們現在就肯定這里是大江市？”

“這不是寫著嗎？”龍悅紅指著那所學校那塊匾額道。

商見曜笑道：

“如果是我，我會故意弄一塊‘大江市英才初中’的牌子, 隨便掛在一所學校外面，以此誤導前來探索的人。”

所以, 你腦子有問題，我們很正常……這又不是換個牌子就能唬住人的事，有本事把整座城市涉及大江市的文字資料都換掉！就算老格這種智能機人，沒有十幾二十年也完不了……蔣白棉咕噥了兩句，吐了口氣道：

“回頭我們繼續搜集資料，完確認。”

不等商見曜回應，指了指大江市英才初中：

“進去探索一下吧。”

有了臺城第一高級中學的經驗，“舊調小組”四名員沒同時進，而是分兩隊，由蔣白棉和商見曜打頭。

確認他們沒什麼異常后，穿戴著軍用外骨骼裝置和仿生智能盔甲的白晨、龍悅紅才小心翼翼地躍過電門，進了校園部。

兩個多小時一晃而過，他們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事和線索。

唯一能稱得上收獲的是，他們通過學校里部分文字資料確認了沼澤1號廢墟就是大江市。

“接下來做什麼？”出了英才初中，龍悅紅向蔣白棉，開口問道。

蔣白棉早有腹稿，沉了下道：

“按照預定計劃，繼續往前，一直到被喬初炸掉的那個實驗室。”

“為什麼還要過去？我們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龍悅紅不解詢問。

“舊調小組”潛沼澤1號廢墟的目的只是為了確認這里是大江市。

而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答案。

蔣白棉看了商見曜和白晨一眼，正說道：

“因為有件事我覺得比較巧合。”

“什麼事？”白晨問道。

蔣白棉點了點頭：

“你們沒發現嗎？目前與‘莊生’相關的全部地方，都存在一個實驗室。

“霍姆生醫療中心所在的法赫大區有；臺城也有，第一高級中學相隔不算太遠的地方就是仁惠醫院植人康復中心；這里同樣有。”

甚至更近！

從大江市英才初中到被喬初炸掉的那個實驗室，直線距離不會超過兩公里。

“對啊！”商見曜啪地握右拳打了下“狂戰士”突擊步槍的側面。

白晨跟著點頭：

“這是太巧合了。”

而巧合背后往往有某種必然的聯系。

“確實。”龍悅紅不再有異議。

“舊調小組”繼續前行中，蔣白棉又提了下后續的安排：

“要是在實驗室廢墟沒找到什麼線索，那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去附近那個水電站，然后沿著江水尋找最后那佛門圣地。”

大江市臨河村村口老槐樹。

蔣白棉從“大江市”這個名字和天寒地凍的況下水電站依舊能發電判斷，這座城市廢墟附近存在一條水量沛，水勢滔滔，不易結冰的大江。

“好。”龍悅紅等人都表示贊同。

走著走著，眼見那個實驗室的廢墟在，商見曜突然停下腳步，著嗓音道：

“那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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