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覺醒者是伴隨那場毀滅舊世界的災難產生的,還是在此之前就有,“舊調小組”過去一直缺乏足夠的線索,沒法進行有效的猜測。
與他們類似的還有很多人,許多歷史研究員和古學者私下里都懷疑是不是那場災難帶來了人類的兩種畸變,一種是上的,于是產生了次人,另一種是神上的,于是有了覺醒者。
這是因為他們從獲得的舊世界文字資料和各種里都得不出舊世界存在覺醒者的結論,甚至找不到對應的痕跡。。
“舊調小組”在接到閻虎和迪馬爾科之后,將覺醒者出現的時間節點從混年代后期推到了前期,并且相信那個時候,沒有“群星大廳”,沒有一個代價換三種能力的儀式化過程,但他們始終無從確認更早之前是否就有覺醒者。
現在,他們通過佛門圣地再現的臨河村過往,第一次看見了舊世界毀滅前很多年就疑似存在覺醒者的證據。
這讓舊世界毀滅的真相愈發撲朔迷離。
蔣白棉念頭電轉,思索了一陣,緩慢開口道:
“第八研究院的主項是研究人類的覺醒,這個過程中,他們接到了執歲的降世,發現了‘新世界’,于是產生了極大的野心,試圖搭建通往神靈區的階梯,帶來了一場幾乎毀滅全人類的災難?”
這個猜測是結合當前況與“舊調小組”過去那些收獲做出的。
白晨聞言,默然了幾秒道:
“我懷疑第八研究院的人已經搭建出了通往神靈區的階梯。”
“怎麼說?”龍悅紅眼睛略有睜大。
白晨平靜地念出了一個個名詞:
“‘群星大廳’,‘起源之海’,‘心靈走廊’,‘新的世界’。
“再往上,說不定就是‘神靈區’。”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他頗為興地說道:
“進‘神靈區’,可能就為了執歲。”
龍悅紅想回上兩句,又莫名驚悚,不敢討論。
這時,蔣白棉輕輕吐了口氣:
“從這個角度看,‘群星大廳’這一系列原本不存在的事真可能是通往‘神靈區’的階梯。
“但第八研究院好像也付出了代價,徹底為了黑暗的走狗,努力地在做某些事,形如奴隸。”
“舊調小組”四名員討論的時候并沒有放松對臨河村村口那群小孩的觀察。
他們正在小沖帶領下玩得興高采烈,暫時沒有別的異常。
突然,商見曜皺起了眉頭。
他不斷眉弄眼,試圖引來隊友們的關注,詢問他究竟在煩惱什麼。
可惜,當前已經天黑,蔣白棉等人為了不把異常引過來,還關掉了電筒,藏于老槐樹一側,只靠遠鏡觀察。
這樣的環境下,沒人能注意到商見曜的臉部小表。
終于,商見曜忍耐不住,著嗓音,“哎”了一聲。
“怎麼了?”蔣白棉問道。
商見曜立刻回答道:
“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龍悅紅側頭向了這個家伙。
商見曜沉重說道:
“執歲有十三個,剛好分配完了十二個月加閏月或全年,再有人進‘神靈區’,哪找新的月份給他執掌?”
“可能是共同執掌某個月份?”龍悅紅試著猜測。
“也可能是新執歲生,舊執歲死。”白晨面無表地說出了一種想想就恐怖的可能。
蔣白棉沒有說話,開始將這件事與“新世界”的紛爭聯系在一起。
商見曜出了笑容,說起自己的“答案”:
“也許是從執歲退化執日,那樣的話,就有三百多個空位了!”
執日?值日……這聽起來不是太好聽啊……龍悅紅暗自咕噥了兩句。
講完“執日”這件事后,商見曜心滿意足地再次向了臨河村村口。
他拿著遠鏡說道:
“要不我去打個招呼,和小時候的小沖接一下?
“我看他們都快放完煙花回去了,到時候就不好觀察了。”
蔣白棉還沒來得及下決斷,商見曜已蹭蹭跑了出去,邊跑邊喊:
“小沖!小沖!”
龍悅紅等人對這種事已是麻木,畢竟一直能自控的神病人不能算真正的神病人,只是每天說幾段群口相聲的代價不是真正的代價,蔣白棉則有點懊惱,懊惱自己剛才思考“新世界”的紛爭思考得太過專注,沒能及時抓住喂的領,或者將閃爍著電火花的左手攔在他的前。
值此場景,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齊齊退后,盡力拉開距離。
“小沖!小沖!”
隨著商見曜的靠近,以小沖為首的那些小孩影急速變淡,消散在了黑暗的夜晚。
更遠之,臨河村那一盞盞燈火同時熄滅了。
那里再次一片死寂,荒涼凄冷。
商見曜停下腳步,連忙說道:
“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現在就走!”
他猛地轉過,蹬蹬蹬跑回了老槐樹旁。
可惜,臨河村的異常并沒有因此恢復。
見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同時了過來,商見曜誠懇道歉:
“我錯了。”
他態度如此端正,蔣白棉也不好再教育,想了下道:
“再等等吧,看后面會不會接續上。”
“好的!”商見曜回答得非常大聲。
“舊調小組”在寒風里又等了近半個小時,臨河村依舊一片黑暗,無有聲響。
“再等一會兒?”龍悅紅覺得這也不是個辦法。
商見曜了融黑夜的臨河村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老槐樹下。
他隨即出狠的表,“嘿”了一聲道:
“要不把杜沖的尸骨挖出來,重新再埋?”
這是再現土為安這件事。
“他可是你好朋友!”蔣白棉好氣又好笑。
見當前的商見曜對此不屑一顧,又補了一句:
“這可是‘莊生’的降世。”
真要這麼挖出來,說不定會怒“莊生”,而祂絕對可以借助尸骨,建立一個穩固的“新世界”節點。
狠的商見曜表逐漸和,后怕地點了點頭道:
“確實。”
蔣白棉轉而說道:
“我們先撤到一公里外扎營,等天亮之后,試著探索下臨河村,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如果沒有,確認下天黑時是否還會出現異常。”
龍悅紅和白晨沒有意見,商見曜不敢有意見,他自認為是戴罪之。
…………
距離臨河村差不多兩公里的地方,“舊調小組”扎營之地。
簡單吃過晚飯后,蔣白棉吩咐商見曜警戒四周,自己則招呼龍悅紅和白晨過來。
“組長,有什麼事嗎?”白晨直接問道。
蔣白棉正說道:
“公司瞞沼澤1號廢墟是大江市之事,讓我對大老板為什麼要建立公司,提供庇護,有了一定的疑。
“這和喂講述的第四研究院的事結合在一起,確實相當耐人尋味。
“公司是我們的家,我們的親朋好友都在地下大樓,我不會平白就與公司敵對,也不會漠視這些疑點,所以我打算這次拉練之后,盡快安排任務,離開公司,通過調查商見曜父親的下落、第八研究院的位置,一步步弄清楚舊世界毀滅的真相,弄清楚執歲們究竟想做什麼。
“相信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應該能得到一個答案,確定未來要怎麼做。
“這是我的選擇,喂大概率也會這麼做,但我不強求你們也這樣。”
說到這里,蔣白棉苦笑了一下: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想讓你們做什麼樣的選擇。
“你們可以一起行,也可以留在公司,安寧和穩定,等著我們帶回答案。
“前者很危險,隨時可能死人,后者等到的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壞消息,或者什麼消息都還沒等到,就突然直面起公司的異變。
“嗯,你們不必急著做決定,在返回公司前告訴我你們的選擇就行了。”
白晨沒有回答,側頭向了龍悅紅。
龍悅紅沉默了好一陣,自嘲一笑道:
“知道了這麼多,哪可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公司里……
“再說,我也怕時間久了,被人悄悄翻看記憶。”
白晨的表明顯放松了一些,跟著說道:
“提前知道答案能提前做好準備,及時救出我們在公司部的親戚朋友。”
的選擇不言而喻。
龍悅紅隨之吐了口氣: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啪啪啪,巡邏的商見曜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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